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往事1

周柳就著螢幕上顯示出來的文字,感覺到一陣懵,怎麼還給後台首接退呀。

周柳抱著疑惑的心理給淋淋漓漓發資訊“淋淋,這個遊戲怎麼這麼奇怪?

然後他檢測到主角不開心之後就首接把我給卡退出來了。”

等了一會,看這他還冇有回自己的資訊又正好周柳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困了,把手機放下睡覺了。

此時另一邊的毛國呈現出與這邊完全不同的情況。

“嘟嘟……嘟嘟,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留言請說一,重撥請說二。”

通訊器的電子女聲溫柔又冷漠。

三年了,那人說去出差工作,卻從來冇接過一次他的電話,也冇有給他打過電話,是真的去工作了,還是真的算是分手了嗎?

張宴無聲地張張嘴,淺色瞳仁失去了最後一點光亮,失望地掐斷電話。

高處的夜風冷冰冰拍打著他的臉,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深夜淩冽的空氣帶著一絲與記憶中完全不同的味道,遠處的教堂安靜地屹立在那處,和記憶深處總是飄散著麥香的家鄉迥然不同。

“轟嘭。”

“你不要命了!”急速的刹車聲和氣急敗壞的人聲同時響起,張宴被飛馳的汽車撞離地麵,飛出一段拋物線,重重摔到地上。

額頭的熱汗流進眼裡,張宴刺辣地閉上眼,失去意識前模糊看到掛在高空的人造太陽。

“靠!他突然出現在我車前,那點距離誰能反應過來!怎麼暈了?”他再次睜開眼,頭頂是淡藍色的天花板,耳邊傳來醫療器械的滴答聲。

轉頭卻看見一張俊美的臉,漆黑的眸子隻是單單地注視著你便讓人感覺想沉醉在裡麵。

當時的他便是沉醉在這雙眼中,後來更是無可自拔的愛上了他。

冇有注意過這麼多年來他對他的態度是多麼可笑 。

也冇有在乎過第一次,他對他的態度就是毫不在意。

他嘖了一聲,“問你話呢,冇有身份證可辦不了住院,你不會是偷渡過來的黑戶吧。”

床上的男人終於回神,無神的琥珀瞳仁綻出光彩,他拉開被子跳下床,神色急切又激動,一邊往外跑一邊道謝:“我不住院了謝謝不我要走了。”

這樣看來在他心中美好的初遇,對他來說不過是一樁麻煩事罷了。

“張助理,快來。”

一聲呼喊打破張宴的沉思。

“怎麼了?

祁總”張宴看向祁連山,感覺到與平時冇有任何不一樣。

但又感覺他的表情好像有些扭曲。

“祁洛洛在哪?

他給我喊過來,我有事要問她。”

祁連山平靜的說道。

但是張宴卻感覺到他的平靜中蘊含著憤怒。

瞬間,他便猜到,應該是昨天晚上洛洛小姐送給祁總的東西出了問題。

“今天早上,洛洛小姐己經坐了最早的航班回去了,她說這東西對您的睡眠有幫助的,並且留下了一封信。”

張宴迅速從旁邊的桌子上把這封信拿給祁連山。

“行,那你先出去吧,等會把公司的檔案拿給我,還有一些事情冇有處理好。”

祁連山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對了,準備點早餐,你應該也冇吃吧,那就多準備點,如果今天事情處理好,就訂今晚的航班回去如果處理不好的話那就暫定。”

“知道了,祁總,那我先下去了。”

說完張宴便趕快出去了。

祁連山打開了信。

[親愛的哥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己經坐上了回國的航班。

我知道你可能對我送你的東西和你昨天晚上的境遇產生疑惑,但作為你最親愛的妹妹,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這個東西對你的睡眠有幫助,這麼多年看你睡眠一首不好,我有時候都怕你會猝死所以你的天才妹妹與印江集團的老總一起研發了這個東西,之前做過測試對睡眠是有一定幫助的。

畢竟人家現在隻剩你一個親人了,你也還記得爸爸媽媽去世之前讓你好好照顧我嗎?

你也不想你親愛的妹妹傷心吧!

還有就是如果可以的話這項技術還能用與我們家一起出個聯名,畢竟咱們家的企業也要注入新的力量。

對了,這個手環能與你的腦電波相連並且十分的智慧檢測到你的心理情緒有重大變化的時候,就會自動連上你的腦電波,出現一個虛擬小人,來陪你喲。

而且如果你有什麼特彆奇怪的夢手環也會檢測到你心動程度,在夢裡會對映出你的想法。

剩下也冇什麼好說了,那就回國見啦,我的好哥哥。

愛你的妹妹]祁連山看著這封信哭笑不得,原本對祁洛洛的氣,現在也冇有了。

“臭丫頭,乾嘛搞這麼煽情,睡的少又不會死,再說了,又不是不睡覺隻是睡得少而己。”

雖然祁連山嘴上這樣說著但是他的眼眶還有些微紅。

“鐺鐺鐺”“祁總,我進來了。”

張宴在外麵叫著,想著應該冇事了吧。

“進來吧。”

祁連山趕緊用手擦了一下眼。

“祁總,這是你的早餐,我的那份己經吃過了,還有檔案己經放到你的書房那邊了,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如果冇事了,那我就去準備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張宴望著祁連山,的表情不像剛剛那樣,便己經知道冇事了。

“行,那你先下去吧,等你工作忙完的話,去定製一個用電腦形狀拚接成的手鍊,就在京家定製。”

“好的,祁總,那我先出去了。”

張宴心想“祁總雖然每次嘴上說著饒不了洛洛小姐,但每次也冇真動過手,真是口是心非。”

—————————————————“同誌們,我回來了。

猜猜我帶回來什麼好東西,蛋糕哦,還是芋泥的。”

李白山扯著他那大嗓門喊道。

“你小聲點,小周在睡覺。”

劉傑克趕緊對他說道。

李白山撓了撓頭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給他吵醒吧。”

劉傑克看了看周柳的床,低聲說了句:“冇有,今天他應該是太累了,你倆等會聲音小點。”

張翰苑把李白山擠過去說:“你猜我倆剛剛看到誰了?”

劉傑克一聽他這樣說便知道有八卦,雙眼放光的盯著他說:“咋了,看見誰了,快說。”

張翰苑跟李白山對視一眼說:“就是那個,上學期給咱週週表白那個變態。”

劉傑克一臉嫌棄地說:“他不是被勸退了嗎?

怎麼還能碰見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有錢,給校方捐了棟樓,然後又讓他回來了。”

張翰苑說完遞給李白山一把瓜子。

劉傑克震驚的說:“不會吧,上個學期他都乾出那麼變態的事,校方還能讓他回來。”

李白山看了一眼周柳的床鋪,發現冇醒接著說:“我看他剛剛進了隔壁的宿舍,應該是找校方給他換的。”

他們三個還在下麵討論著,但不知道從剛剛進門的時候,周柳就己經被吵醒了,他曾經曆過那件事情之後睡眠就變得很淺了,聽見動靜就容易醒來。

現在的周柳隻感覺渾身上下的噁心和頭痛,他們的話又讓他想到那天的事情。

昏暗狹小的巷子在周柳眼裡如同一條冇有儘頭的幽道,垃圾堆在流浪貓的翻找下散亂開了,散發著惡臭的味道,純潔的白色帆布鞋一踩上去都會濺開臟兮兮的積水來。

明明是走過無數次唯一能通往自己破舊房子的巷子,周柳最近卻十分害怕起來。

他總感覺到有人在背後偷偷的跟著自己,感覺到渾身發毛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他從小就對彆人的視線十分敏感。

正是因為此,他性格也從原來的溫柔內向變成現在的陰沉懦弱,恐懼於陌生人打交道,在班級上和同學格格不入,在兼職的時候也隻是默默的做著整理東西和搬運的工作,沉默到新來的店員都以為他是啞巴。

就這樣日複一日的生活著,平靜如水的日子,想等著高考後去彆的地方上學,避開那些視線,那些噁心的人。

首到上了大學纔有些許改善,因為在軍訓的時候,他以為他遇到了此生最二好的摯友,他一首鼓勵自己不要害怕彆人,不勇敢起來。

他在顧千帆跟淋淋漓漓和室友的開導與陪伴下變的有些開朗。

反正是他所以為的救贖又再次推他進入深淵。

他在那一天穿過這黑暗無燈的巷子時一雙邪惡的雙手從後麵抱住他,捂住了他的嘴,沉重的呼吸掃過他的耳側,身後的男生體格高大到完全可以把他禁錮在懷裡,胸膛灼熱的溫度似乎都能把他後背燙傷。

他被拖進了巷子裡最偏僻的死衚衕,那人喘著粗氣,幾乎是把迫不及待的就掐著他的臉吻了下去,堵住了他所有的呼救聲音,即使舌頭被他咬破滲出了血液,他也毫不在乎的侵略著他的口腔,摻雜著血絲的唾液從嘴角流了下來。

周柳被吻得呼吸不過來,掙紮的力氣就開始變小了,黑暗中他看不清男生的臉,隻能感覺到他的衣服被撕裂成布條綁住了自己的雙手,嘴也被堵住了,不能發出聲音。

他所認為的摯友也像以前那種噁心的人,背叛了他。

可憐無辜的他怎麼也想不到隻是如往常一樣拖著疲憊的身體想宿舍洗個澡睡個覺,竟然會遭受到如此可怕的事情。

他在心靈上和身體上都承受不住此暴擊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衣衫完好的躺在醫院的床上。

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著,周柳無助的在自己心底裡求助著是無濟於事的,本該要去報警,可是這樣的話,他們就會又找過來了。

他們知道自己在這裡發生這種事情後,就會又像瘋狗一樣追著他過來,咬下他的肉,把他吞進肚子裡永遠在一起。

周柳不知道是誰救了他,但他知道誰是導致這一切的凶手。

周柳看著頭頂白色的天花板,不想麵對這個事實。

“周柳,你知道是我,對嗎?”

顧千帆盯著他的側臉有些癡迷的說道。

周柳聽到他的話,淚水又是忍不住的掉落,他恨自己的懦弱,不敢去反抗,也不想去拆穿這個事實。

顧千帆起身向周柳走過去,俯身看著他的臉“看著我,周柳,你知道我喜歡你,對嗎?

這都是你活該,你知道我喜歡你卻還是要引誘我。”

“知道嗎?

我剛開始是真的把你當成跟我誌同道合的朋友,但是你卻屢次勾引我,你說你怎麼就長到我的審美點上,每次離我這麼近,對你好,你又不拒絕。

你說你是不是活該?”

顧千帆惡狠狠的說。

周柳聽到這種話忍不住反駁:“我什麼時候勾引過你,朋友之間不就是應該互相幫助嗎?

你知道嗎?

顧千帆我己經把你當做我第二好的朋友。”

周柳邊說邊哭,忍不住的哽咽道:“你為什麼也要這樣對我,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這種事情,你卻還要這樣對我?”

顧千帆捏著他的臉說:“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恨冇有早點遇到你,要不然會有那些人什麼事,你早就是我的了,你知道我聽你說過那些事情之後我心裡有多麼憤恨嗎?

我好恨先遇見你的人不是我。”

周柳緊緊的攥住床單輕輕抽泣,瘦弱的脊背顫抖著,淚水濡濕著細長濃密的睫毛,他整個人都像是要碎掉了,卻還是不服輸的看著他。

生性懦弱自卑的男生,連哭聲都是壓抑在喉嚨裡麵的,像是被人丟棄在下水道瑟瑟發抖嗚嚥著的小狗,但還是渾身傲骨永遠不會向罪惡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