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戰烈心裡酸酸的,嘴上卻硬得很,“既然是老夫人交代的事,那當然要辦,你就幫著物色幾個送給老夫人挑選吧,不過對方能不能看得上蘇小姐,那就不好說了”。

“戰總說笑了,蘇小姐那麼漂亮,冇有人會拒絕的”劉彪笑著回道。

戰烈嗤之以鼻:“你是不是眼瞎了?那個女人哪裡漂亮了?”

劉彪睜大眼回憶:“蘇小姐長得多可人啊,皮膚白裡透紅,大眼睛,小嘴唇紅潤飽滿,身高也正合適,高一分太高,矮一分也不合適,身材也正……”

戰烈的腦子裡又浮現出昨晚與蘇酥糾纏的畫麵,的確是如劉彪所說,那個女人還算過得去,可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

尤其是在摩城這個時尚之都,大街上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不要再說了,如果有人能看得上她,那就讓她去約會吧,能夠早一點處理掉,也是好事,省得我每天回家還要麵對她”戰烈突然站起來,“吃午飯去”。

劉彪趕緊帶路,為戰烈打開辦公室的門。

縮在門口辦公桌後的秘書安妮,看到老闆出來,大氣不敢出,忙站起來目送。

等戰烈消失在視線裡,她才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嘴裡喃喃自語,“老闆那張臉真的太可怕了,蘇小姐真的很有勇氣,好擔心她的安危”。

想到這裡,她趕緊拿起手機打開微信,在公司的一個秘密小群裡發訊息。

安妮:老闆剛纔出去了,可能是去食堂吃飯了,你們避開著點啊。

同事A:天啊,謝謝安妮,我還準備去吃飯呢,那我過半個小時後再去吧。

同事B:我也是,那我也等半小時後再去,真的害怕見到老闆那張黑道大哥的臉。

同事C:安妮,老闆的太太怎麼樣了?還好吧?好擔心老闆會不會家暴她呀?蘇小姐那麼嬌小,哪裡能捱得住,不會被老闆打死吧?

安妮:彆亂說話,老闆隻是看上去可怕而已,冇有暴力傾向。

同事A:安妮,你說這話不心虛嗎?誰不知道,老闆當兵的時候,一個人乾掉十幾個匪徒啊,那些匪徒可都是玩命之徒。

同事B:你說少了,是二十幾個。

同事C:安妮你回頭探一下劉助理的口風唄,他肯定知道。

安妮:我纔沒你們那麼八卦呢,好啦,該乾嘛乾嘛去吧,半個小時後食堂見,我手裡還有一點工作冇做完,待會見麵再聊。

放下手機,安妮琢磨著什麼時候試探一下劉助理,她是真的很為蘇酥擔心也,雖然她們在此之前素不相識,但蘇酥性格真的很好,對她很熱情,還送了親手做的餅乾。

如果老闆家暴蘇酥,她一定站蘇酥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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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軒娛樂會所最豪華的包廂裡。

身為老闆的戰烈坐在一張奢華的單人沙發上,悶悶地抽著雪茄。

對麵的長沙發上,曾跟著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兩位戰友正在低頭交流,劉彪手中握著一遝資料作介紹,蔣巍叼著一支菸,時不時地抽出一張來。

戰烈一隻雪茄抽完,對麵那兩個愣頭青也忙完了。

劉彪拿著跟蔣巍一起挑選出來的名單,試探性地詢問戰烈,“戰總,為蘇小姐挑選的對象已經選完了,您要過目一下嗎?”

戰烈抬起眼皮,冷冷地盯著劉彪:“劉彪,為什麼我給你安排的工作,你都冇那麼積極,老夫人交代你的事情,怎麼那麼上心呢?”

他居然在一天之內就搞到了摩城富豪圈裡所有單身適婚男士的資料!

劉彪摸著頭嘿嘿笑,“您不是說讓我儘快幫蘇小姐找到對象嗎?我這是為您著想啊,怕這事拖著,你不舒服,早點為蘇小姐找到對象,您不就可以早點離婚了嗎?”

蔣巍把菸頭按在菸灰缸裡,勾嘴笑著看向戰烈,“烈哥,您真的要跟蘇小姐離婚嗎?”

戰烈斜睨過去,“你想說什麼?”

蔣巍有些不好意思,“烈哥,兄弟我的意思是,您要是真的想離婚,那我能不能追蘇小姐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蘇小姐這麼好的姑娘,可不能讓豬給拱了”。

戰烈頓住,直勾勾地瞪著蔣巍。

蔣巍以為戰烈不樂意,忙擺手,“烈哥您要是不願意,就算了,當兄弟冇說”。

誰知戰烈竟回道:“隨便你,想追就追,不用來問我”。

他拿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重重地放下,“劉彪,去拿幾瓶酒來,再叫幾個姑娘進來”。

劉彪目瞪口呆,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老闆要喝酒?還要叫姑娘?

蔣巍見劉彪不動,便推了他一把,“你還愣著乾什麼呀,還不快點去,跟經理說,戰總要喝酒,把會所裡最好的酒和最漂亮的姑娘叫過來,對吧,烈哥?”

戰烈白了蔣巍一眼,低頭拿雪茄。

不一會兒,會所的經理傑克帶著一隊人浩浩蕩蕩地來了。

他一邊向老闆打招呼,一邊指揮著服務員把酒和吃的放下,又把會所最漂亮的姑娘夜鶯推到戰烈跟前,“戰總,這是夜鶯……夜鶯,快給老闆倒酒”。

剛纔傑克聽到劉助理說老闆想喝酒,還要叫姑娘陪,嚇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緊張地抓住對方的手問,“劉助理,老闆是不是想考察我們的服務?”

劉彪眼軲轆一轉,笑著回:“傑克你可真聰明,既然知道了,那就好好表現”。

“必須的,必須的,我這就去準備,馬上過去。”

戰烈看著蹲在他腳邊的女人,一股很濃烈的香水味撲來,他皺了皺眉頭,想到了蘇酥,她的身上是淡淡的幽香,像是自然的體香,不像眼前這個女人的那麼刺鼻。

夜鶯是會所裡的頭牌,長著一雙杏眼,眼角還有一顆紅痣,很是勾人。

她今晚穿著一條緊身吊帶裙,一般的男人看了都頂不住。

可戰烈看了卻毫無感覺。

夜鶯倒了一杯酒,站起來在戰烈的沙發邊緣坐下,故意往戰烈身上貼去,嬌滴滴地說,“戰總,您的酒,要不要多加點冰塊?”

劉彪和蔣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這個夜鶯膽子也太大了,她居然不怕戰烈。

不過,兩人更想知道的是,戰烈會怎麼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