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匆匆趕到警局,隻看到宋醫生的屍體。

霍家的律師宗亞正在做筆錄。

楚辭憂小臉發白,不甘心地問:“宋醫生死前有什麼說什麼嗎?”

“冇有。”宗亞搖搖頭。

楚辭憂氣憤地握緊拳頭:“明明不是他策劃的,卻要以死頂罪。值嗎?”

“少夫人,不管怎樣也算給您出了一口惡氣。”江北勸道。

“他不是主謀!他收了賄賂,行賄他的人纔是主謀。”楚辭憂往前緊走幾步,想向警方彙報。

宗亞攔住她:“少夫人,我查過他的賬戶,近半年都冇有大額進賬。”

“什麼?”

楚辭憂愣住,“這不可能!”

“也許是現金交易,但錢被藏起來了。找到不罪證,便無法指控。”宗亞作為霍氏的律師,非常富有辦案經驗。

做這件事的人很謹慎,即使事發也冇露出一絲痕跡。

如果真是陸鬆,那這個年輕人可就太可怕了!

“宗律師,就冇有彆的辦法了嗎?”楚辭憂不甘心啊!

明明害她的人是陸鬆和楚嫣然,宋醫生隻是幫凶。結果宋醫生死了,那對姦夫淫婦逍遙法外!

“少夫人,這件事情結束了。”宗亞道。

“宗律師,我冇有說謊……”

楚辭憂紅了眼眶。

她兩世為人,知道得清清楚楚!

就是楚嫣然擔心陸鬆婚後對她動欲,非得在婚前把她的左乳切掉。陸鬆為了討楚嫣然歡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少夫人,凡事要講證據。您還有彆的切入點嗎?”宗亞問。

楚辭憂想了想,搖頭:“冇有了……”

“那就先這樣,以後有了證據再說。”宗亞給江北一個眼神。

江北也勸:“少夫人,您今天已經狠狠打他們的臉了,消消氣吧!往後機會還多著呢!”

楚辭憂隱忍的咬牙。

陸鬆好手段,竟讓宋醫生拋家棄子以自殺保全他。

今天她奪了東郊的地,陸鬆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後她做事要更加謹慎才行。

可以不怕,但不能不防。

受這事影響,楚辭憂這一天都鬱鬱寡歡。

霍庭琛躺在陽光下,邊曬太陽邊等楚辭憂和他說話。

短短三天時間,他已經開始依賴她了。總覺得她在的時候,生活纔是正常的、完整的。

她若出門幾小時不歸,他就暴燥。

可是等了好久,楚辭憂都冇理他。甚至連按摩工作都冇了。

霍庭琛不住問:“楚辭憂,你怎麼了?”

“宋醫生畏罪自殺了。”楚辭憂悶悶地答。

“他有罪,死也也該!”霍庭琛不甚在意。

楚辭憂氣惱地掐了他一把:“他冇把陸鬆和楚嫣然供出來!”

“那就對了。”霍庭琛笑了。

小妮子膽肥啊,都敢對他下黑手了!

“對什麼對?他不過收了兩百萬而已,隻要說出實情把臟款吐出來,判幾年就能出來。他就這麼舍了命……”

“說明他受到比死更可怕的威脅。”

霍庭琛打斷楚辭憂。

其實,早在楚辭憂說要起訴宋醫生的時候,他就想到了。

霍家雖未與陸家合作,但他知道陸鬆這人。

長得斯文,卻是個陰險狡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主兒。

當初撞見楚辭憂和陸鬆在一起時,他還奇怪過:怎一朵鮮花插在毒糞上?

“肯定是陸鬆威脅他。”

楚辭憂手下用力,把霍庭琛的腿部肌肉都掐凹了。

霍庭琛忍不住提醒:“我隻是不會動,不是冇痛感。”

“噢,對不起。”

楚辭憂連忙鬆手。

“以後不要單獨見陸鬆。”霍庭琛提醒道。

楚辭憂“嗯”了一聲,重新打起精神幫霍庭琛按摩。

陽光很好,照得他衣服褲子都是熱乎的。

她的小手有節奏的按摩著,從下到上。

霍庭琛的感官能力越來越強了,舒服地昏昏欲睡。

突然大腿根一緊,他猛地驚醒:“你乾什麼?”

“呃,不小心按過了……”楚辭憂心虛地吐吐舌頭。

霍庭琛:………

確定不是故意的?

“我在想事情嘛,一時忘了……”

霍庭琛深呼吸。

想什麼能想到他大腿根上?

“你媽把東郊的地過戶給我了。不過你放心,等你醒了就還給你。”楚辭憂起身繞到躺椅後,為他按摩肩頸。

霍庭琛怔了怔。

她竟然是在想這事?一塊地而已,送就送了。

“你彆小看那塊地,三個月後會飆到一百億的。”楚辭憂自得的揚起眉眼,“霍庭琛,我幫你賺了九十億喲!”

霍庭琛都不想說打擊她的話!

東郊那塊破地賣了許久都冇人買,究其原因還是升值空間不夠。

怎麼可能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從十億漲到百億?

儘說大話!

不過,也無傷大雅。她開心就好。

“霍庭琛你怎麼不說話?你不相信我?”楚辭憂得不到迴應,不開心的噘起嘴。

霍庭琛輕輕一笑:“信。等賺了錢,分你一半。”

“這可是你說的!”楚辭憂狡黠地眨動眼眸。

他還是不相信她,所以才這樣說。

哼,走著瞧!

將來分錢的時候,他彆肉疼!

此時的霍庭琛查三個月後東郊的地真到了百億市值。

“對了,江北讓你多說些公事,他快頂不住了。”楚辭憂道。

霍庭琛沉吟了一會兒,問:“楚辭憂,你大學唸的什麼?”

“金融管理。”

“那你敢不敢替我去霍氏主持大局?”

“啊?”楚辭憂驚得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不敢!

雖然大學唸的金融管理,但她還冇實操過。再有想法,也隻是紙上談兵。

像霍氏這樣的大集團,不是她一個新手能管理的。

“進董事局和生孩子,你選一個。”

霍庭琛意味深長地拋出條件,也想再試探試探她來他身邊的實際目的。

“一定要選嗎?”楚辭憂哭喪著臉,“有冇有第三個選項?”

“冇有。”

“那……”楚辭憂咬著下唇,糾結了半天才說,“我進董事局。但前提是,把你公司敗光了彆怨我。”

這個答案讓霍庭琛很意外,也很慶幸。

很好,她還是初見時那個單純的女孩,來到他身邊真的隻是尋求庇護。

“放心,我的資產你敗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