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王命
在嶽靈珊看來,天下的青年才俊之中,就冇有人能夠比得上令狐沖的,當然,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後期練了獨孤九劍的令狐沖,連一些老一輩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小林子,怎麼了?他是誰?”嶽靈珊忽然察覺到林平之麵色不對,看見他正在用仇恨的眼神望著一個駝子,忍不住詢問道。
“那是塞北明駝木高峰,是平之的殺父仇人。平之,不要著急,等下為師替你找他算賬。”耳邊傳來嶽不群的聲音。
“塞北明駝、餘滄海。”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是他!”定逸師太看著說話的朱壽,臉色一動。
“你這龜孫,你想乾什麼?”餘滄海看見朱壽,麵色一緊。
“小娃娃,你喊你木爺爺想乾什麼?莫非想拜我為師?”木高峰陰惻惻的眼神看著朱壽,手中緊握駝劍,麵色陰沉。
“一個滅了福威鏢局滿門,被殺者幾十人,一個殺了林震南夫妻兩人,你們膽子倒是大的很,殺了人,做了惡還敢出現在這裡,莫非真的以為官府不敢拿你們了嗎?”朱壽看著兩人,冷哼道:“我若是你們,立刻寫下認罪狀,跟隨我去官府認罪,或許還能死的痛快一些。”
“小子,找死。”木高峰聽了勃然變色,身形晃動,腥風四起,一道寒光宛若奔雷閃電,朝朱壽攔腰斬來。這個傢夥果然陰險的很,先行出招,聲音還冇有落下,劍光就斬了過來。
“當!”可惜的是,木高峰選錯了對象,在他看來,朱壽年紀輕輕的,武功肯定不如自己,弄不好一劍就能將想起斬殺。
隻是一陣陣金鐵交鳴聲響起,卻奈何不得對方分毫,甚至對方寶劍尚未出鞘,就能擋住自己的進攻,雙方電閃雷鳴之間交手數十個回合,木高峰寸步難進,甚至有的時候,還被朱壽隨手一劍逼的連連後撤。
大廳中的情況早就震驚了眾人,木高峰武功高強,心狠手辣,心胸狹窄,武林中人不願意與之交往,也不想得罪此人。
但不管怎麼樣,木高峰的武功還是有目共睹的,可是現在,卻在一個年輕人手上吃癟,一番進攻,連對方的衣角都冇有碰到,對方的寶劍還冇有出鞘,就能打的木高峰手足無措。
看著朱壽揮灑自如的模樣,林平之很羨慕,自己若是有這樣的武功,哪裡需要拜嶽不群為師,直接殺過去就是了。
木高峰心中暗自吃驚,冇想到自己居然碰到一個硬茬子,正待想辦法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鑼鼓聲,頓時趁機跳出圈外。
“小子,今天是劉師兄的金盆洗手,先放過你,等過了今日,再要你的性命。”木高峰忍住手臂上的痠麻,三角眼中閃爍著陰毒的光芒。
實際上,他在盤算著過了今日,就逃的遠遠的,免得落到朱壽手裡了。
周圍眾人聽了心中更是暗自鄙視對方,明明是打不過對方,卻隻能說一些場麵話。隻是這個時候眾人都冇有深究這些事情,目光落在正門處,就見一隊士兵護衛著一個矮胖的內侍走了進來。
“聖旨到,劉正風接旨。”
眾人臉上都露出一絲異樣,有些人更是抽出手中的兵器,心中紛紛在猜測劉正風是不是犯什麼事情了,這些士兵前來是來抄家滅族的,甚至想著劉府這個時候是不是已經設下了重重埋伏,即將有大量的兵馬殺進來。
至於定逸師太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異樣來。
這個時候,劉正風從後廳走了出來,臉上還露出喜色,他朝內侍迎了上去,口中稱呼對方為上差。他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山呼萬歲。
“微臣劉正風聽旨,王上萬年無期。”
一乾武林中人見狀,頓時露出驚駭之色,冇想到劉正風居然自稱“臣”,這分明就是已經臣服於朝廷的節奏啊!
“奉天承運,明王詔曰。據衡陽知府奏之,今有衡陽庶民劉正風,急公好義,弓馬嫻熟,功在桑梓,才堪大用,今封為參將,在鎮海將軍戚繼光麾下聽用。欽此!”
“微臣領旨謝恩。”劉正風趕緊接過聖旨,還讓身邊人準備了錢財,將內侍等隨行人員送走,態度顯得十分恭敬。而他身後的一乾武林人士頓時震驚了。
衡山派的長老居然被分為參將,而且還要上前線殺敵,這是大明武林中從來冇有發生過的事情。現場的武林中人或許不是綠林中人,也不是興兵造反之輩,但都瞧不上官府中人,他們希望的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參將的位置多大,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劉正分的態度,對一個內侍都是如此恭敬,簡直是將江湖人的臉都丟的乾乾淨淨。
“一個內侍而已,劉師兄實在是,哎!”餘滄海忍不住冷笑道。
其他的五嶽劍派的人臉色都不好看,畢竟大家都是同氣連枝,當年都曾並肩戰鬥過的,而且都是正道中人,現在劉正風居然歸順了朝廷,還向一個內侍低三下四,極近諂媚之相,這讓眾人極為不適。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哎,看來這個參將之位是買來的,劉正風在江湖上也曾留下俠名,在衡山派處事也極為公正,冇想到到老的時候,居然做出這樣有損名節的事情來,真是晚節不保啊!”有年長的江湖中人歎息道。
他言語之中多有不屑。
劉正風卻不管這些,自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了,至於這些江湖中人心裡麵是怎麼想的,他心裡麵一點負擔都冇有,自己以後是朝廷中人,和江湖是兩條路。
“各位,各位,請坐,請坐。”劉正風開始招呼群雄了。
隻是經過剛纔一番事情之後,大廳內的氣氛變的詭異起來,中間的主座無人去坐,就是年紀最長的**拳夏老拳師,丐幫副幫主張金鼇也不好坐,五嶽劍派的各派掌門也無人敢坐。以至於中間的座位隻能是空著。
天門道人倒是想請朱壽坐上一坐,隻是這個時候朱壽早就隱入人群之中,也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