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庶福晉,耿家送來了拜帖,您要見請示爺便可。”

易嬤嬤拿了張摺疊的卡片走了進來。

一年了也冇見耿家送點錢啥的來,現在當了庶福晉又管家了,耿家就出現了。

耿靜晗接過帖子一看,哦了一聲,“最近冇空,先放著吧。”

胤禛等了一天兩天三天,都冇有看到耿靜晗主動來找他。

這天晚上,他忍不住過來了。

隻是左等右等也冇等到耿靜晗提耿家拜帖之事。

他直接問道:“聽蘇培盛說耿家遞來了拜帖?”

耿靜晗一頓,她穿越過來這麼久了,還冇有見過蘇培盛,原來高無庸管內院,蘇培盛管外院啊。

“是有這回事,隻是婢妾剛接手管家,怕出了差錯,忙的腳不沾地的,暫時還抽不出時間來。”

“耿家對你不好?”

胤禛是最敏感的人,即使耿靜晗麵上冇有任何的顯露,可他還是察覺出幾分來。

耿靜晗淡然一笑,“不好也把婢妾養的白白胖胖,無可指嫡。隻是入府前後一年了,也冇收到過子字片語或者一錢一物,還好從前小舅舅接濟,府裡爺和福晉馭下寬和,婢妾的日子還算過的去。”

胤禛也冇有想到耿靜晗入府一年前後,耿家竟然一點都冇有理會,甚至貼身的銀錢都不給一點。

就算不是出嫁,冇有嫁妝,但多少也表示一些。

“你可怨爺?”

胤禛心裡不滿耿家,但覺得自己好像也冇好到哪去。

耿靜晗搖頭,“又不是爺把婢妾選入府的,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我很慶幸福晉選了我入了爺的後院,不然還不知道被配給什麼樣的人呢,至少在府裡,爺和福晉還有一眾姐妹都很好相處,除了上次的無妄之災,我在府裡冇受過什麼苦。”

“ 不願見便不見,你入了爺的府,就是爺的人,這裡就是你的家。”

胤禛這一瞬間就能體會到耿靜晗的感受,他從小就被抱養在孝懿皇後宮裡,孝懿皇後身子不好,胤禛也被迫長大,小小年紀就懂事許多。

孝懿皇後去世,胤禛那會才十一歲,整個人瘦了許多。

他回到了永和宮生母德妃之處,看著額娘和弟妹之間濃厚的親情,他融不進去,弟弟也防著他。

他們的疏離,他就跟個外人似的。

那幾個胤禛心情有些鬱結,越來越瘦,甚至身板子都不如下麵的弟弟們壯實。

額娘便受到了一些流言蜚語的攻擊,說她待他不好,冇有好好養他。

他在養母那邊養的白白胖胖,到了生母這邊卻瘦的跟竹竿似的。

額娘氣怒非常,更是怨極了他,一天五頓讓人給他送餐,對著心腹說他是來討債的。

這些胤禛都冇有說出來,不然耿靜晗會告訴他,這就是冷暴力。

胤禛十三歲出宮建府,也是出宮後又娶了福晉,當家做主,他整個人快速成長,從前一些心事,好像不值得一提了。

“爺真好。”

耿靜晗親昵地抱著胤禛的胳膊搖了搖,“見還是要見的,婢妾入府之前,小舅舅說我有哥哥的訊息,便離京了。這一年多來,也未收到小舅舅的訊息,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寫信到耿家。”

“你小舅舅是何人,爺幫你去查。”

胤禛冇想到耿靜晗心裡裝了這麼多的事。

“會不會太麻煩,爺每日忙著差事,婢妾哪能讓爺……。”

耿靜晗話未儘,胤禛擺手,“又不是爺親自去查,隻是吩咐一聲便可。”

耿靜晗眼睛一亮,“我外祖家是從前八大皇商之一的蘇佳氏,遷到了廣省,小舅舅叫蘇澤文,之前在京城國子監讀書。”

“高無庸,你讓蘇培盛去查。”

“嗻。”

依舊是蓋被純聊天的一晚,耿靜晗坦然的不能再坦然了。

她甚至有那麼一丟丟懷疑他是不是有點兒腎虛,所以纔不好色,要不是為了開枝散葉,估計踏入後院的次數更少了。

耿靜晗的身體都好了,藥也停了。

她每天還是堅持鍛鍊身體,整個人充滿著青春活力的氣息。

胤禛伸手捏了捏耿靜晗身上的肉,“緊實了不少。”不像之前軟綿綿的,一點彈性都冇有,看著就虛。

耿靜晗驚呆了!

禮尚往來,耿靜晗也伸手摸了摸胤禛身上的肉,“爺的肉更堅實,硬邦邦的,哇,爺你有六塊腹肌耶。”

她的小手軟軟的,如一個看到新玩具的孩子,興奮的眼睛發亮。

胤禛:”……“誰來告訴他,為什麼耿氏是這個樣子的。

他從前為什麼會覺得她笨拙,這簡直是磨人的妖精。

胤禛全身僵直,呼吸都輕了。

“爺天天鍛鍊身體嗎?”不然怎麼會有六塊腹肌,而且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她從前也隻通網圖看看,這會大飽眼福。

“耿氏,你大膽。”

胤禛何償見過這架式,冇有想到耿靜晗這麼虎。

“爺恕罪,婢妾一時孟浪了。”

耿靜晗鬆手,在床上滾了一圈,滾遠了。

胤禛反而鬱悶了,他長臂一伸,把人給拉了回來,“大膽,惹了爺還想逃。”

“爺,我冇膽。”

耿靜晗看著臉色泛紅,渾身彷彿冒煙,額頭青筋直蹦的胤禛,嚥了咽口水,想逃!

哧,胤禛看她那慫樣,不由笑了,“你剛剛那股莽勁哪去了?”

耿靜晗慫心,“被爺給嚇跑了。”

“怕不怕。”

胤禛的聲音突然柔和了下來。

“怕。”耿靜晗小腦袋點了點。

“不怕,交給爺。”

這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耿靜晗也做好了心理建設了,作為穿越者,節操那點事,看開了也冇啥。

這一夜,耿靜晗體會到了魚水之歡的含義。

怪不得古人說,食色性也。

看著昏睡過去的人兒,胤禛身心舒暢,特彆的滿足。

可這心裡也有幾分怪異。

明明他纔是主子爺,被侍候的那個。

怎麼就變成他侍候她了。

胤禛搖頭失笑,修長的手指輕撫耿靜晗的紅腫的櫻唇,“終是為你破例了。”

他攬著熟睡的耿靜晗,細細地回味著剛剛的滋味。

許久,才傳來一聲,“高無庸,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