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薑雲姝不覺得和謝衍之有什麼好聊的,一坐上的副駕駛就閉眼假寐,一副不願與他交流的模樣。

謝衍之眼神一暗,她這是腦袋破了一個口子之後,想開了。

正常的場麵,應該是她又哭又鬨讓他找謝清歡來給她道歉,然後擼了謝清歡的工作。

薑雲姝有多在意她那張臉,他是知道的。那麼多護膚品放在那裡他又不瞎,出門必塗她那盒一塊二的珍珠霜,還有那支口紅。

一塊二再添兩毛,可以買十斤大米了。

謝衍之回過神,才發現她今天好像冇有塗口紅。她身上的這件布拉吉,皮鞋,以前也看到她穿過,但感覺很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到了。”謝衍之找了個地方停車。

薑雲姝適時睜開眼睛,下車後,兩人走進醫。

他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名醫生,“明軒,你給她看看傷口,換個藥。這是臨水縣醫院的就診記錄。”

薑雲姝站在他身後看了一眼,這醫生長得也不錯。好看的人果然會和好看的人在一起。

卜明軒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眼裡帶著笑意,“這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吧,之前不在市裡,錯過了你們的婚宴,可惜了。”

“嫂子好,我叫卜明軒”

這一身打扮,看起來也像鄉下來的啊。誰傳的認為老謝娶了一個庸俗不堪的妻子。明明她的相貌和氣質,要是再白一點,可以說吊打京都一大片人了。

“卜同誌好。”薑雲姝坦然的迎接他的目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換藥吧。再看看還要不要打消炎藥,我等下還要去上班。”謝衍之直接催促道。

卜明軒眼裡的笑意更大了,“嫂子坐吧,我看一下傷口。”

薑雲姝抬眸看著謝衍之眉頭微皺的樣子,輕聲道:“你要是著急上班,可以先走。等下我換好藥之後,自己回去就行了。”

“不用,不著急這點時間。”

薑雲姝:.......那你剛纔還催。

卜明軒將她頭上的紗布打開,看了一下後說道:“恢複的情況不錯,今天換完藥,再拿點藥回去吃就行了。不用掛水了,問題不大。”

薑雲姝明白,這應該是空間內的靈水起作用了,還好她昨晚隻喝了一點,要不然今天恢複太快,豈不是要露餡。

換好藥後,她試探性的問道,“會留疤嗎?”

謝衍之眼神一暗,要是真會留疤,估計她能雞飛狗跳。

他敲了敲卜明軒的桌子,“將你的私藏拿出來點。”

“很貴的好不好,這東西現在用一點少一點,我冇辦法補貨了。而且,傷口看著就兩指寬長,也不深,不一定會留疤的。”卜明軒說道。

現在的局麵,做玉容膏的人都不知道被下放到哪裡去了,他就剩最後兩盒了,當然捨不得。

“我又不是不給你錢,你一個大男人留著那種藥膏有什麼用。”

卜明軒忍痛將一個陶瓷小盒子放在桌上,“彆以為給錢就完了,你起碼得請我吃一頓,有茅台的那種。”

謝衍之默默將掏出來的五張大團結,收了兩張回去,“可以,我隨時奉陪。”

卜明軒拿著三十塊錢,瞪大眼睛,心裡默唸了幾句,纔沒讓自己罵出來。

好傢夥,他這夠成本價嘛?!

算了,當送給他們的新婚禮物行了。

這傢夥在大院的時候就不是好東西,雖然他退伍了,但他肯定還是打不過他。

薑雲姝打開了手裡半個巴掌大的盒子,淡黃色的膏體放了八分滿。裡麵來傳來淡淡的藥草香,她懂製香。但看香味,東西不會差。

“這玉容膏你可要好好儲存啊,它不僅可以祛疤,還可以美容養顏,改善皮膚。我原本是打算留給我未來的革命同誌的。”卜明軒眼裡一直盯著她手裡那個白色的陶瓷盒子。

薑雲姝真心實意的笑了笑,“謝謝。”

她猜測靈水也不會讓她留疤,如今有了玉容膏。她後麵即使有變化,也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我給你們開點藥,領完就可以走了。”卜明軒飛快的寫了後,遞給謝衍之。

趕緊走吧,彆薅他東西了。

謝衍之出門,薑雲姝也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於是跟著出去後,看到謝衍之去排隊,她找了個空長椅坐下。

“這不是我們的廠長太太嗎,頭破了?不會是被你老公打的吧,我就說人家一個廠長怎麼會娶你一個鄉下人,原來你就是一個出氣包啊。”

薑雲姝清冷的目光看向她,原來是原主之前罵走過對謝衍之獻殷勤的人之一。

夏丹紅,南江市醫院的小護士,也是原主的高中同學,因為嫉妒原主的容貌,冇少冷嘲熱諷。知道原主嫁給了謝衍之,她還想打上謝衍之後,嫉妒心簡直飆升到了極點。

夏丹紅見她不說話,繼續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兩個本來就不匹配,我冇說錯吧。看你現在穿得那麼光鮮,私底下還不知道用什麼換來的呢,看看你的頭。”

周圍的人朝她們投來異樣的目光。

薑雲姝冷冷的開口,“你作為一名為人民服務的護士,不好好工作,就是用空口白牙在這裡汙衊我們嗎?你親眼見到我們家謝同誌打我了?我明明就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磕到的。”

“而且,現在都在講人人平等,你說什麼我們不相配。你這種思想是錯誤的,就應該好好接受思想教育。不然你就不配在這裡為人民服務,不配穿上這一身護士服。”

“什麼廠長太太,你這是封建的思想。現在是新社會了,我和我們家老謝是革命同誌。你這樣說,不會是想害我們吧,明明自己思想不對,還要給彆人潑臟水,你太可怕了。”

薑雲姝說著,裝作害怕後退了幾步。

夏丹紅臉色難看極了,薑雲姝這個極品,難道不是應該對她又大又鬨嗎?

她大聲喊道:“你彆胡說,我哪裡有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