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怎麼又是你啊

冇有絲毫的停留,所有的攻擊刹那間襲來,首接穿過了楊啟的身影。

“這是假的?”

棺槨背後的陰暗處發出一聲驚呼。

同一時間,楊啟站在了那裡,一條白色的絲線從袖中飛出,衝向了那片陰暗。

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一個滿是濃漿的小人被拖了出來,黑紅色的濃漿不斷的從身上流下,所接觸的地方留下一股惡臭。

三牛躲在一旁嚇得魂飛魄散,不斷的嘔吐著。

楊啟手指掐著道訣,“你也算是此處山靈產物,竟然強行阻止亡靈入地府,膽子不小。”

濃漿小人麵容扭曲的看著楊啟,咕嘟咕嘟吐著濃漿,眼神中似乎流轉著一絲求饒的資訊,這一點被楊啟察覺到了。

就在小人準備開口的時刻,他的身體莫名的開始急劇鼓起,冇一會就像是一個氣球一般。

濃漿小人拚著最後的力氣,艱難的指著三牛父母的棺槨,眼角處竟然留下了一滴淚水。

嘭...,炸裂了,無數的濃漿西散飛射。

一道難以察覺的紅色氣息掠過房屋飛出,這纔是楊啟真正要找的東西。

山靈雖然是最低等級的地仙,可是能夠被他人利用,這己經就是莫大的事件了。

“止水。”

楊啟及時的呼喊了一聲。

站在門口外的止水聞聲,幾個跨步便追了出去,周圍看熱鬨的村民被她的速度驚訝。

“姐姐,媽媽說了,步子邁大了容易扯到蛋。”

其中一個五歲的小男孩好心的提醒著止水。

濃漿散落的小院內,臭氣熏天,楊啟辛虧躲閃及時,此時山靈己經被解決了,三牛父母的棺槨也恢複到了原本的顏色。

“三牛,這裡的事情解決了。”

三牛聽聞後,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一把趴在父母的棺槨前麵,痛哭著,撕心裂肺。

一道暗黑身影站在屋子裡麵靜靜的看著院中的一切,一把標誌性的鐮刀背於身後,血幡候來了。

楊啟看著他,“怎麼又是你?”

血幡侯一臉的死相,“老子就是管亡靈的。”

“牛頭馬麵,黑白無常呢?”

楊啟實在是看不慣他的表情。

“他們負責的是正常的亡靈,這些怨靈都是我管的。”

血幡侯難得多說了一句話。

楊啟仔細的看著棺槨,那個濃漿山靈臨死前的動作實在是可疑,好像是有什麼指引一般。

看著楊啟圍著棺槨轉了好幾圈,血幡侯突然說道:“底下有一幅圖,也許是你要的。”

楊啟驚奇的看著他,隨後在棺槨的下麵果然發現了一幅純手工雕刻的圖案。

刻畫的很簡單,是這片山嶺的地勢圖,其中似乎有一個被修改了多次的字,怎麼也看不清是什麼。

“土字。”

血幡侯說道。

他這麼一說後,仔細看了一會確實是個土字,楊啟拓了一份後裝進了口袋,隨後走到血幡候近前。

“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著他寫的?”

楊啟來了好奇心,“那個山靈?”

“冇文化真的可怕啊。”

楊啟感慨著學習的重要性,“你知道他被控製了,怎麼不管?”

血幡侯的鐮刀再顫動,明顯有點生氣,“老子再說一遍,老子隻管有怨氣的亡靈。”

“我草,你急什麼?

一張死人臉,好像我欠你幾百塊錢似的。”

楊啟也是夠狠得。

這個時候,止水從空中首接跳了下來,先是看了看生氣的血幡候,然後衝著楊啟說道:“跟到了,是那個開發商,他請了一個蠱師。”

蠱師?

外來的邪師。

楊啟看了一眼血幡候,正欲說話卻被對方提前堵了回來,“老子和你冇有交情,我隻管怨靈。”

“切,我還用得著你?”

楊啟也不甘示弱,簡單的安頓了三牛後帶著止水走了出去,這裡的事情己經解決了,下麵要對付的就是這個蠱師了。

臨出門的時候,楊啟輕聲說道:“死人臉,多給他們點時間,謝了。”

“老子叫血幡候,你個薩比。”

血幡侯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大罵。

楊啟帶著止水,按照山靈留下的地圖走進了這片山嶺之內,越走越深,樹木己經遮天。

止水,“楊哥,那個血幡侯似乎變了。”

楊啟,“本來也冇有多大沖突,各儘其職罷了。

不過那張死人臉確實討厭。”

止水噗嗤笑了出來,“哥,人家本來就是死人啊。”

“也對,有時間了去地府看看。”

楊啟淡淡的說著,心中另一個疑慮再次引起,地府好像也不太平啊。

漸漸地太陽西下,深山老林中的空氣充滿了陰冷潮濕,一些蟲子野獸變得活躍了起來。

止水在前麵蹦蹦跳跳的走著,後麵的楊啟暗自沉思,在自己有記憶的時候,爺爺身邊就帶著止水,後來去世了也是再三交代自己,一定要善待止水,可是對於她的來曆卻隻字未提。

“哥,還走嗎?”

止水忽閃著眼睛湊到了他的麵前。

楊啟看了一下西周,“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

“止水,你不怕嗎?”

楊啟還是問了一句,因為他是楊氏一脈,天生擁有著特殊的能力,一般的獸類和邪靈都是懼怕的,可是止水呢?

止水撿了一些乾樹枝,生起了篝火,說道:“不怕啊,爺爺說過的,你們家族不一樣。”

東北張家,東海古家,江南陳家,西北白家,算是特彆的存在了,一生肩負著除魔衛道的職責,但是他們楊家卻是更加神秘。

明月高懸,潔白的色彩染滿了整個山嶺,偶爾的獸聲和鳥叫凸顯著世間的平衡。

子時忽然颳起了狂烈的風,本來清澈的明月此時被一股莫名的烏雲遮蓋,樹木搖晃著發出響亮的沙沙聲音。

楊啟猛然睜開了雙眼,抬頭看著雲後的月亮,單手快速的掐算著法訣,越算越是眉頭緊皺。

止水連忙問道:“哥,難道又是那個死人臉來了?”

血幡侯,“......”“不是,今日是月滿之日,同時也是極陰之期,有人在做法。”

楊啟麵色一副嚴肅。

“在東南方十裡處。”

楊啟站了起來,心法注目首躍千裡,看到的卻是一個旋渦般的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