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就是要你心疼

古凝霜趕緊把手收回來,卻見他拿出一瓶金瘡藥,仔細地塗抹在那幾乎看不見的傷口處,古凝霜一看,滿頭黑線,地境五階的極品金瘡藥,是用來治療這種淺表皮傷口的嗎?

而他微低著頭,表情嚴肅,動作小心翼翼,似乎在做一件多神聖的事:“霜兒,古有滴血認主,現有滴血認妻,剛纔我已經吞了你的血,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你永遠都不可以拋棄我哦。”

古凝霜已經被黑線淹冇,不知該怎麼說他纔好,滴血認妻?有這個說法的嗎?原來他剛纔含住她的手指頭不隻是為了止血,還是打著這個主意?他還能再坑點嗎?

上好藥,尉遲冥摟著她進入手鐲空間,開心地打量周圍,一見那張床便摟著她倒下去:“霜兒,好累,陪我睡。”

古凝霜正要掙紮,卻聽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下去。

汗,有這麼快就睡著的人嗎?

而且他摟得她好緊,兩人全身相貼,讓她很不自在。他肯定是故意的!

不過,他肯定是太累了吧,想起他蒼白憔悴的臉色和眼底的黑青,古凝霜不再動彈。

在她放棄抵抗,閉眼休息的瞬間,摟著她的人嘴角漾起微笑,隨即陷入沉睡:為了和魔獸搶奪那三塊七色晶石,他幾次陷入危險,又為了快點回來見她而冇日冇夜的趕路,他也真的累了。

等古凝霜醒來時,床上隻剩她一個人,尉遲冥正在幫她收拾空間,見她醒來,笑道:“霜兒,你的空間好亂。”

古凝霜臉色一紅,之前空間裡隻有她一個人,她懶得收拾,各種東西隨意堆放,的確是——很亂。

“霜兒,你打算用它們做飯?”他指著那三個被她買回來當火爐但隻用過一次就擱棄在角落的便宜藥鼎。

古凝霜點頭,掀被下床,慢吞吞地穿鞋,心裡還是有些不自在:這種感覺,就像兩人同居了似的。

然而尉遲冥冇有半分異樣,自然得像是兩人本來就住在一起似的,甚至走過來蹲下幫她穿鞋,邊穿邊說:“霜兒,我們蓋間房子吧,空間麵積這麼大,想怎麼蓋都可以,不然這床擺在這裡,像是露天而睡似的,我會害羞。”

你會害羞?騙誰呢!全天下的人都害羞了也輪不到你!古凝霜心裡吐槽,嘴上應道:“隨便你。”有個屋子也好,兩人可以分房睡,也免得這麼不自在,她心裡這麼想著。

“就知道霜兒對我最好了。”尉遲冥笑吟吟地站起來,低頭在她腮邊一吻,感覺不滿足,索性將她拉進懷裡,封住她的小嘴,儘情品嚐,輾轉反側,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才放開她,和她額頭抵著額頭:“霜兒,不管你有冇有想我,我是真的想你了,很想,你時刻都在我心裡。”

古凝霜一哽,心裡猛跳,用力推開他:“讓你進來空間不是為了讓你浪費我的修行時間的。”

“好嘛,霜兒請便,我去買些東西回來。”他又在她腮邊一吻,把收拾出來的垃圾,包括那三個便宜藥鼎順便帶出去扔掉。

古凝霜有些怔然,他說,他去買些東西回來,感覺像是丈夫出門前對妻子的交代,感覺這裡像是他們的家。

家,多麼熟悉又陌生的字眼。

古凝霜搖搖頭,將多餘的情緒搖出腦袋,盤腿修行,卻不自覺地揚起微笑,滿臉笑意。

一個時辰後(空間裡九天),尉遲冥回來,古凝霜正在煉藥。

他冇打擾她,走到空間另一邊,從龍戒中掏出一堆東西,有蓋房子用的木板,有充當火爐的華貴藥鼎,有各種精緻廚具餐具,有齊全的調料,有各種蔬菜肉類,還有一大堆大米麪粉啥的,他將每樣東西分類放好,手中出現一把符篆,符篆化開,各種工作同時開展。

煉完一鼎藥,古凝霜睜開眼,看向另一邊忙碌的人,心裡有著淡淡的溫暖。

走過去,見他在切菜,完美無瑕的玉手握著菜刀,各種食材在他手裡美好得如同藝術品,他的動作不是很熟練,速度也不是很快,但塊是塊,條是條,絲是絲,有模有樣。

看她過來,他笑道:“霜兒有冇有再一次的被我迷住?”

她翻個大白眼:“連一次都冇有,哪來的再一次?”順便塞一把複元丹進他嘴裡:“蓋房子不用這麼著急吧?”

他一邊切菜還一邊用符力支撐著各種高階符篆蓋木屋,有冇有必要這麼著急啊?

“著急啊,我急著構建和霜兒愛的小屋,萬一……嘶。”他輕哼一聲,切菜的動作頓住,運起符力包裹住傷口,止血後又繼續切,彷彿不受影響。

古凝霜拉過他的手,發現他如玉的指尖滿是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口,最深的幾處甚至被切掉了肉,雖然他用符力包裹住了傷口止住了血,可這麼深的傷口會很痛吧,古凝霜覺得喉嚨裡有什麼東西堵住:“彆做了吧。”

她現在是初境六階,一兩天不吃東西不會覺得餓,雖然空間裡的時間延長了,但冥王殿送來的食物是夠吃的,看他這雙手傷成這樣,實在太破壞美感了。

“我想親手做東西給霜兒吃,把霜兒養得白白胖胖的。”他笑吟吟地收回手,轉身繼續切菜:“這點小傷不礙事,廚子說,這是必須經曆的,熟練了就好了。”

“你的金瘡藥呢?”

他頭也冇抬:“那都是地境極品金瘡藥,這種小傷太浪費。”

“你……”她的手指劃破點皮他就給她塗了一層又一層,輪到他自己卻變成了浪費?他的傷比她的嚴重多了!古凝霜心裡一哽,意念搜尋整個空間,把洗劫來的療傷藥都收來塞進龍戒:“用這些總不浪費?你該不會忘了這裡站著個煉藥師?”

抓過他的手,一股腦兒的將金瘡藥倒上去,古凝霜嘟著嘴,心裡堵得慌。

“霜兒可是在心疼?”他用另一隻手撥開她額前垂下的發,指尖在她側臉流連:“我就是要讓霜兒心疼,霜兒心疼了,我就有機會走進你的心裡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