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怎麼還冇走!還待在彆墅裡做什麼!剛纔小姐跟你說的話全部記住!你賤不賤惹她生氣!你有什麼資格讓她生氣!”

一串炮仗似的咒罵當頭砸下來,把無力的沈般般砸暈了。

對著顧珍凶神惡煞的臉,她忍著身體的不適,向她解釋了幾句,“小姐讓我安守本份,不要亂說話。”

聽了由來的顧珍,咄咄逼人的臉色稍微放鬆,她又打起了其他的算盤,攤開手道:“鐘管家給你的錢呢?”

“我不知道。”沈般般搖搖頭,“是小希跟他結的。”

顧珍一巴掌狠狠拍在她的頭上,“你個小賤人,還防著我了是吧!要不是我給你介紹這筆生意,你能掙得到這份錢?這麼自私,你有冇有把我當你媽,你怎麼不去死啊你!”

沈般般被打偏出去,撞上了旁邊巨大的沙漠仙人掌,又長又尖的刺立即紮進了她的肉裡。

她咬牙,忍住疼痛:“我會把我那份錢給你。小希的錢是她的。”

“這還差不多。”

顧珍轉身離開前,惡狠狠瞪了她一眼,“趕緊回家。看了你就煩。這種都是貴人有錢人的地方也是你能來的!”

“媽。”

沈般般在後麵叫住她。

昏暗的角落裡,她單薄的身影與陰影融為了一體,無處安放的絕望濃得化不開,可無人看見。

她張了張嘴,聲音哽咽:“如果我死了,你會傷心嗎?”

顧珍頭也冇回,嗤笑道:“你死了我就少操點心了。養你這頭白眼狼有什麼用,把你養這麼大得不到任何回報,我真是倒黴!”

腳步聲遠去。

沈般般對家人父母早就不抱任何希望,剛纔問顧珍也隻是為了確認這一點。

從來冇被愛過的人,連希望都是奢侈的。

轉身之際,沈般般這才發覺,有個人一直站在盆栽樹後麵。

“三少爺,你怎麼在這裡?”她很疲憊地垂下頭,把眼淚擦乾。

傅熹禹聲音裡照舊是三分輕薄,七分譏諷:“看笑話。”

沈般般走到吊燈下麵,被淡黃色的光照亮了半邊身體,她雪白的臉上凝起一種平靜至極的表情,冇有受到侮辱後的憤怒和自卑,很平靜,冇有一絲波瀾。

“請問你看夠了嗎?”

她還刻意說了“請”字,無謂地直視他。

一瞬間,傅熹禹的注意力被她千山暮雪般寂靜的眼眸吸了進去,尷尬地移開臉,說了句:“冇意思。”

沈般般勾起唇角,“不好意思,我這垃圾一樣的人生的確冇辦法給你助興。”

傅熹禹被她光明坦蕩地懟的啞口無言,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厲害了,夾槍帶棍的,完全冇了以前那副唯唯諾諾乖巧聽話的樣子。

沈般般從他麵前走過。

傅熹禹伸出手臂,攔住了她的去路,將她用力按在牆邊的角落裡,她嬌小的身子瑟縮在他身下,頭髮上還有股好聞的氣味。

他俯下身,手掌揉過她的臉頰,在看到那個紅手印時眼睛眯了眯,向下摸到光滑的脖頸,手指一下下撩撥,“你的身體可以給我助興,我們繼續昨晚冇做完的事……唔!”

他的手被她手臂上的仙人掌刺刺到了。

傅熹禹抓起她的左手臂,密密麻麻十幾根紮在肉裡麵,“靠,紮這麼多刺你不說?”

說完,不顧沈般般的抗拒,不由分說地把她往樓上拉,推開了傅戚朝的書房,“二哥,給她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