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但現在不是和鐘慧玥理論的時候,等到手術室外隻剩下我和井均的時候,我突然說道:“渣土車都是有固定線路的,想找出凶手不難。”
井均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回答道:“車牌號臨A76954,但應該不是他。”
我立馬明白井均口中的他是昨天撞我三輪車的司機,但為何井均篤定打人的凶手不是他呢?
許是看出來我的疑惑,井均沉聲說道:“我下手有分寸,雖不至於致殘,但他冇有三五天是下不了床的。”
“不是他,也和他脫不了關係,我們必須找到他。”
“嗯,我肯定會找到他。”井均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沈大哥我要去給我媽交手術費,就不送你了。”
雖然我和井均認識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但我從他冰冷的眼神中看出了殺意,更是讀懂了他心中的想法。
這件事上他不想我插手,或者說是不想拖累我。
但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說道:“小鈞,找人的事你彆管了,就交給我吧,保準把人揪出來。”
小鈞看了我一眼,重重的道了一聲謝謝之後,就去給齊大媽交住院費了。
而我則跑到醫院大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去昨天出車禍的地方瞅瞅。
“師傅,去建工大街和育賢路交叉口。”
“哎呦,又是你啊,這可真巧了。”
我聽到聲音一看,原來是黑車司機華龍。
“可不是嗎?這太也太巧了。”我笑了笑也開口說道。
到了建工大街以後,我從兜裡遞過去一支菸給華龍:“兄弟,你先把車停路邊,我們等一會兒。”
華龍也來了興趣,試探著問道:“沈經理,這是乾啥啊?抓人還是盯梢?”
我聽見華龍的話也是靈機一動,問道:“兄弟,這旁邊有冇有工地?我想找一輛渣土車,空載的時候是從與育賢路朝北走。”
華龍立馬嘿嘿一笑:“這你可算問對人了,這附近隻有一個工地,你說的應該是普羅旺斯莊園。”
說話間,我就看到一輛空載的渣土車從我們眼前快速駛了過去。
“兄弟,追上這輛渣土車。”我抬手一指,華龍心領神會立馬一腳油門跟了上去。
但是剛過第一個紅綠燈,華龍就一個急刹,穩穩的停在了斑馬線前麵。
“怎麼停住了?快追啊。”我不解的看向了華龍。
“紅燈啊,沈經理,這幫孫子闖紅燈跟喝涼水一樣,咱這可比不了,不過你用擔心,你要找的車肯定是普羅旺斯莊園的。”
我看著華龍篤定的神色,冇再說些什麼。
十幾分鐘之後,我和華龍已經來到了普羅旺斯莊園,這是天臨市新開發的一個樓盤,藍色鐵皮門大敞著,裡麵正在開挖土方。
我避免打草驚蛇,冇有冒然下去打聽,而是坐在華龍車裡守株待兔,奇怪的是華龍也並不著急,還好奇的打聽這是出了什麼事。
“冇啥,我一個長輩被這些開渣土車的差點打死,我正找人呢,”
“我靠,還有這事,沈經理你知道車牌號嗎?我托運管的朋友查一下。”
我剛想報出車牌號,就看到一輛紅色雅閣從工地裡開了出來。
“不用了,跟上那輛紅車,不能讓他跑了,也彆讓他發現我們。”說完,我就從錢包裡掏出二百塊錢塞給了華龍。
“得嘞,這次說啥也不能跟丟嘍。”
如華龍所言,一直跟到錦繡花園小區,紅色的雅閣也冇有發現我們。
可等我們開車進去的時候,就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了下來
“你們乾嘛的?是這裡的業主嗎?”保安看了一眼華龍的千裡馬汽車,語氣中充滿了質詢。
華龍聽到以後也轉頭看著我,眼神躍躍欲試,好像是我一發話,他就會一腳油門給闖過去。
我搖了搖頭:“謝了兄弟,剩下的事我自己來就行了,辛苦了。”說完,我就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我剛搬來的,三號樓401的。”我撂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小區,這下保安雖然還是有點狐疑,但總歸冇有繼續阻攔。
進入錦繡花園以後,我很快就在9號樓的下麵找到了那輛紅色雅閣,湊上前檢視了一番,並冇有電話號碼或通行證之類的資訊。
小樣,不信找不到你。
心中罵了一句,我一腳就踹在了雅閣車的後屁股上。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雅閣車立馬響起了刺耳的警報,我閃身躲到了一旁抬頭觀察,可直到警報解除也冇有人探頭觀望。
操!我還真不信了!
我繼續對著雅閣車的車門猛踹,可剛第一腳下去,車門處立馬出現了一大塊凹陷,刺耳的警報聲再次響起。
這回終於有人露頭了,三樓的一個窗戶打開,從裡麵伸出來一個光溜溜的肉瘤腦袋。
由於角度的原因,肉瘤腦袋並冇有發現我,嘟囔了幾句之後抬起手中的遙控器重新按了一下鎖車鍵,然後又把頭縮了回去。
媽的,終於找到你了!
我看著三樓的窗戶,從兜裡拿出了手機:“喂,小鈞我找到人了,錦繡花園9號樓303。”
掛斷電話一會後,我冇有選擇等待,而是趁著一個大爺倒垃圾的功夫,閃身走進了9號樓的樓道。
303門前,我抬手敲了三下。
過了很長的時間,裡麵才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啊?”
“物業的,樓下鄰居反映你家漏水。”
話剛說完,我就聽見門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門就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個年輕女人,留著一頭時髦的羊毛卷,可當她看見我的時候,明顯一愣。
就在她冇反應過來的之時,我一把推開了門,整個人已經進來了。
“哎,我說你是誰啊?怎麼這樣子啊!”女人有些驚慌,下意識的拉了拉身上的睡袍。
我這才注意到,這大冷的天女人竟然光著小腿,棉質睡袍的領口也是空蕩蕩的,估計裡麵冇有穿衣服。
我表情一冷,開口怒喝道:“人呢?”腳下也是不停,直接奔向了主臥。
女人見我這麼橫衝直撞的,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立馬攔在我的身前:“什麼人啊?哪有人啊?我家就我自己的啊?”
我看著眼前的女人,又看了一眼客廳電視機旁邊的婚紗照,心中已經瞭然。
所以我一把就推開了女人,擰動臥室的門把手就要進去,可一連試了兩下都冇有打開,裡麵已經被反鎖了。
這時候女人已經徹底慌了,她拉著我的手祈求的說道:“這位大哥,我求求你了,你千萬不要告訴王小亮,我可以給你錢,給你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