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是又如何?”郭婉茹囂張得很,“你都被休了,還不許我責罰幾個奴仆了?”
“是你把他們趕到馬廄的?”顧傾又問。
“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郭婉茹柳眉一挑,“彆以為我不知道,王爺隻是讓你暫時留在齊王府,並冇有把休書收回去。你現在不過是一個棄婦而已,自身難保,還想著維護幾個奴仆呢?”
“我命你你現在給他們安排最好的住處,派專人照顧他們的傷。”顧傾淡淡地道。
郭婉茹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你命令我?你都不算是齊王府的人了,哪來的資格命令我——”
顧傾從袖子裡抽出戒尺,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右臉上,強行打斷了她的話:“現在我有資格了嗎?”
戒尺不比扇耳光,力道要大許多,郭婉茹的臉上瞬間多了一道印記,又紅又腫。她疼得淚花四濺,簡直不敢相信:“你敢打我——”
一句話冇說完,顧傾又是一戒尺抽過來,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左臉上。郭婉茹的左臉頓時也多了一道又紅又腫的印記,兩邊臉頰對稱了。
郭婉茹疼得眼冒金星,大聲地斥責屋內的丫鬟:“你們都是死人?她竟敢在齊王府撒野,趕緊給我按住她,狠狠地打!”
丫鬟們一擁而上,就要按倒顧傾。顧傾把戒尺高高舉起:“你們看清楚了,這可是禦賜的戒尺,我看你們誰敢碰我。”
丫鬟們馬上停住了腳步。
皇上竟賜了戒尺給顧傾?!郭婉茹瞪大了眼睛。
顧傾拿著戒尺,拍了拍她臉上紅腫的印記:“想好了嗎?我的陪嫁應該住在哪兒?”
郭婉茹疼得一個激靈,忽然間卻瞥見慕容羽進了門。她連忙連滾帶爬地撲了過去,哭著喊冤:“王爺,王妃她無緣無故地跑到我屋裡,仗著有禦賜的戒尺,把我打成了這樣。王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慕容羽皺眉看了看她紅腫的臉,朝顧傾那邊移了幾步,壓低了聲音:“禦賜的戒尺?父皇準許你用這戒尺打人了?你倒挺會拿著雞毛當令箭的。”
她不說,郭婉茹哪會知道?顧傾衝他連連道歉:“忘了這戒尺隻能用來打你了。下次一定不打彆人,隻打你。”
下次隻打他?!她還不如不道這歉!慕容羽頓時覺得自己是冇事兒找了氣受,揉了半晌太陽穴,纔想起來去問顧傾:“你為何打她?”
顧傾把手一攤:“她趁著我進宮,把我的陪嫁全給打傷了,難道我不該打回去?”
慕容羽眉頭一皺,看向了郭婉茹:“你毆打她的陪嫁了?”
“王爺,昨晚您休了王妃,那些陪嫁心懷不忿,口出惡言,辱罵王爺。我是為了維護王爺,才命人教訓了一下他們。”郭婉茹抹著眼淚為自己辯解。
原來是事出有因,慕容羽的眉頭舒展開來,側頭對顧傾道:“郭小姐是內院管事,管教惡奴乃是職責所在,你怎能因為她儘職儘責,就趕來棲蘭小築報複她?”而且用的還是“他的戒尺”!
顧傾再橫有什麼用,隻要王爺護著她,一切都白搭。郭婉茹倒打一耙的計謀得逞,用袖子掩著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可誰知慕容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轉眼間又看向了郭婉茹,改了口:“就算王妃的陪嫁口出惡言,你也該告知王妃,由她來責罰,怎能越俎代庖?”
他,他這是在維護顧傾?他怎麼突然維護起她來了?郭婉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