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打開看了眼,又垂目合上,“去吧。”
江晚見墨竹眉宇間滿是疲憊,溫柔說道,“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墨竹搖頭,“王爺冇對奴婢用刑,隻是在地牢關了些日子,不苦。”
江晚笑了笑,轉而好奇問道,“我聽他說那日是你攔了他開棺,為何?”
墨竹便把那夜看到的仔細說了一遍。
江晚這才恍然,“原來如此。”頓了頓才輕聲說道,“也幸好是你,否則我可能連王府大門都出不去。”
又問了她幾句家常,便直奔主題,“我同王全說過,待你們回京就給你放奴籍。”
墨竹被她的話驚得圓眼微睜,低聲說道,“奴婢並非……”
江晚輕笑,“我知道,可你到底因我受了這番無妄之災,我想補償你,冇什麼比給你放籍更好的了。”
墨竹眼睛亮晶晶地看了她一陣,才反應過來她的前半句,“王妃,不回京嗎?”
江晚眉眼溫和,帶著愉悅,“端王妃已死,我自然是不能再回去的。”
墨竹這纔想起她並未給自己留後路,眼珠一轉,“那奴婢放籍後來找王妃。”
江晚笑吟吟地應了,“去歇著吧,回頭同秋心認識一下,她手巧的很,看看能不能救下你這個拙手。”
墨竹想到自己做出的東西也笑了起來,“奴婢真的覺得挺好。”
江晚很是配合,連聲誇讚,隻是不甚走心。
趙知行聽到房中的談笑聲,略一猶豫轉身離開,直至深夜才歸。
江晚給他擦著發,輕聲問道,“怎麼回來這麼晚?”
趙知行躺在她腿上,聞言蹭了蹭,“有些事想不通。”
江晚手微頓,“墨竹跟你說了什麼?”
趙知行也不瞞著,說完後反問她,“她說的可對?”
江晚放下帕子,輕柔給他按摩著頭皮,“你覺得呢?”
趙知行看著床幔,輕聲說道,“我本覺得不是,你從來不曾吃過什麼飛醋,便是當年宋家孫女給我下藥差點同我滾到一起,你也很是平淡。”
江晚可有可無地應了聲。
趙知行繼續說道,“可我今日想了許久,才發現你吃醋挺厲害的。”
說著,他握住她的手坐了起來,抵著她的額連聲發問,“你是不是那個時候還不喜歡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你藏的夠深啊江晚。”
江晚唇角微揚,帶著莫名的懶散,“是你自己笨。”
趙知行很是痛快地認了,纏著她問,“那你說,什麼時候?快說,彆裝聽不到。”
江晚被他蹭來蹭去推抵在床頭,無奈說道,“這種事哪裡說得清。”
趙知行目光灼灼,帶著不可言說的炙熱,“你之前一直問林雪瑤是不是醋了?”
江晚麵色微紅,隨意敷衍著躲開,“你覺得是就是吧。”
趙知行捏住她的後頸,讓她無法躲閃隻能同他對視,“什麼我覺得,是不是,是不是。”
邊說邊搖了搖手腕,帶得江晚也晃了起來。
然後江晚就惱了,抬手在他身上砸了一下,“你好煩啊趙知行。”
趙知行見她惱羞成怒,笑著將人撲倒,認真說道,“不會有其他人。”
江晚很是敷衍,點頭讓他起來。
趙知行托起她的臉,不再嬉笑,正色說道,“不會有其他人,是我的錯,以為你不在意這些,所以纔想著就算納了也當個擺設就好,日後不會了。”
江晚擰眉,抬頭掙開他的手,“隨你。”頓了頓又酸溜溜說道,“彆扯我,萬一日後後悔了反倒怨我壞你好事。”
趙知行在她頸間嗅來嗅去,微涼長髮撓的她微癢,忍著笑推他,“趙知行。”
趙知行又拱了拱,才隨手將長髮束起,把下頜放在她肩頭說道,“我怎麼聞到一股子醋味啊江晚,是不是廚房的醋罈子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