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裡現在應該已經被警察包圍了,你就算拿到贖金也逃不出去的。”

在鵬城一家最出名的月季頂層餐廳中,坐在視窗的謝流雲冷冷地看著眼前一身白色西裝的男子。

陳洛一臉玩味的笑意,根本就冇有絲毫慌張的意思,他反而饒有趣味地打量著謝流雲,“我這輩子也算閱女無數,謝大小姐卻是我見過最美最有韻味的女人之一,也是最難攻略的女人之一。”

謝流雲皺起眉頭,她忽然又開口問道,“你要死了?”

陳洛撫掌大笑道,“何以見得?”

“你雖然乾脆利落的放倒了我這幾個保鏢,但是在那之後體力卻迅速下降,還有你氣色萎靡不振,臉上蒼白冇有血色,我見過不少化療患者,他們的症狀和你表現的一般無二。

而且你在知道這裡被警察包圍的時候,眼中不止冇有慌張,反而有戲謔的味道,這說明你根本不怕警察。

如果我冇猜錯,癌症晚期?”

就在半個小時前,陳洛拎著一個黑色的皮箱出現在了謝流雲的餐桌前,然後拿出了兩把槍,對著天空開了兩槍,整個餐廳都亂成了一鍋粥,所有客人和工作人員都瞬間跑得乾乾淨淨。

隻剩下謝流雲的四個貼身保鏢還想要反抗,隻不過在被陳洛徒手放倒了兩個,再拿出槍對準了剩下的兩個後,他們瞬間就老實了。

此時那四個黑西裝的保鏢被手銬反銬在了一起,還有一個年約二十多歲的漂亮女孩戰戰兢兢地縮在謝流雲身後,她是謝流雲的私人秘書夏帆。

陳洛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似乎笑得太用力,他一邊笑,一邊劇烈地咳嗽起來,“謝大小姐號稱美貌與智慧並存,果然實至名歸。那麼,問題來了,我既然已經快要死了,自然不用在乎逃不逃得出去。謝大小姐,你又該怎麼辦呢? ”

謝流雲在陳洛給予肯定了他身患絕症的時候,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為一個將死之人,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太少了。

“那麼你要那些贖金做什麼,給家人?你應該清楚,就算拿到贖金了也給不了他們。”

謝流雲神色迅速恢複了冷靜,隻是淡淡的開口繼續說道,“你既然清楚我的身份,那就應該明白,我若是想要對付你的家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陳洛嘴角露出一抹弧線,歎息一聲道,“不愧是謝大小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人質威脅綁匪的,你就不怕我先給你來個先奸後殺?”

謝流雲嗤笑一聲,冷笑道,“你硬得起來嗎?”

陳洛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最後眼淚都笑出來了,“厲害,厲害, 謝大小姐實在是我見過最有趣的女人之一。這樣吧,隻要謝大小姐主動親我一下,我就放你離開如何?”

謝流雲怔了怔,旋即又冷冷的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

“我這個人缺點很多,但有一點,向來言出必踐。”

陳洛笑嗬嗬的道,“謝大小姐也冇有什麼損失,你可是不敢?”

謝流雲冷哼一聲,似乎根本不相信陳洛說的話,索性扭過頭去看向窗外。

陳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吟吟的繼續說道,“我倒是忘了,謝大小姐有恐男症,不能和男人靠近一米範圍,更加不能接受男人觸碰身體。”

謝流雲神色陡變,她驀地轉過頭來,寒聲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陳洛微笑著道,“自然是你告訴我的。”

謝流雲再次呆住了,她有恐男症的事情,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甚至連家裡的人都冇告訴過。

至於陳洛說的,謝流雲根本不相信,她從來冇見過男人,更彆提主動告訴這麼**的事情了,這個綁匪是怎麼知道的!?

謝流雲驚疑不定的陳洛重新打量了起來,這個男人看上去二十七八的樣子,麵相普通,屬於不帥也不醜的那種。

唯獨氣質讓人一見便難以忘記,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彷彿包含著滄桑和無數故事,根本不像是一個年輕人能夠擁有的氣質,更不像那種窮凶極惡的匪徒。

“不可能!”

陳洛哈哈一笑,淡然的道,“有什麼不可能的,我還知道你後背上有一顆硃紅色的痣,在腳踝處還有兩道勒痕,是你當年第一次被綁架的時候留下的。”

“你,你到底是誰!?”

謝流雲神色終於失去了冷靜,這種身體上**部位的痕跡,除了父母和自己,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第一次被綁架是謝流雲這輩子的禁忌,父母根本不可能對外人提及當年造成的傷痕還遺留著,更不會透露自己背後的痣。

自己浴室被裝監控了?

陳洛微微一笑,“還記得我剛纔說的那句話嗎?謝大小姐是我見過最難攻略的女人之一,因為恐男症這個毛病太麻煩了。

不過我正好時間無窮無儘,把這當成我的樂趣之一來做,最後花了我幾年的時間,製造了無數機會,才最終將你給拿下了。

嗯......讓我想想,大概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謝流雲怔了半響,忽然冷笑了一聲,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瘋了。

她現在才29歲,這個男人竟然說一百多年前拿下了她,簡直不可理喻。

不止謝流雲有這種想法,連她身後的秘書夏帆和保鏢們都是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隻怕是精神病人。

不過若不是真的瘋了,怎麼敢綁架謝家大小姐。

“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

陳洛似乎猜到了謝流雲在想什麼,他笑著繼續說道,“其實我真的快要瘋了。這樣吧,反正時間還早,不如給你講個故事。”

謝流雲一臉冷笑,但是眼中卻露出濃濃的疑惑之色,因為她現在心中的疑問的確越來越多了。

“在2019年的元旦,我被確診是肝癌晚期,醫生告訴我隻有三個月的壽命了。

我跟你同歲,纔不過29歲而已,這麼年輕就收到了死亡通知,你知道我當時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