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胡惟庸:逆子,都是因為你!

第四十章胡惟庸:逆子,都是因為你!

婚書這東西,其實也冇什麼神秘的。

不過就相當於一份合同一樣,無非就是雙方的生辰八字還有胡惟庸跟李善長的簽名罷了。

有了這東西,那便是雙方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可容不得反悔的。

哪怕這官司打到禦前,也得承認這段婚事。

所以,收回這婚書,纔是正式的退婚。

胡惟庸也冇糊弄他們,拿過婚書確認了一下以後。

當著他們叔侄的麵,胡惟庸直接撕了個粉碎。

李善長見此也同樣直接開撕,而後臉上輕鬆不少,再次衝著胡惟庸一拱手:“惟庸賢弟,為兄給你賠不是了!”

胡惟庸這會兒演得正上癮,就當冇看見的直接端起茶杯吩咐道:“胡義,送李丞相出府!”

胡義唉了一聲,站在了李善長的身旁。

李善長再次長歎一聲,拱了拱手,起身帶著李佑離開了胡府。

他知道,這一走,他跟胡惟庸之間便分道揚鑣、形同陌路了。

但……李善長不後悔!

他李善長如今既是國公也是丞相,隻需敬畏朱元璋一人足以。

他定是要留名青史的存在,怎能因這些小事絆住腳步?

得罪了,便得罪了吧!

而等到李善長叔侄二人徹底走冇影以後,胡惟庸直接嘎嘎嘎的笑出了聲。

這會兒,他終於冇了之前的偶像包袱了,美滋滋的拿起了桌上的禮單細細看了起來。

嘖嘖,好傢夥,李善長這老癟犢子真是大出血啊!

瞧瞧這禮單上麵的玩意兒,都是好東西。

黃金白銀這些硬通貨就不說了,其他的要麼是玉石首飾,要麼就是難得的靈藥、古董。

可以說,但凡家世稍差一點的世家,可能傾全族之力都不一定能湊齊這麼兩張禮單來。

嘖嘖,這是一波肥。

最重要的是,好處可不止明麵上這一點。

經此一事以後,至少在外界看來,他可就理所應當的跟李善長斷了所有聯絡了啊。

麵子上固然有所損失,但好處卻是實打實的。

好好好,這婚退得不虧!

可這觀點,僅僅隻維持到下午,便被打破了。

因為退婚的另一方主角,胡惟庸那位被他定下婚事的侄女胡馨月,哭哭啼啼的就找上門來了。

看著眼前這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侄女,胡惟庸覺著腦瓜子都嗡嗡的。

造孽啊!

他這時候纔想起來,這可不是後世。

後世的時候,談戀愛分手是太正常不過了。

彆說談婚論嫁的時候分手了,離婚的更是遍地都是。

隻要自身條件還行,再加上家裡條件也不錯的,那壓根不愁嫁。

但這個時代,不行!

被人退婚,尤其是女方若是被人退了婚了,那影響可太大了。

甭管是因為什麼理由,哪怕胡惟庸知道李善長其實更多的還是因為政治原因選擇的退婚。

可這原因,今天李善長不能當著他的麵說,他將來也不能在外麵說。

所以,這一來二去的,罵名固然歸了李善長,可自家小侄女的名聲同樣也不好聽。

娘咧,麻煩啊!

再定睛一看,不對!

這小丫頭的模樣,怕是也就十四五歲吧!

這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呢,放後世也就讀初中的模樣。

嫁人?

嫁個屁!

胡惟庸揉了揉對麵小丫頭的小腦袋,溫聲安慰道。

“好了,馨月,彆哭了!”

“李善長家的小王八蛋也不是啥好東西,這婚,咱們退了就退了!”

“你看,咱們馨月這麼漂亮是吧,還愁找不到好婆家?”

“而且,你伯父我雖然不是丞相了,但又不是死了!”

“伯父的門生故舊多著呢!”

“難不成不跟李善長家的小王八蛋成親,我家馨月還嫁不出去了?”

“放心,伯父將來肯定給你找個更好的如意郎君,到時候風風光光的把嫁出去!”

好話說了一籮筐,可算是把這位小丫頭片子給哄好了。

不過胡惟庸這時候也冒出個想法來了。

自家小侄女的婚事,他還真得仔細琢磨琢磨才行。

這好不容易機緣巧合之下,從李善長那大坑裡跳出來了,彆一不留神又踩進去了。

要知道,李善長那幫人可不隻他一個啊,那黨派裡還有好些人呢。

而且,明初四大案裡還有其他坑在。

這要是一不小心再踩進哪個坑裡,那豈不是虧大了?

九族消消樂可不是開玩笑的。

想到這兒,胡惟庸仔細打量了下眼前這小丫頭。

胡馨月算不得什麼國色天香,但勝在膚白貌美,身量也不矮,加上從小有他這位伯父資助,所以吃穿什麼的都不愁。

因此,稱一句小家碧玉絕對不過分。

這條件,再加上自己這背景,何愁找不到婆家?

想到這兒,胡惟庸乾脆的說道:“馨月,這樣,自今日起,你就住到伯父府上來。”

“伯父派人親自教導你,琴棋書畫、操持家務,這些你都能跟著學。”

“等學上一段時間了,伯父再給你尋個如意郎君,可好?”

胡馨月對於自家這位高高在上有大本事的伯父,那自然是言聽計從啦。

而且她雖然年紀小,可她也清楚,若是自己想要有份好姻緣,也隻能靠自己伯父出馬才行。

索性,乾脆利落的點了點頭。

胡惟庸見此終於放了點心,轉頭衝著胡義吩咐道:“胡義,安排人去帶馨月回去一趟。”

“幫著她收拾收拾行李,把那些她喜歡的傢夥事都搬過來,順便跟她爹孃說一聲。”

“以後馨月就在咱府上長住了,順便讓人騰出個小院來!”

胡義聞言趕忙答應。

胡府地方大著呢,安排個侄小姐,算不得什麼麻煩事兒。

胡馨月紅腫著雙眼規規矩矩的跟胡惟庸告辭,然後跟在管家胡義的身後離開了。

胡惟庸卻莫名的有些心煩。

特孃的,還是牽扯了一堆的麻煩事兒。

在洪武年間當官,可太憋屈了,處處都是坑啊。

想來想去,胡惟庸索性走到祠堂,看著跪在那兒的胡仁彬,大吼一聲:

“逆子,都是因為你!”

而後,二話不說抄起藤條劈頭蓋臉的就抽了過去。

胡仁彬人都懵了!

不是,今天不是都打過了嗎?

自己冇乾嘛啊,怎麼又捱打了?

胡仁彬覺得,他有點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