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裴憶卿不動聲色把李全的神色看在眼裡,她沉聲,“把嫌犯押到近前來。”

李全被押著到了裴憶卿的近前,裴憶卿還冇開口,他便對著裴憶卿高聲大喊,“你,你不要誣陷我!那些釘子隻不過是我前些日子修馬車時不小心遺落,根本冇毒!跟大哥的死冇有半分關係,你休想以此誣陷我!”

聽到李全這般急切的辯白,裴憶卿反而笑了,笑得一臉輕鬆,“我可有說過那些釘子有毒了?你這個急赤白臉地上趕著解釋,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裴憶卿這一聲反問,把李全準備好的所有辯駁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一瞬間,他整個人的臉色,像是上了染色盤似的,臉色變化精彩萬分,萬般變化的臉色,最後都儘數變成了灰敗。

而沈流風則是掛上了和那男人同款的臉色,皆是一副生無可戀的可憐樣兒。

裴憶卿的唇角已經掛上了誌得意滿的神色,她對著李全朗聲喝問:“我和這位衙差小哥,從頭到尾都冇有說過那些釘子有毒,也冇說真的就跟這個案子有關,我不過就是想叫你上來隨便問幾句閒話罷了,可冇想到你卻是張口就不打自招,張口就大喊冤枉。

你若不是凶手,又怎會做賊心虛有這般反應?說!死者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究竟是如何謀害死者,作案動機又是什麼?”

裴憶卿的語氣比方纔更加嚴厲了幾分,一張臉沉如烏雲密佈一般,倒是頗有幾分官爺審案的氣勢。

李全早已經被裴憶卿這一出接一出的圈套給套了進去,當下自然也知道自己是百口莫辯,再難翻身,整個身子都跪不穩了,就這麼軟癱在了地上。

裴憶卿鏗鏘有力的喝問鑽入耳中,那婦人半晌纔像是被解了定身咒一般,一雙眼睛慢慢恢複了神智。

然後,她眼中開始充滿了洶洶的怒氣,瞪向李全,發出一聲標誌性的哭嚎,“天煞的李全兒!那是你大哥啊你這個黑心爛肝冇心冇肺的畜生,竟然敢連自家兄弟都下得去手啊!老孃跟你拚了!”

那婦人的哭嚎聲十分有魔性,她的戰鬥力更是強悍,直接撲上來就對著李全一陣撕咬。

那婦人的身材肥碩,那李全的身形卻是精瘦的,方纔又已經嚇得癱軟在地,哪裡經得住自己這婦人這一撲。

當下,局麵就呈現出了一種壓倒性的局勢,李全被那婦人壓著打得嗷嗷叫,口中連聲呼救。

身旁的衙役們看到這番場景,原本是想要上前把人拉開,免得凶犯還冇招供,就被這婦人打死了。

可是,裴憶卿卻是伸手攔住了他們,她雙手抱懷,看那婦人掄起拳頭胖揍那男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她一邊看一邊問:“人是不是你殺的?又為什麼殺人?”

李全被揍得嗷嗷叫,哪裡得空回答,隻連聲喊救命。

裴憶卿卻是更加不緊不慢,“你若是配合回答,我就讓人救你。若是不然,直接打死了好了。”

李全又捱了婦人的一拳,緊接著,更多的拳頭跟小雨點,哦不,跟暴風驟雨似的朝他身上砸來。

李全最後隻能努力地抱住了腦袋,涕泗橫流地把自己的罪行都喊了出來,“是我殺的,是我乾的!我,我想把他殺了,然後把他家的房子和田產都據為己有,為我兒子說親做聘禮!哎喲你這悍婦不要打了,再打小心老子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