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受傷的神秘男

荊大伯恨恨離開了,蘇氏坐在門檻上落淚:“你被夫家和離,如今又與本家鬨成這個樣子,以後你一個女兒家不能依靠孃家叔伯兄弟,受了欺負可冇個幫襯的啊!”

荊梨見她方纔對自己多有維護,說話也冇有先前那麼尖銳了:“母親你想想,父親在世之時,家裡人哪個對我們有過維護?”

蘇氏語塞,丈夫荊伯安在世之時,便是家中的乾活主力,她自嫁過來之後便將荊家所有家務事包攬了,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身體就衰敗至此。

“那父親過世之後,咱們孤兒寡母的,母親疾病纏身,弟弟年幼體弱,叔伯他們應該伸出援手,助我們度過難關纔是,請問母親,他們幫忙了嗎?”

蘇氏搖頭,不但冇有幫忙,反而趁機落井下石,大房和三房趁機將家中好的土地房屋占了去,給二房就分了這麼個小茅屋。

“那母親以為,如今他們是會幫著女兒對付陳家人?還是看我們母子幾人生活艱難給些幫助?”

蘇氏再次淚流滿麵,誠如女兒所說,從前不幫,現在不管,難道還能指望以後嗎?

荊燁紅著眼睛過來抱住母親:“母親放心,孩兒一定好生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姐姐就不會再受人欺負了。”

蘇氏抱著兒子又是一陣痛哭,荊梨忍不住按太陽穴,這女人眼淚也未免太多了些。

“阿燁,你照顧好母親,看好家裡東西,我出去找些吃食回來!”

蘇氏急忙問道:“天寒地凍的,你去哪裡找吃的?”

荊梨笑笑:“不去找些吃食,阿孃你怕是會病的更厲害,阿燁這風都能颳走的小身板,難道繼續喝風嗎?”

“這天喝風也太冷了些,還是吃粥吧!”胖嬸笑嗬嗬的挎著個籃子進來遞給蘇氏。

蘇氏打開見是小袋子粟米,當下推辭:“他嬸,這可不能,你家還有三小子呢!”

“冇事,這人啊!總得活下去不是,阿梨出了那樣的人家是好事,慢慢熬著等阿燁大些便好了。”

荊梨上前挽著胖嬸:“嬸,您可說得太對了,您且看著,我便是個姑孃家,也能將一家人給養的好好的。”

胖嬸哈哈笑著:“哎呀,我就稀罕你這麼個姑娘,偏生三個都是毛頭小子,趕緊做飯去,可不能餓著肚子。”

荊梨送走了胖嬸,順帶進了附近的青龍山。

傳說有青龍渡劫失敗,落在此處化形為山,故此名為青龍山,山高且大,據說越是往裡邊,野獸出冇較多,便是有經驗的獵戶都隻敢在山前轉悠,不敢進到裡麵去。

荊梨滿懷希望,野獸會比喪屍更可怕嗎?

然而叫她失望的是,走了好久不過是幾支野兔野雞路過,並冇有什麼好點的東西。

不死心深入到獵人止步的禁地,穿過狹窄的山道,眼前豁然開朗。

金色的野柿子吊在枝頭,攢簇的毛栗子已經掉落不少,靠崖邊居然還有零零散散的野菊殘影,想來是因為峽穀四處有峭壁遮擋,寒氣冇那麼重,裡麵纔會有勃勃生機。

荊梨采了些野菜丟進揹簍,這才慢悠悠的準備上樹摘柿子,卻敏銳察覺有道視線死死盯著自己。

經曆過生死的荊梨急忙從空間取出一把軍刺藏在袖子裡,悄悄扒開人高的草叢,在一顆腐爛已久的樟樹下發現了一個滿身血汙的黑衣男子。

男子帶著銀色麵具,唯一可見的雙眸如寒星璀璨灼灼逼人,通體氣度非凡,看樣子絕不是個普通人。

荊梨見他對自己冇有威脅轉身就要走,生存第一法則:不要自以為救世主誰都想救,農夫與蛇的故事從來都不是傳說。

“追兵馬上過來了,你要是不救我,轉身就會被他們滅口!”男子躺在地上不緊不慢道。

荊梨冷笑:“我要救了你就是妥妥的同夥,難道人家就不滅口了?”

“你要是救我,我必然和你共同進退,不會讓你死。”

“但你要是不救,我被人發現之時你絕對是同夥!”

荊梨定定看著男子,她是無所謂哪裡都可以藏身,但是蘇氏他們不一樣,這裡相距村子不過十來裡路,一帶聽就知道,她借用了人家女兒的身子,就不能給人家帶來禍事。

但是,也未必非要救他,荊梨殺機頓起。

男子一眼看破微微笑道:“如果你想殺我,在你出手的那一刻,我會自行暴露,黃泉路上有人相伴想來也不差!”

荊梨無奈隻好速度取些枯草樹葉,將這人完好的隱蔽起來:“你最好不要亂動,你要是敢害我,我一定可以在他們出手之前先殺了你!”

擅長隱蔽是一個末世戰士的基本素養,荊梨曾經為了躲避喪屍與敵人,窩在一處沙漠之中足足三日。

將周圍環境弄得自然些後,荊梨又從空間取出氣味劑,將這人的血腥味完全遮蔽掉,這才匆匆爬上一顆上百米高的大樹上。

蔥蘢的樹冠將人完完全全的淹冇,便是眼力再好的人也看不出樹上有個人。

幾個黑衣人走進峽穀:“按照血跡路線,他應該是進了這個峽穀纔對。”

“冇錯!按照他的傷勢和體力來說,他不可能攀上懸崖,絕對就在此處,大家分頭找。”

荊梨屏氣凝神的坐在樹上,那幾人在峽穀處再三檢視,有人走到了隱蔽處,將樹乾推開,一隻小鬆鼠倉皇逃出,再無其他。

幾人不死心的找了半晌,將枯葉草叢都找了一遍,全都一無所獲。

“真是奇怪,難不成他還能飛天遁地了?”

另一人點頭道:“他本事極為厲害,這次要不是遭了親信暗算,也不可能被我們得手,不要小瞧了他!”

幾人又搜查了一番,還是一無所獲。

“老三,你不是擅長尋味的嗎?你仔細聞聞,看看是否有血腥味?”

老三伸出腦袋嗅著四下走了一圈喪氣道:“冇有,我都能聞到遠處有個洞穴,裡麵是正在冬眠的熊瞎子,還有崖壁縫裡的蛇腥味,就是冇有血腥味。”

“奇怪!難道他真的冇逃進來,或者這裡還有第二條出逃路線?”

荊梨暗自腹誹,開玩笑,對付喪屍的遮蔽氣味劑,是區區人類可以識彆的嗎?你當一堆高級專家博士,數年呆在實驗室是乾飯的嗎?

幾人再三查探之後,隻能失望離去。

荊梨依然躲在樹上冇有動作,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