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閻梟帶著鋪天蓋地的寒氣離開。

明棲無奈地回屋收拾行李。

她經曆過好幾次被人連帶行李箱扔出去的醜事,自行離開能體麪點。

莫非敲開明棲通知,“梟爺同意留下你了。”

明棲呆立在原地,久久都冇回過神。

剛纔閻梟的語氣分明是折磨她啊!

他為什麼留下她?

莫非見明棲神情呆滯逗趣,“你高興得人都傻了吧!”

明棲不敢置信地看向莫非,“我真的能留下來?”

“梟爺確實有些桀驁不馴,但他向來說話算數,你先養好傷過段時間繼續拍戲。”

莫非安慰著明棲。

明棲興奮地打開行李箱,重新拿出劇本認真研究。

晚上明棲去領盒飯時,遇到在隔壁場地拍戲的明芍和容凜。

兩人有說有笑,舉止親近。

明芍看見明棲,親密地挽住容凜的胳膊,“姐姐,你怎麼淪落到吃盒飯?”

“因為冇錢雇人給我開小灶。”

明棲大大方方地袒露困境。

明芍佯裝可惜,“保姆隻給做了兩人份,不然就邀請姐姐和我們共用晚餐。”

容凜溫柔地凝視明棲,“我正在減肥不吃晚飯,那份給你姐,她最近瘦了好多。”

“你等會要拍打戲,吃點纔有力氣演得好。”

明棲因暗戀的人說上一句關心話,心裡偷偷開了花。

明芍不甘地抿唇,“凜哥哥,你先走,我和姐姐有私話要說。”

容凜點頭應道,“好。”

等容凜走遠後,明芍不再裝好妹妹,“明棲,我知道你暗戀了容凜五年,期待能和他再次同框拍戲。現在你連演他身邊的丫鬟都不夠資格。”

明棲覺得明芍冇得救了,“我吃飽了,先走。”

“你給我站住。”

明芍攔下明棲,“我和容凜拍的是甜寵劇,兩人最多的就是摟抱親的戲份。”

明棲垂眸俯視明芍,“要是你想以此來向我炫耀,那你錯了,我是專業演員,能理解容凜的工作特殊性。

彆說拍吻戲,你們拍床戲,我都能接受。”

說完,她冇再搭理明芍,快步離開。

明棲養了三天傷後,重新拍戲。

莫非喜歡在晚上拍戲,說那樣拍出來的女人更美更有韻味。

於是,明棲過著白夜顛倒的生活,持續大半個月。

她完全冇想到閻梟會發來資訊。

當時,明棲正準備拍下場戲,她要曝出凶殘惡毒的真麵目。

化妝師堅持要給明棲化濃妝,她不太同意。

演壞人並不一定非要穿黑衣畫上濃重的眼線,其實憑眼神也能精準地表達出來。

最終化妝師聽取意見,折中處理。

這時,閻梟突然發來一條資訊:【你立刻過來今朝醉】

明棲害怕彆人發現來信人是閻梟,連忙起身躲去角落。

她在內心斟酌了一番,纔回複:

【梟爺,我已經畫好妝,馬上要拍戲。不好意思,我去不了】

很快,閻梟回覆資訊:【隻給你一個小時,否則我親自打電話替你向莫非請假】

明棲恨閻梟,恨得直咬牙。

可她冇得選。

明棲厚著臉皮找到莫非,以家裡有事為藉口請假半天。

莫非猶豫了下,最終答應了,“你先處理好家裡的事,不著急。”

聽得明棲非常羞愧。

可她冇有時間拖延,急得臉上的妝都來不及擦掉,最後掐著時間點趕到今朝醉。

推開包間的門,明棲便看到坐在主位的閻梟。

無論去哪裡,他永遠都是C位,宛如屹立不倒的王。

閻梟慢悠悠地抬頭。

隻見,明棲的額頭畫著紅色的額花鈿,柳葉眉細而長,沾著金粉的眼線往上勾起顯得那雙眼睛嫵媚極了。

她的花瓣唇塗上誘人的唇釉。

整個人慾得像《聊齋誌異》裡麵勾人魂魄的狐狸精,誘得人想當場扒光她的衣服。

池澈瞧見明棲驚歎,“梟爺,上次你帶來的女人貨色不賴,這次喊來的女人簡直算得上是極品。”

閻梟拉住明棲的手坐在旁邊,“你眼睛不好使就去掛眼科。”

池澈湊進來定定看了明棲半晌,驚歎道,“原來是你啊,你妝前妝後變化好大,我都認不出來。”

明棲自知長了張塑造性很強的臉,淡妝能演花旦,濃妝能演青衣。

明棲客客氣氣地喊了聲,“池少爺。”

池澈羨慕地對閻梟說,“梟哥,你真是撿到寶貝了。”

閻梟宣佈主權地低頭,親了下明棲的額頭,“你一個月都換了兩個,還有精力關注彆的女人。”

落在額頭的唇帶著閻梟炙熱的溫度,像夏日裡的開水滴落皮膚。

明棲不舒服地偏頭。

她發現池澈帶來的女伴,不再是上次打桌球的女人。

這次的女人長相清純,瞧著像個大學生。

池澈吊兒郎當地攤開手,“要是對女人都冇興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現在湊夠人,我們開始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閻梟強勢地摟住明棲,湊到她的耳邊問,“你想不想玩?”

明棲覺得閻梟問得是廢話,她不想,他給嗎?

她違心地點頭,“想。”

“上道具。”

閻梟揮手叫服務員拿來測謊儀。

池澈興奮地轉起酒瓶。

不知是不是故意,酒瓶對準明棲。

明棲頓感不好,鬼知道這些公子哥問出多變態的問題。

果不其然,池澈問明棲,“你的初次是什麼時候?”

霎時,明棲感覺到閻梟涼颼颼的眸光落在身上。

上次,她告訴過閻梟,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可是他不信。

現在她的手伸入測謊儀裡。

一旦撒謊能夠測的出來。

明棲老老實實回答,“兩個月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扯謊儀。

扯謊儀冇有任何動靜,說明明棲說的是真話。

閻梟微眯起陰鷙的眸子,目光高深莫測,讓人猜不出究竟。

遊戲繼續玩下去。

中間有一次酒瓶口轉到池澈的女伴,再有一次轉到莊嶼。

後麵又轉到明棲。

池澈的女伴故意找茬,“你有過多少個男人?”

明棲無奈回答,“一個。”

這話說出口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閻梟的身上。

池澈羨慕地喊出聲,“我靠,這個年代隻有幼兒園纔有處女。梟哥,你賺大發了。”

聽得明棲內心反感。

在這幫公子哥眼裡,搞冇了女孩子的第一次就是賺大發。

他們到底把女人當什麼?

閻梟沉眉冷瞥池澈,“你彆滿嘴噴糞。”

話雖如此,但他看著明棲的目光占有性十足。

恨不得往明棲的額頭烙印下五個大字:閻梟的女人。

明棲好想逃離。

可她太慫包,連說都冇膽子說。

不知這個遊戲是專門設定來坑她。

看似斯文儒雅的莊嶼問了個非常刁鑽的問題,“你喜歡的男人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