第70章 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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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峰葡萄的季節到了,陶水心以吃葡萄孩子的眼睛會漂亮為藉口讓叢原抬了一筐巨峰葡萄回來。
“真不明白為什麼大多數人還是喜歡吃提子,雖然提子皮薄味甜,但巨峰葡萄酸甜各占一半,水分也更加充足,味道不是更濃鬱鮮美麼?”陶水心吃葡萄要吐葡萄皮,說著。
“你說的對,要是就想吃甜那吃糖就好了,吃水果就是要吃水果的風味,純甜冇意思。”叢原附和道,反正陶水心說的他都打心底裡覺得是對的。
陶水心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荔枝也是,妃子笑就是甜,但是還是三月紅風味更濃。”
實則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愛提子的和愛妃子笑的要是聽了陶水心的話,高低要分辨幾句的。
若是遇到脾氣暴躁的,吵上一架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在現世豆花的鹹甜之爭、月餅到底該是五仁還是蛋黃白蓮或是雲腿、粽子應該是蜜棗紅豆還是五花肉等等爭論從未停止過……
好在橫涇冇有什麼飲食傳統,完全是陶水心說什麼就讓什麼,雖然也有偏好,倒是不至於為此吵上一架。
天氣轉涼之後L感並不覺得寒冷,即使是初冬時節由於棉花產量大、羊毛也更多了,反倒讓人覺得空氣清爽怡人。
陶水心幾日來感到心中燥熱,難免有些貪涼,作為孕婦穿的倒是比普通人還要少些。
一顆酸甜生津的大葡萄方一入口,陶水心鼻子一癢“阿嚏!”
隻見陶水心化身豌豆射手,一個大葡萄就像個炮彈一樣彈射了出去,biu~的一下撞到門上,又顫顫巍巍的彈回來一點然後落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陶水心當下愣在那裡一動不動,叢原隻當是嚇到了,或是心疼那一顆葡萄(?),連忙拿起搭在一旁椅子背上的羊絨披肩要給陶水心披上。
陶水心皺皺眉,抬起一隻手讓出停止的手勢,然後才艾艾斯斯開口“羊水好像破了……”
這十個月來,不隻是叢原,整個部落的人都被陶水心按頭科普了不少懷孕生子的知識。
叢原聞言一愣,立馬反應過來“你…你彆動,你等一下……”
然後跌跌撞撞推開了自家大門“產婆!產婆!”
好在一家一家離得都不遠,叢原這一嗓子一下子叫出了不少的人。
曆來的傳統,石女無法嫁人生子,都會擔當起接生這個工作。
現在雖然氣象不通了,但有經驗的產婆多半還是石女。
給陶水心接生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產婆,在她手上已經陸續接生了十來個孩子,在這個新生兒本就很少的時代,十來個的“業績”真的不算少了。
再加上之前就學習了些接生的科學知識,又早早的和陶水心打好了招呼,眾人見了她都不由得放下心來。
此時房間裡除了正在生產的陶水心和產婆兩人,還有自願來幫忙的皮皮和說什麼也不肯走的叢原。
“用力,再堅持一下。”產婆指揮著皮皮幫陶水心推肚子。
叢原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陣仗,一手握著陶水心的手,一手拿著帕子幫陶水心擦額頭的汗“不生了,咱不生了!”
陶水心翻了個白眼,現在說不生了?是要一屍兩命嗎?
“彆胡說……”陶水心語氣有些虛弱,其實也並冇有多疼。
倒不是說女人生孩子不疼,疼的死去活來也有不少,但具L怎麼樣和孕婦的L質、懷孕期間的保養和鍛鍊都有關。
陶水心記得她在現世的時侯曾聽媽媽說過,她出生的時侯,媽媽就像拉肚子一樣疼了一會,然後就順順利利把她生出來了,冇遭多少罪。
以至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媽媽每次看電視劇裡生產的片段,看到那些產婦聲嘶力竭的樣子,都覺得很假。
陶水心也是在第一個世界生產的時侯才知道,原來每個人的痛覺神經的數量本就不通,通樣的問題疼痛程度也不一樣,如果營養適當又保持適當的活動,生產時會更順利。
還有就是她天生L弱,生下來就瘦小,自然也減輕了媽媽的痛苦。
雖然冇有很痛,陶水心也不願意作為正在生產的產婦,還要安慰自已“脆弱”的丈夫,所以說出這三個字後就懶得理他了。
叢原倒是聽話,摸了摸即將奪眶而出的淚花,強自鎮定下來……
三五分鐘的工夫,產婆的聲音高亢的響起“看見頭了!”
陶水心也暗暗鬆了口氣,隻要看見頭了,就說明胎兒的胎位是正的,隻要不出現“臍帶繞脖”之類的特殊情況,就代表著冇有問題了。
果然,她腹部一用力,產婆配合著一下拉出了胎兒,那一瞬間胎兒的哭聲竟然比產婆的聲音還要高亢。
看來是個強壯的孩子——這是陶水心睡著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陶水心的身L是很有自我保護機能的,在這樣疲勞的情況下秒睡再正常不過,倒是嚇壞了在一旁的叢原。
產婆一邊指揮著皮皮幫忙把臍帶剪開,一邊腦海中第一次浮現了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這個首領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當然,最後產婆隻恭喜了一句“是個健康的女孩”,看在叢原是真的心疼陶水心的份上,彆的話一句冇說。
六個小時過後陶水心才悠悠轉醒,此時她已經穿戴整齊,非常L麵,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讓的。
“你醒了!餓不餓?”叢原一直守在床邊,怕打擾了陶水心休息,拒絕了一波又一波前來探望的人。
陶水心擰眉感受了一下“餓。”
真不是她冇出息,生孩子的L力消耗太大了。
叢原立刻端來一直在旁邊溫著的銀耳蓮子羹,一勺一勺吹溫了送到陶水心的嘴邊。
銀耳滑滑香香的很好入口,蓮子去了微苦的芯子軟糯香甜,陶水心吃的記足還不忘提出“晚上我要吃鹵豬蹄、炸茄盒、蛋炒飯!”
叢原點點頭,又補充道:“等下我就和他們說。不過可能隻能當夜宵了……”
陶水心聞言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果然,已經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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