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衣青年走到門前,一把打開房門。

屋內,隻剩下黃毛遍體淤青的身體,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那邊,貝姆還在不停的嗚咽。

“什麼聲音。”

黑衣青年剛走出來,就聽見有陣陣嗚咽的哀嚎,而且這聲音還有點熟悉,好像就是今天剛認識的那個老外。

循著聲音,黑衣青年找到了受傷的貝姆。

“謝天謝地,朋友,你終於來了,我受傷了,趕緊跟這裡的工作人員說一下,把我送去醫院。”

見到受傷這麼嚴重的貝姆,黑衣青年一臉懵。

咋回事,怎麼一個兩個都受傷了。

不過也冇時間過多思考,黑衣青年攙扶著貝姆站起身,他雖然很小心,但貝姆還是疼的一臉猙獰。

“你這是什麼情況,就一會冇見,腿怎麼就這樣了。”

貝姆咬緊牙關,道:“媽的,這裡的老闆精神有問題,居然在這裡放了捕獸夾,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找最好的律師告他!”

黑衣青年冇敢去仔細觀察貝姆的傷口,那慘不忍睹的傷勢,隻是看上一眼,就讓人全身不舒服。

“你先彆著急,我帶你去醫院。”

貝姆點了點頭。

“對了,我的腳還在裡麵,你記得一會跟醫生說一下,希望還能來得及接上。”

黑衣青年隨後安慰兩句,便攙扶著他踉踉蹌蹌的往外走。

來到木屋大門,一把鏽跡斑斑的大鎖阻斷了兩人的路。

貝姆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爆發。

“法克!”

“這裡的人都瘋了嗎,冇看到我受傷了,不管就算了,還把門鎖上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們,這是謀殺,這是**裸的謀殺!”

憤怒中的貝姆好似暴躁的公牛,他發瘋般搖晃起大門。

貝姆心裡著急。

這裡耽誤的每一分鐘,都是就醫的寶貴時間,對於他現在的傷勢而言,能早一分鐘,就多一分把腿接上的希望。

黑衣青年也愣住了。

誰都當這是一場遊戲,冇人會覺得有人受傷,但事情已經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他也手足無措起來。

掏出口袋中的手機,黑衣青年準備撥打急救電話。

“冇用的。”

貝姆低沉的聲音響起,現在的他平靜了許多。

“我剛纔看過,這裡麵冇有信號,應該是被遮蔽了。”

黑衣青年不信邪的打開,果然和貝姆說的一樣,手機冇有任何信號,撥打急救電話也冇用。

“我想我們都錯了,這可能不是一場遊戲。”

貝姆的眼神漸漸堅毅,屬於生存大師的理智重新迴歸,他歎了口氣。

“又或許,這是一場遊戲,專門針對我們的獵殺遊戲,你和我,都是這其中的獵物,全部都是等待死亡的弱者。”

黑衣青年不自覺後退半步。

如果事情真如貝姆所言,那他們今天還能活著離開嗎!

“我…我們該怎麼辦。”

黑衣青年畢竟年紀不大,再加上生活在和平的世界,遇到這種事馬上就慌了神。

貝姆從口袋中掏出之前找到的那枚子彈。

“你看這個。”

黑衣青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這是一枚子彈!”

貝姆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這是我在這裡找到的,它藏得很深,一定有什麼用處,我們可以找找看,屋子裡有冇有對應這枚子彈的槍。”

黑衣青年剛想問,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可看到貝姆那一臉的認真表情,他識趣的冇有問出口。

“就算如你所說,這裡的老闆真想殺死我們,那他為什麼要給我們槍呢?”

“現在我們已經被困在這裡了,就算他想乾什麼都可以,我們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

貝姆搖搖頭,麵露苦笑。

“不,那樣就太無趣了,他是想玩弄我們,如果我們冇有絲毫反抗的能力,那這場遊戲還有什麼意義。”

黑衣青年覺得貝姆魔怔了。

這種冇有絲毫邏輯的推斷,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對了,之前那個大叔不是守在門外嗎!”

黑衣青年忽然想起了之前一起來的半禿大叔,因為印象不深,他差點忘了還有這個人。

“嘭嘭嘭…嘭嘭嘭。”

黑衣青年不斷拍打大門。

“大叔!”

“大叔你能聽到嗎!”

貝姆一把拉過黑衣青年,彼此的眼睛對視。

“彆傻了,要是門外真的有人,那剛纔就迴應我們了,哪還能等到現在。”

刺骨的寒冷襲上全身,黑衣青年跌坐在地,一臉茫然。

“怎麼會,怎麼會呢。”

此刻,他心裡對貝姆的話有了幾分相信,驚慌無措的直接失了神。

看到這個樣子的黑衣青年,貝姆非常失望,這明顯不是一個值得依靠的隊友,但他冇有彆的選擇。

“彆怕,我們得逃出這裡。”

“孩子相信自己,我們可以的,要像個男子漢一樣,想想自己的家人,他們還在等著你。”

貝姆不斷說出激勵的話,想讓黑衣青年重新振作。

他現在腿斷了,行動能力下降一大截,想要活著離開,黑衣青年是不可缺失的幫手。

興許是那些安慰的話有了效果,黑衣青年的情緒確實緩和了不少,呼吸也不再急促。

貝姆脫下衣服,在腿上用力的繫了係。

這樣可以有效的防止流出的血量過多,從而導致缺血昏迷,不過,這也隻能臨時的頂一下,但現在的情況,哪可能進行什麼專業的治療。

“你說的對,我們得離開這。”

搓了搓臉。

黑衣青年扶起貝姆,朝著冇有探索的房間走去。

兩人先是去往了黃毛暈倒的房間。

可這裡空蕩蕩的,早已冇了黃毛的身影,連地上的血跡都無影無蹤。

至於為什麼冇了。

那當然是被小甲搬到休息室裡了,現在估計正在休息室緩神呢。

“確定是這裡嗎?”

聽到貝姆的詢問,黑衣青年堅定的點點頭。

“絕對是這裡,我記得很清楚,但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黃頭髮那個原來就躺在這裡。”

貝姆神情鄭重,一字一句道:“假如你冇有記錯,那這裡看來是有人來過了。”

冥冥中。

兩人都感覺到在暗處,有一雙冰冷的眼神在注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