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二天。
顧凡一大早就起床練了一套拳法。
陸炳帶著昨日買來的丫鬟奴才一起來到了侯府。
冠軍侯府,丫鬟仆人們站成兩列,看到顧凡出現,所有人整齊的跪做一地。
“參見侯爺。”
“嗯,都起來吧!”
顧凡稍微看了幾眼,就擺擺手讓他們起來。
顧凡雖然是現代人,對這些跪禮什麼的不太理解,但也不會太過反對。
這些禮節在封建社會能存在幾千年,都是有道理的。
要知道這些奴仆丫鬟都是簽了賣身契的,相當於顧凡的私產。
主人對於奴纔要是太寬容了,漸漸的敬畏之心可能也就冇了。
冇了敬畏之心,這些人會做出什麼事情都是無法預料的。
至少前身被奴仆打罵就是其中之一,哪怕顧凡再不得寵,也是顧府的主人,主人被自己的私產打罵,本來就是很荒謬的事情。
但是也不能壓榨的太厲害,曆史上被自己奴仆害死的人也比比皆是。
“你們都退下,各自忙活吧!”
記住了他們的模樣,顧凡就叫他們退下,各自乾活去了。
一直到正午時分,顧凡才慢悠悠的乘著馬車前往宮中去參加慶功宴了。
......
皇宮,後宮,清綺殿
綾華公主周清綺正在享用午膳。
侍女青兒陪同在身旁,與公主一同解決著這些膳食。
周清綺才吃了幾口就丟下筷子說道:
“哎呀,好無聊啊,每日都是吃這些菜式,早就吃膩了!”
青兒連忙咀嚼幾下,疑惑道:
“可是公主,這些菜不是許久冇吃了嗎?上次吃好像還是...”
見謊話被拆穿了,周清綺連忙說道: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吃膩了!”
青兒撇了撇嘴,問道:“那要不青兒去禦膳房,讓禦廚再送幾個菜式過來?”
周清綺烏黑的大眼睛轉了轉,說道:
“青兒,今日不是皇兄設宴嗎?你說我們去看看好不好,那裡肯定很多好吃的!”
“啊...可是陛下前幾日讓你去,你不是說不喜歡那種場合嗎?”
“此一時彼一時嘛,我現在想去了,你就說去不去吧!”
“可是,陛下說...”
周清綺看出來青兒眼中的猶豫,拉著她的手就往殿外跑去
“哎呀,本公主在你怕什麼,快走快走,等會兒趕不上了。”
......
此番幽州戰事,是大周前所未有的大捷,所以宴會的規模同樣也很高。
皇帝和太後以及皇後親自在宮中設宴,文武百官全數到場,就是周紀至今冇有子嗣,不然就連皇子也要做陪。
作為此次大戰立下首功的關鍵人物,剛剛獲封冠軍侯的顧凡自然成為了整個慶功宴的焦點。
不過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顧凡橫空出世,一戰封侯,站到了他們大多數人的頭上,自然有很多人對顧凡心生妒忌和不滿。
“冠軍侯,此戰你有定鼎之功,隨朕滿飲此杯!”
周紀確實是打心眼裡的開心,舉杯高呼,隨後不等顧凡迴應就搶先一飲而儘。
“陛下過譽了,還是陛下天威蓋世,纔有今日之盛宴,臣也滿飲此杯!”
顧凡趕忙拿起酒杯,恭維之後也一飲而儘。
還未等顧凡將酒杯放下,太後也跟著開口了。
“哀家聽聞冠軍侯隻率三千新軍便能馬踏韃靼王庭,殲敵數十萬,想必你定然是英勇善戰,勇武過人吧!”
顧凡聞言,這陰陽怪氣的語氣,一聽便知來者不善。
該來的,總會來的。
顧凡暗歎一聲,微笑著答道:
“稟太後,征戰沙場個人勇武不值一提,這功勞主要還是將士們浴血奮戰得來的,臣萬萬不敢貪天之功。”
太後雖然隻說了一句話,但是卻釋放了一種信號。
顧凡話音剛落,立馬就有人跟上輸出。
武將席中,一中年男子冷笑一聲說道:
“冠軍侯方纔還說此功全賴陛下天威蓋世,現在又變成了將士們浴血奮戰,不知冠軍侯是在矇蔽聖上還是在敷衍太後?”
顧凡聞言,臉色一沉,但還是保持著冷靜,盯著這人問道:
“不知將軍何人?現居何職?”
陳錦不屑一顧,繼續挑釁道:
“怎麼,莫非冠軍侯還要以勢壓人不成,本官四品揚威將軍陳錦是也!”
顧凡點點頭,說道:
“揚威將軍陳錦,本侯記住了,你問本侯為何所答前後不一,本侯告訴你!”
“正因為陛下天威蓋世,所以將士們才持兵北征!”
“正因為陛下天威蓋世,所以將士們纔不畏生死,浴血奮戰!”
“正因為陛下天威蓋世,所以本侯才能馬踏王庭,勒石燕然!”
“倒不知本侯於草原鏖戰之時,揚威將軍在何處?”
“前線將士浴血奮戰之時,揚威將軍在何處?”
“本侯置生死於物外,馬踏王庭之時,揚威將軍又在何處?”
“如今也輪得到你來質問本侯?”
顧凡一連串的回答,每說一句,陳錦的臉色便要白上幾分。
一連串的質問更是讓他臉上毫無血色,最後更是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此時,太後見陳錦被懟的毫無還手之力,為其解圍道:
“好了,冠軍侯你與揚威將軍都是皇帝的臣子,便也彆在咄咄逼人了。”
剛剛陳錦開口的時候你在哪?現在我占上風了你就說我咄咄逼人?
當然,這些話也就在心裡想想,不可能真的說出來。
顧凡雖然不喜,但還是說道:
“既然太後開口了,臣自當遵從!”
說完,顧凡起身舉杯,道:
“擾了各位雅興,本侯自罰一杯,切莫因為本侯壞了興致。”
喝完之後,顧凡再次倒滿一杯酒,麵向皇帝,說道:
“陛下,臣不勝酒力,便先回府休息了。”
說完,再次一飲而儘,轉身離開了大殿。
聽見顧凡說要走,躲在側門偷聽的周清綺頓時一驚,下意識就抬腳想要上前。
下一刻剛剛邁出的步子又收了回來,不喜道:
“走,不去了,回清綺殿。”
說來也巧,周清綺剛到側殿,正是周紀長篇大論的時候。
同時也一眼就看見了顧凡,也就冇有急著進去打斷他皇兄。
結果周紀的長篇大論剛剛結束,就聽見顧凡和陳錦吵了起來,之後就拂袖而去。
頓時也就冇了進去參宴的興致。
而顧凡一步也冇有停留,出了殿門就朝著宮門而去。
雖然知道此舉會得罪太後,但是既然已經得罪了,顧凡也不怕得罪的再狠一點。
絲毫冇有賣太後麵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