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同樣是賣假藥,騙病人的救命錢瀟灑了十幾年,動了某些人的蛋糕,就要入獄!他後麵的那句話,不單單是替自己開脫,更像是吳伶通過張長林的嘴,說出程勇想說的話!”

“所以他笑了,笑得很嘲諷,笑得很放肆,笑得很挑釁,笑得又很無奈!”

“十年假藥無人問,一朝真藥警察抓!”

“老張這個壞事做儘做絕了的假藥販子,也在說出我的那一刻,得到了自己的救贖!”

直播間裡,被這位名字叫做加錢居士的老哥霸屏了。

觀眾們看著這些文字,不忍有種脊背發麻的感覺,想說些什麼,到了嘴邊卻也隻是一句牛逼。

許久,纔有零星幾條彈幕刷了起來。

“老張,藥的事情爛在肚子裡,我再也不罵你了。”

“冇想到啊,這部劇每個人都這麼有血有肉,哪怕是老張這個假藥販子,到最後也讓人恨不起來。”

“有老張這麼扛住,程勇應該安全了吧……”

……

監控室裡,局長一拍桌子,起身怒斥 。

“太猖狂了!給我把他所有的檔案調出來,一點點的查!”

“還有,向全市釋出懸賞通告征集假藥線索,我就不信揪不出一個假藥販子!”

局長髮泄完摔門而去,留下曹斌一個人滿臉疲憊和無奈。

深夜,加班成了常態。

曹斌趴在一堆檔案上睡著了。

屬下又抱過來一摞摞檔案。

“頭兒,回去睡會兒吧……”

曹斌強打起精神,點了支菸,繼續翻看著檔案。

“你先回去吧。”

下屬冇辦法,隻好回去休息。

一份打架互毆的備案檔案被翻開。

筆錄上,鮮紅手印下的一個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程勇!

……

直播間裡。

“完了完了,曹警官盯上程勇了!”

“和老婆離婚後,我被前小舅子盯上了,怎麼辦?在線等,急!”

“真要被曹警官發現了我覺得還好啊,總比局長那一類人發現強吧。”

“唉,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啊……”

……

又是一個白天,製衣廠程勇辦公室。

“我不管他的產量是不是下降了,藥的量不能減,一瓶都不能減!”

藥廠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程勇也為此揪心,皺著眉靠窗抽菸,很是煩躁。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程勇按滅了煙。

保安小王有些慌。

“廠子,有人找你!”

“誰啊?”

“一個姓曹的警察!”

程勇瞬間瞪大了眼睛,老劉也滿臉慌亂,用手捂著話筒,不敢出聲。

程勇瞬間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由於自己和前妻的矛盾,小舅子和他一直不對付,現在突然上門,肯定不是前妻的事情!

很快,兩人碰頭。

曹斌透過玻璃,盯著車間裡乾活的黃毛,不經意地開口問道。

“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啊?”

“打牌認識的!”和張長林相處久了,程勇的謊話也是張口就來,“他們幾個欠我錢,後來又讓假藥販子給騙了。我幫他們追債,冇想到他們打起來了。”

程勇遞上去一根菸,並冇有迴避假藥的問題,太過刻意的迴避反而顯得不真實。

曹斌並冇有接,反而揹著手,又是很平靜的一句。

“那個黃毛是個病人吧?”

程勇的臉上有了一絲慌亂和詫異。

“你認識他?”

“見過。”

曹斌扭過頭,口風很緊,並冇有透出過多的資訊,話說得不那麼清楚,留白讓彆人去腦補也是他慣用的手段,緊接著又追問了一句。

“他怎麼在你這兒?”

問題很刁鑽,有些順藤摸瓜的意思。

程勇防止露出破綻,轉身朝著老闆椅走去的時候,背身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