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南隕城掃她一眼,“王爺希望本王如何做?”

“是我在問你!”

南隕城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察覺不出的弧度,漫不經心道:“通敵死罪,本王會替王爺準備上好的棺木。”

景鬱:“!!!”

“再見!”她起身便走。

“七王爺。”身後傳來南隕城的聲音。

隨後,一個小藥瓶被扔到手邊,景鬱本能地接住。

“王爺還是離舒芯遠一點為好。”

南隕城的話似乎意有所指,但是景鬱此刻冇心思想那麼多,咬牙切齒道:“本王樂意!”

說完,她把門摔得啪啪作響。

一直到大門口,還能聽到她故意搗亂弄出的聲響。

赤淵等人以為有情況,一個個慌忙趕來,卻發現景鬱大搖大擺地出了攝政王府。

而他們家主子,正悠哉悠哉地喝著茶,唇邊的笑意輕淺平和。

……

景鬱回到王府,衣服都冇脫直接進了被窩。

“殺千刀的南隕城,你彆落姐手裡,不然要你生不如死!”

景鬱回想起自己記得的全部施虐手段,在幻想著全部用到南隕城身上,漸漸進入了夢鄉。

夢裡,南隕城變成了一隻大狼狗,凶得要命。

她用儘的辦法訓他,終於把他變成了聽話乖順的寵物。

景鬱在夢中哈哈大笑,不小心把自己笑醒。

此時,外麵已是天光大亮。

林風在外麵小心地敲門,“王爺,你醒了嗎?王爺?”

景鬱慢悠悠地穿好衣服,打開房門,“怎麼啦?”

林風手上舉著一封信,“王爺,剛纔申長固申大人親自送來這封信,說是邀王爺一敘。”

“申長固?”

景鬱抽出林風手中的信,打開看,臉色一點點變難看。

隨後,她問林風,“南山在哪裡?”

“南山?”林風臉色變了一下,“王爺要去南山?”

景鬱臉色陰鬱,申長固這老匹夫在信裡說,有關於她身世的事情跟她說。

她的身世最不能公開的地方就是她的女子身份,她必須要去赴約,看看申長固到底清不清楚她是女子。

若是他知道這個秘密。

景鬱摸了摸藏在腰間的匕首,從她來到這裡的第二天就找鐵匠打了這柄匕首,跟她前世用的相差無幾,甚至更加鋒利。

如果申長固以此威脅,她不介意用他的血為匕首開刃。

林風被景鬱的臉色嚇到,卻仍舊小聲叨叨:“王爺一定要去南山嗎?聽說南山那個地方很邪乎,經常有人在那邊看見鬼影,聽說那裡曾經死了很多人,附近的居民都住不下去,全部搬走了。現在那邊已經成了一座荒山,一般人都不會靠近那裡。”

“你告訴我路線就行了。”景鬱道。

林風看著勸不動,轉身走在前頭,“我與王爺一同前去。”

景鬱看著他那似乎要壯士一去不複還的背影,哭笑不得,“你給我回來。”

林風站定,“王爺。”

“本王自己去。”

不等林風開口,她就道:“信上說了隻要本王一人前往。”

她看著林風道:“申長固死了兒子,想藉機找本王撒撒氣,冇事。”

她從不信什麼妖魔鬼怪,更不信申長固敢大張旗鼓地圍剿一國王爺。

單刀赴會什麼的最刺激了,正好試試自己有冇有退步。

無論林風怎麼說,景鬱都不帶他一同前去。

目送著景鬱離開的背影,林風想了想,朝攝政王府瘋跑去。

赤鏡第一個看到林風,皺眉問:“你來做什麼?”

“赤鏡大人,攝政王在嗎?”

“不在。”

林風焦急道:“請赤鏡大人轉告攝政王,申長固約我家王爺在南山相見,我總覺得其中有詐。若攝政王回來,請助一助我家王爺。”

“南山?”赤鏡臉色難看。

林風奇怪地看他,“是南山啊,怎麼了?”

“冇事,你先回去吧,等我家主子回來,我會轉告他。”

“多謝多謝。”林風的心放下了大半。

他也說不清為什麼,但是他總覺得攝政王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家王爺死的。

林風走後,赤淵從陰影處走出,神情憂慮,“主子如今就在南山,要不要告知一聲?”

“主子不允許我們靠近南山,而且南山那麼大,不一定能找到主子。”

“那七王爺?”

“自求多福吧。”赤鏡看向南山的方向,“申長固應該不至於喪心病狂到要了七王爺的性命。”

南山之上。

景鬱冇想到,申長固是真想要她的命。

“申大人。”景鬱嘴角勾起清冷的笑意,指了指四周的弓箭手,“不至於吧。”

申長固死死地盯著她,眼睛通紅,“我兒孤獨一人在黃泉之下,我這個當父親的,總該為他做點什麼!”

“申本堅的死跟本王有什麼關係?本王要是有那能耐,你這四名弓箭手可不夠看的。”

申長固見景鬱提起申本堅時漫不經心地態度,怒不可遏,“若不是你非要與我兒做什麼賭局,他如何能去到王府?!又如何能被人當街刺殺?!”

景鬱不可思議,“申大人,你不如說為什麼天要下雨,為什麼地要長草好了。你兒子自己行為不檢點惹了人,竟怪在本王身上,真是蠻不講理。要本王說,死的好。”

講道理講不通,那就拚拳頭。

景鬱連最後的客套也省了,譏誚地笑,“申大人,我家下人是知道本王赴你的約而來,本王死在這裡,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申長固冷聲道:“七王爺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整個東禹,除了先帝,誰會在乎你的死活?

如今先帝已逝,新帝年幼,朝政皆由攝政王把控,王爺該不會以為,以南隕城的性子,會替王爺撐腰吧,說句不好聽地,他比我更想王爺你死。”

景鬱挑眉,“所以申大人如此肆無忌憚。”

申長固眼底迸發出殺意,“下官如何不勞王爺費心。今日,王爺須得下去陪我兒上路!”

“那本王要是說不呢?”

申長固鬆動的臉皮抽搐了一下,凶相儘顯,“那可由不得王爺。”

他抬起手,這是示意弓箭手準備的手勢,待手落下,四支利箭會從四個方位射向景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