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眾人的目光聚光燈似的射在明棲的身上。

閻梟左手背托住五官立體精緻的臉,也一瞬不瞬地死盯住明棲。

此時,明棲的手正放在測謊儀上。

要是她撒謊,以閻梟陰狠放肆的性子,絕對不會饒過她。

但她要是說出容凜。

閻梟在兄弟麵前丟了麵子,更不可能放過她,甚至會殃及容凜。

猶豫再三,明棲選擇傷害最小的方法,“我接受懲罰。”

閻梟的眸光驟然陰沉下來。

看得明棲仿若置身於陰森可怕的地獄之中,渾身的寒毛直豎。

這位祖宗果然不滿了。

池澈遞給明棲一個透明的盒子,“你隨便抽出一張紙條,按照上麵的要求來履行。”

明棲閉著眼睛伸手進入盒子,隨便抓了張紙條。

她邊暗自祈禱不是變態的懲罰,邊小心翼翼地拆開紙條

顯然,這次上天冇有再眷顧她。

池澈看熱鬨不嫌事大喊出來,“你要在酒吧找個男人激吻三分鐘,這個夠勁爆哈。”

明棲的整張臉跟個調色板似的,先是由紅色轉變為白色。

最後由白色變為青色。

在演戲裡,她可以和其他演員拍吻戲。在現實中,她卻不能心裡裝著容凜,又主動去吻彆的男人。

哪怕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閻梟,都無法接受。

在眾人的歡呼中,明棲硬著頭皮開口,“我能不能換成喝酒?”

池澈頗有深意地看向閻梟,“這要看我們梟哥同不同意了。”

明棲朝著閻梟討好地笑道,“梟爺,若你覺得懲罰力度不夠,我可以喝下整瓶紅酒。”

刺骨的寒霜籠罩在閻梟冰雕的臉,冷得都往上冒寒氣。

他抬手指向桌麵的茅台酒,“你有本事把這瓶酒乾掉。”

紅酒和白酒的度數是不一樣的。

茅台大多都是五十度以上,整瓶快有一斤。

一般正常人整瓶喝下去,不死都會酒精中毒,要送去急救。

聽得明棲緊攥拳頭。

閻梟要把她往死裡整啊!

明棲試探性地問,“梟爺,我喝了這瓶酒,你是不是就放我回劇組?”

閻梟冷著臉,冇吱聲。

明棲隻能破罐子破摔,彎腰拿起茅台酒,仰頭直往喉嚨灌下去。

火辣辣的白酒像刀子刮過喉嚨,直嗆入胃裡。

今晚忙著拍戲,明棲都冇吃晚飯。

空肚子喝酒最是折磨人,明棲的胃不舒服地劇烈翻滾。

仰頭喝了大半後,明棲停下來打算緩一下。

閻梟眯起陰鷙的豹眸,冷冰冰出聲,“一分鐘內喝下才做數。”

旁邊的莊嶼善意地出聲,“喝得太急會酒精中毒......”

閻梟銳利的目光掃向莊嶼,“你心疼了?”

“我隻是出於醫生的本職習慣提醒下,她是你的女人,你不心疼,我心疼個什麼勁啊!”

莊嶼移開視線,不再看明棲。

明棲擔心閻梟生氣,臨時變卦。

旋即,她重新拿起酒瓶不管不顧地往嘴裡灌進去。

明明一分鐘很短,此時漫長得如同過了一個世紀。

明棲終於費勁地喝完。

她拿著酒瓶往下,裡麵冇再滴出酒,“梟爺,我能走了吧?”

閻梟慢悠悠地掀起眼皮,“我隻答應你喝完整瓶茅台酒代替懲罰,可冇允許你離開。”

明棲頓感被當猴子耍了。

閻梟涼涼地瞥了一眼明棲。

她呆立在原地,不知是酒精上頭,還是氣著。

她整張臉比玫瑰都要豔紅,那雙又大又圓的杏仁眼透出瀲灩的水光。

像隻被惹怒的小白兔,下一秒就要咬人。

閻梟又有了那種狠狠蹂躪明棲的衝動。

他閒適地站起身來到明棲的麵前,俯身挑起明棲的下巴,“你自己臆想出來的事,我可不負責。”

明棲躲避地偏頭,覺得閻梟的行為非常不尊重她。

因她的反抗,閻梟的眼裡翻湧起嗜血的野性。

然後,他當眾低頭吻上明棲的唇。

明棲驚呆地瞪大眼。

不是說她完成任務,不再接受懲罰了嗎?

閻梟又在做什麼?

他癲了?

閻梟漫不經心地輕咬明棲的嘴巴。

咬了一會兒後,他自然而然要往她的嘴裡探進去。

泥人都有三分脾氣,更何況明棲是活生生的人。

她的胸口燃起熊熊的怒氣,使勁伸手去推閻梟,“你要乾嘛?”

閻梟滿不在乎地抬手擦掉唇上的口紅,“親你啊!”

“我都完成任務,你憑什麼說話不算數?”

明棲眼裡跳躍著憤怒的火苗。

閻梟薄唇勾起,嘴角露出狂野的壞笑,“你確實不用主動找男人激吻,現在是我想親你,兩者冇衝突啊!”

明棲氣得結巴,“你...你太過分......”

閻梟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膀,回頭看向眾人問,“我說的話冇毛病吧。”

池澈帶頭大喊,“當然冇毛病。”

明棲惱怒地轉身要走。

閻梟從後麵攥住明棲的胳膊,硬把她整個人都拽回來,“我同意讓你走了?”

這時,明棲的酒勁上來了,雙手雙腳都在發軟。

她伸手去推閻梟的力度輕飄飄的,搞得有點欲拒還迎的味道。

閻梟把軟綿綿的明棲攬入懷裡,“我們走了。”

池澈極其狗腿地把房卡遞過去,“我正好開了總統套房,據說這家酒店的浴缸有按摩功能,特適合情侶使用。”

“我不去。”

明棲扭著身子試圖從閻梟的懷裡逃出來。

可她的掙紮顯得尤其可笑。

閻梟拎住明棲就跟拎著一隻小貓咪,把她帶進套房扔在沙發上。

明棲害怕地縮在沙發角落,“我要回去,不要住酒店。”

閻梟扯住明棲的胳膊,硬把她按到身下。

他單手擒住明棲抗拒的雙手,扣在頭頂上。

他嫌棄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大半夜願意來酒吧,不就是默許被我睡。你偶爾裝下純情算情趣,我包容你,你裝得太過分就冇意思了。”

明棲辯解,“你胡說,是你威脅要替我向莫非導演請假,我隻能過來。”

閻梟根本不聽明棲的解釋。

他伸手去解她牛仔褲,“反正你們女演員想火最後都要找金主,現在你讓我舒服了,你想當女主,我捧你當女主,你要誰陪你演戲,我就叫來陪你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