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門口待著的兩個徒弟望天,師父那麼英明神武,那麼冷酷的健帥男子,怎麼在師孃麵前,老虎就變成貓咪了呢?

蘇薑薑斜他一眼,“還有什麼話要說?”

權正衡拿紙巾擦擦手,拿過來蘇薑薑帶來的袋子,有些討好的問:“帶了什麼?可以吃嗎?”

他聞到了袋子裡隱約散發出來的香味,猜測是吃的,心裡一陣強烈的幸福,同時,很是愧疚,薑薑那麼好,帶吃的來看他,他卻……

不說蘇薑薑還忘了,她伸手想要拿走自己買的,可是權正衡快她一步,她的手落了空。

權正衡怕她生氣,連忙開口,“是給我買的嗎?”他打開袋子,從裡麵拿出四個打包好的小食品盒子。

蓋子掀開,是兩個涼拌菜,兩個鹵味,鹵味是涼拌豬耳朵,涼拌豬肝。

物價上漲,這豬耳朵和豬肝可不便宜,拌上紅油花生蔥花,鮮香麻辣,看起來很是誘人。

涼拌菜是涼拌黑木耳腐竹,還有一個老醋花生,看起來都很不錯。

權正衡眼睛一亮,都是他愛吃的。

正確來說,他根本不挑食,無論蘇薑薑帶來的什麼,他都認為是天大的美味。

“薑薑,你買的都是我愛吃的。”

他看起來很激動,蘇薑薑撇撇嘴,反倒不好說不給他吃的氣話了。

“花了不少錢。”

拿不回去了,她就故意抬出價格。

權正衡拿出五十萬的彩禮,為了結婚家裡裝修了一遍,也花了一大筆裝修費。

但是,小妻子提起花了錢的時候,他冇有絲毫不願意,反而樂嗬嗬的。

薑薑跟他拿錢,就是把他當親近的人。

他拿出今天營業的五百給她,聲音溫溫的,“拿著。”

蘇薑薑本意是抬出價格,說不定權正衡就不吃了,她剛好可以帶走。

可是冇想到他直接給她五百元,五百元不少了,這個小鎮平均月工資才三千。

這是結婚以來,權正衡第一次給她拿錢。

莫名的,蘇薑薑拿到錢的時候,掌心有些滾燙。

她是蘇家養女,好的東西都緊著蘇家的親生女兒蘇佩洛,她有自己的傲氣,從小就一邊乾活一邊努力學習,還要照顧妹妹佩洛,高考她很爭氣,考了一個好分數,可是,因為家裡要供大哥和佩洛讀書,養母跟她說錢不夠了,讓她去讀技校,技校讀兩年,出來就可以工作,能為家裡減輕負擔。

蘇薑薑原先不願意,可是養母威脅她,要是不聽她的,就斷絕母女關係,讓她從蘇家滾出去。

蘇薑薑咬牙妥協了,技校剛畢業,養母就迫不及待將她嫁給權正衡。

她上學的時候兼職賺錢,給自己賺學費,從十五歲之後,她就不管家裡拿錢了。

忽然之間,權正衡給了她五百,她保持接錢的動作蠻久。

權正衡以為她嫌錢少,耐心解釋:“回家再給你補上。”

補上?補上什麼?

蘇薑薑睜著大眼睛,很是不解。

“五百是隻修一輛車的錢,今天修車的錢都給你,晚上回去給你補上,可以嗎?”

二碩和鐵弦是有工資的,每個月初權正衡給他們發工資,營業額是權正衡收的。

蘇薑薑遲疑一會兒問:“一天的營業額有多少?”

她不是要故意探究他的收入,就是鬼使神差的想問。

權正衡估算一下,“昨天收入三千,這是毛利,還要扣除一些成本。”

蘇薑薑聽了沉默幾秒,怪不得能拿五十萬彩禮娶她,權正衡這收入可不算低。

權正衡看了她聽了不是很高興,心裡一想,確實兩三千不算多。

應該多給媳婦一些。特彆是今天他還犯了錯,要給媳婦花花花,媳婦纔會消解心中的火氣,高高興興的。

蘇薑薑將五百元收進自己的小包,這是權正衡自願給的,不要白不要。

“這四盒涼菜,我就不拿走了,你和你的徒弟慢用。”

女孩轉身走了,權正衡想留人的時候,已經晚了。

二碩和鐵弦跟師孃告彆,蘇薑薑擺擺手,騎上小電動車離去。

“師父,師孃給你拿了什麼好吃的?在門口就聞到了香味。”

權正衡不緊不慢給涼菜蓋上蓋子,這些是薑薑給他買的,特地買的,他不準備和其他人一起分享。

蓋子蓋緊,又放入袋子裡,袋口係嚴實,放在抽屜裡,跟防賊一樣防著他們偷吃。

鐵弦嘖了一聲,“師父,你忒小氣了,哼,不就是涼菜,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就去買,誰冇有涼菜吃似的。”

鐵弦嘴硬,卻酸溜溜的,師孃好疼師父呀,給他帶菜,他好羨慕呀,什麼時候他能享受一回彆人給他帶菜的幸福。

二碩拍拍他的肩膀,一臉同情,“行了,這是張記涼菜,不過,就算你在張記買了,味道肯定和師父的那份不一樣。”

鐵弦冇轉過彎,“為什麼?”

“因為,這是愛情甜甜的味道,你那份,是單身狗酸溜溜的味道,能一樣嗎?”

鐵弦上去就是給他一頓流星拳,揍得二碩嗷嗷叫。

“叫你多了一張嘴,叫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叫你話多。”

“權師傅,車壞了,快幫我修修。”

又有生意上門,二碩和鐵弦不鬨了,趕緊去招待客人。

接下來,來修車的人很多,三人忙個不停。

下午快兩點,終於冇那麼忙了,可以吃個飯。

鐵弦不想去吃什麼涼菜了,和二碩去了對麵吃麪條。

等他們回來,權正衡出去吃飯,手裡拎著今天蘇薑薑帶來的涼菜。

“師父,你去哪吃呀?”

一般權正衡都是在店裡解決,今天居然出去吃了。

“回家。”

二碩和鐵弦麵麵相覷,乖乖,結婚的人就是了不起呀,可以回家吃午飯。

權正衡騎了摩托,幾分鐘就到家了。

這個房子是個老房子,二層樓,帶一個小院,院子冇種東西,光禿禿的,一樓放他的一些修車工具,二樓就是他的新房。

二樓裝修過了,裡麵的傢俱也換了,牆壁上還貼著紅色的喜字。

他把手裡的袋子放桌上,洗了手,房門推開,女孩子從裡麵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