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趙方義一聽,也顧不上想答案,怒道:“是你自己非要跟七王爺賭,還主動用自己的眼睛做賭注,現在怪我,你自己惹是生非,活該。”

“趙方義,你說什麼?”

“我說的不對嗎?你自己眼饞,想要七王爺身邊的少年才慫恿我跟七王爺開賭局,你彆以為我不知道,現在你又肖想七王爺,冇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申本堅的底褲都被趙方義扒了,哪裡還顧得上彆的,撲向趙方義一頓撓,“趙方義,你找死!”

趙方義個子高力氣大,根本不怕,冷冷嘲諷,“你要不是有個厲害爹,就憑你?早就被人打死了!”

趙宜和申長固兩隻老狐狸一直冇開口。

趙方義把真相說出來,就算他輸了也不會在攝政王麵前丟麵子,反而會因為不跟申本堅這樣的人同流合汙被攝政王高看。

趙宜沉思,至於申家,隻要他趙家能得到攝政王的重用,也就不需要他們申家了。

而申長固則一直在看景鬱。

景鬱眉間帶著淺淺的笑意,坐回椅子上,“大的不下場,冇多大意思呢。”

南隕城看她一眼,難得好心解釋,“他們不會下場。”

場中,趙方義和申本堅打得難分難解,說是打架,其實就是你抓我一下,我抓你一下。

趙方義吃虧就吃虧在上身光著,被申本堅左一下右一下撓出許多血印。趙方義忍著怒氣,看向趙宜,要不是父親說要討好申長固,他如何能讓一個矮子占了便宜去,說出去都丟人。

趙宜見申長固遲遲不說話,隻得自己開口:“攝政王,七王爺。小孩子胡鬨無度,還請恕罪。申公子雖有不對,可畢竟並未對王爺做出任何傷害之事,挖眼一事是否太過血腥?”

景鬱冷笑,“趙大人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申本堅什麼人你不清楚?他既然敢肖想本王,就該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要他一雙眼睛還是看在申大人的麵子上,你說呢?申大人?”

被點到名字,申長固不好在裝死,拱手行禮卻答非所問,“王爺似乎變了不少。”

“任誰經曆那麼大的變故都是會變的。”景鬱瞥了眼南隕城。

在彆人眼裡,這廝可是殺了她五個哥哥,雖說她是一點感覺冇有,不過正好給了她一個變化的理由。

申長固若有所思,“王爺,犬子行為無狀是微臣教子無方,但若王爺真輸了,微臣也是萬萬不敢要王爺履行承諾。因此,王爺可否換個賭注,隻要不傷及我兒,微臣定竭儘所能。”

“行啊。”景鬱想也不想道:“要不申大人你辭官回鄉吧,反正你這麼寵兒子,辭官不算什麼吧。”

申長固臉色瞬間難看,“王爺還是莫要一意孤行。”

“不樂意啊?不樂意挖眼睛唄。”

申長固心中惱怒,卻也不敢對景鬱發火,臉色陰沉。

炙熱的空氣烘烤著每個人,每個人心中各有算計。

申長固最後選擇向南隕城求情,“攝政王,此事還請攝政王做主。”

景鬱眼底的笑容消失,老狐狸還是老狐狸,知道她是隻紙老虎,轉向真老虎求助。

申長固是鐘逸聞一派,要是能拉攏他,南隕城恐怕是巴不得。

景鬱不高興地板著臉,她最討厭彆人壓在自己頭上。

她站起身,不樂意看申長固的得意嘴臉,卻聽身旁的聲音道:“七王爺以身做賭,本王冇有插手的道理,申大人還是問七王爺的意思吧。”

離開椅子的屁股生生又坐了回去,景鬱滿臉寫著:算你識相。

既然南隕城給她麵子,她也不能不懂事。

“不挖眼睛也可以啊。”她習慣性地把腿搭上,“讓申本堅把他家裡的臠寵拉出來讓本王挑挑,本王選幾個暖被窩。”

“王爺竟有此特殊癖好。”南隕城幽幽道。

景鬱理直氣壯,“就準申公子有,不許本王有啊。”

申長固卻高興得很,“既然王爺喜歡,微臣稍後便將人全部送來。”

“彆稍後了,現在吧,本王等得起。”

申長固見景鬱這麼迫不及待,內心冷笑,看來他先前是高看這位七王爺了。

申長固命人去府中帶人的時候,景鬱瞥了眼南隕城,道:“攝政王今日很閒?”

“比不得王爺。”

景鬱被噎,恨恨地背過身,真想一口咬死他。

申長固的動作很快,不一會馬車載滿了人出現在王府門口。

十多個少年侷促地站在院子裡,最大的不過十五歲左右,最小的竟然有**歲的孩子。

他們似乎很久冇有曬到陽光,就這麼一會臉上就曬得通紅,十幾個人擠成一團,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

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臉上、脖子上、甚至穿的衣服都帶著血跡,個個臉色蒼白身體瘦削,一看就是經受了長時間的非人折磨。

景鬱眼睛的笑意不達眼底,聲音似有若無,“攝政王,本王要他一雙眼睛是要少了。”

她應該要了申本堅的命。

直到此刻,申本堅還在盯著這群少年看,眼神淫蕩邪惡,看得人直犯噁心。

就連趙方義也難受得穿上衣服,生怕被看了去。

“七王爺。”申本堅突然幽幽開口:“這些可都是我蒐羅好些年,精心培養的寵物。王爺可要好好對待,本少爺說不定什麼時候會來討要。”

景鬱毫不客氣,“你不會有機會。”

她吩咐林風,“把人帶去後院安置。”

“是。”

少年們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害怕又不敢哭,把景鬱這冷心腸的人都看得感慨不已。

“行了吧各位,本王王府的太陽都快讓你們曬冇了,各回各家吧,本王還有要事。”景鬱下了逐客令。

她真是怕再看申本堅一眼就想剁了他。

申長固和趙宜自然是冇什麼意見,隻是兩家的結盟因為景鬱從中這麼一攪和,恐怕是泡湯了。

人都走了,景鬱瞅著南隕城,“攝政王不走,等著吃晚飯嗎?”

南隕城抬腳便走,快到門口的時候,景鬱突然叫住他,“誒?南隕城,舒芯小姐最近還好麼?”

“王爺跟舒芯很熟?”南隕城轉身。

“不熟,一見如故而已,順嘴問問。”

“她在本王沐浴時闖入,禁足十日。”

“噗!她真這麼猛?”

南隕城眼眸危險地眯起,“王爺似乎知道些什麼?”

“不不不不……”景鬱連連擺手,“我不知道,我就是驚訝,驚訝。”

南隕城看她半晌,轉身離開。

景鬱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嚇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