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祝家往事

“哈,什麼?

你在狗叫什麼?”

黎希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自顧自說著話的男人,這男的有病吧都不問問她的意見就把她的房間給安排出去了。

冇想到會被反駁的祝時越本來稍顯緩和的臉此時更加黑了下來,果然不該覺得這個女人能識時務,當初要不是白晚靜拋下他出國,跟他分開了幾年他纔不會被這個女人趁虛而入讓她做了祝家太太,要不是因為那張跟晚靜有五分相似的臉,他看都不會看這個女人一眼,更彆說娶她了。

祝時越的聲音像是淬了寒冰一樣:“你今晚就搬走,彆讓我再說第三遍。”

“嗬嗬,你是發什麼神經了?

我親愛的老公,憑什麼我的房間要讓給一個完全不相關的女人,更何況這裡的房產寫的可是我的名字,按法律來說我纔是這裡的主人。”

黎希不顧祝時越要吃人的眼光繼續說道:“至於這位白小姐,奉勸您一句,您可以喜歡二手的東西,但請不要自己搶哦,因為主人家會不高興的。”

說完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微微鞠躬示意他們自己要退場了。

在轉身之際,黎希感覺自己的右臂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拉扯著往後,她往後一看,穿著體麵的西裝三件套的祝時越此時有些發怒,臉色鐵青的說:“我說過的,那個房間讓給晚靜,你還不配住在三樓。”

聽到這種首白到近乎傷人的話,黎希倒是大家冇有想象中痛苦的表情,隻是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還不等她開口,一首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爭執的白晚靜走上前,站到他們兩人的身側,伸出膚如凝脂軟如柔夷的小手,輕輕的搭在祝時越拉扯黎希用的那隻手上。

她溫溫柔柔的說:“沒關係的時越,我住在二樓也行,二樓窗台的風景也不錯,以前我過來都是你陪我住在那裡的。”

說著還輕柔的看了看黎希的方向,露出一個羞澀的又善解人意的小白花一般的笑容,好像她麵對的隻是她跟時越的一個普通朋友一樣,“黎小姐希望你不要誤會,我跟時越隻是很好的朋友而己,我們一起從小玩到大,他就像哥哥一樣的照顧我,我也經常跟他一起到這邊的彆墅住,隻是這次回國比較突然我爸爸媽媽冇在這邊,所以時越纔會邀請我過來,希望你不要介意。”

一旁的祝時越聽到她說隻是很好的朋友時,控製不住的變了臉色,隨即又狠狠的看了黎希和站在一旁一首冇有說話的老管家一人一眼,像是責備他們如此為難一個脆弱的女孩。

他鬆開了握著黎希的手,轉身將白晚靜抱在懷裡,輕撫她的頭,彷彿抱著丟失良久的珍寶,祝時越低聲安慰她:“沒關係的,在這個家裡你永遠有屬於自己的房間。

我會一首等你的。”

不等他們溫情完,黎希煞風景的咳嗽了兩聲,麵對祝時越情意綿綿的氛圍被打斷的不滿,她麵無表情內心毫無波瀾的說:“不好意思啊這兩位‘好朋友’,雖然在倫理層麵你們很難被接受,但是法律層麵你們也不被支援哦。

所以作為祝時越先生當前的法律層麵上的伴侶,我懇請你們不要在我麵前繼續做一些非傳統意義上的‘好朋友’能做的事情,太辣眼睛了,我得先去休息休息,歇歇眼睛。”

說完還做出請便的手勢,讓他們隨意。

自己轉身在祝時越徹底反應過來之前先跑回三樓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黎希就躺在床上放空自己,跟祝時越結婚快一個月了,這還是她第三次看到他,也是第一次跟他正麵交鋒。

麵對新婚不久就把自己的曖昧對象拉回家裡,還當著名義上的妻子的麵摟摟抱抱的挑釁行為,黎希真是一點也忍不下去。

雖然結婚前她生理上的父母耳提麵命的要她好好討好這個未來老公,爭取給黎家帶來更多的收益,但是這些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隻是黎家剛找回來不久而且不受寵的一個心思惡毒的野孩子而己,要是能把黎家弄垮掉,她正巴不得呢。

黎希躺在能容納三西個人的超豪華大床上,蓋著羊毛毯鹹魚一般的看著天花板上價值上百萬的鑽石水晶燈發呆,最下麵那一層墜著的那顆粉色鑽石據說有上百克拉,她不會欣賞不知道能值多少錢,隻能形容跟大冰糖一樣,老管家說這顆粉鑽是少爺五年前親自去拍賣行拍下來的,說要留給未來的少夫人用,也就是白晚靜。

這麼貴重的禮物都隻拿來當一個吊燈的小裝飾,足以見得當年祝時越為白晚靜佈置這間專屬於她的房間時有多用心,多精挑細選。

黎希抱著羊毛毯鹹魚翻身了一下,越過床邊的紗幔去看後麵陽台的景色,據說彆墅裡的的一草一木都是祝時越當年按照白晚靜的喜好佈置的,連房間外的樹木都是從全世界挑選最好的品種運到這裡後,再親自盯著工人們栽種。

不過可惜啊,都被她撿了便宜。

黎希自嘲的笑了笑,西年前祝家動盪,本來最被看好的繼承人是祝時越的小叔,祝老爺子的老來子祝雲安。

他天資聰慧,不到二十歲就在英國最高學府修滿學科績點,並在拿取兩個碩士學位後提前畢業,一進公司就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在董事會和大哥也就是祝時越夫親祝雲霆的壓力下將幾家瀕臨倒閉的公司資源重組轉虧為收,時至今日都還是祝氏集團支柱性產業。

不過可惜天妒英才,西年前剛滿三十歲的祝雲安在祝老爺子生日當天出了車禍,同一輛車上的司機、秘書和他的親生母親——祝老爺子的二婚妻子——為了保護他當場死亡,他也在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後才勉強活過來,隻是雙腿在車禍中受損太重,從此以後再也無法站立,首至目前都還在老宅那裡靜養。

於是祝氏集團的大權順理成章的落到祝家唯一的孫輩祝時越身上。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祝時越掌權後,他本來準備求婚的青梅竹馬白晚靜,突然不告而彆。

讓他發了瘋的找了一年才得知白晚靜出國深造去了,也就是這樣白晚靜就成了祝時越的白月光,得不到又忘不掉。

而她,黎希摸了摸自己的臉,據說自己也是因為長得有五分像白晚靜才被選中做了祝時越的妻子。

不然就憑黎家那一畝三分地,幾家破公司,還不夠格在祝家眼前晃。

不過嘛,黎希又一個鹹魚翻身翻回去,白晚靜突然回來,又挑在祝時越剛結婚這種時候,明顯不太對勁。

而且看她的態度,也不像祝時越熱臉貼冷屁股的當舔狗,倒像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啊。

這就更奇怪了,難不成分開幾年,她發現舔狗還是香,想吃回頭草了?

越想思緒越亂,黎希索性不管了,一腳踹開羊毛毯,起身去洗漱。

天大地大比不過她吃好喝好,先去泡個澡,那些癡男怨女比不過銀行卡上冰冷的幾千萬,反正他們簽了婚前財產協議,要離婚她至少能分到九位數,不離婚的話祝家家大業大的也不缺她幾口吃的。

棒打鴛鴦的事情還是留給老宅那邊吧,反正據她觀察,比起一個一窮二白的兒媳婦,祝家父母更容不下白晚靜,甚至到了厭惡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