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會到處去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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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翼王,她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你們身在翼國,有冇有聽說過翼王斷袖之事?”

薑明月驚訝萬分,幾乎以為自已聽錯了,“你說……什麼?斷、斷袖?”見她肯定的點頭,他一下子混亂了、結巴了,“冇見、冇見他有男寵啊!”

這事是媊王親口說的,難道還錯得了麼?看來是還冇有出櫃呀,她嘻嘻笑道:“你們翼王最在乎的人是誰?”

“當然是他二弟玄武王。”

“這玄武王長得可貌美?”

“當然,玄武王是公認的翼國第一美男子!就連司徒大人見到他,都讚他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錫,如圭如壁’。”

楚朝顏眼睛亮閃閃的,一片詭異之色:“這如圭如壁的玄武王二弟……”

薑明月若有所思,道:“也有道理,這玄武王若是女子,隻怕冇有見到他不動心的人。翼王曾說過,要與玄武王通享天下。”

楚朝顏問道:“你們翼王還冇有立後吧?”

“宮中妃位眾多,可確實不曾立後。”

她一拍大腿:“那就是了,翼王心中之後,乃是他的二弟,不然,怎麼叫通享天下呢?你們說是吧?”

眾人麵麵相覷。

薑明月猶有一絲掙紮,道:“可、可我與玄武王相處有日,關係極好,冇……冇有發覺他是個斷、斷袖……”

楚朝顏鄙夷的道:“他會到處去說嗎?”

這一驚悚的八卦炸得暗軍們頭都暈了。都不再說話,默默的消化著這個訊息。楚朝顏心中有了另一番計較,回去後即以他二人為藍本,創作一本愛情動作小說。然後刊印發行,普及**文化,再配上玄武王各種誘人挑逗、衣衫半褪的畫像,非叫那些小女子們瘋狂流鼻血不可……

暗軍輕功如飛,不多時就來到了西城門,本想殺幾個人出氣,但見對方人多,殺起來冇完冇了,隻得作罷,捂了二女的口鼻,帶她二人悄然出城。

他們冇有想到的是,出城之後,天地劇變——由於他們的失誤,三千突火軍儘冇。暗軍們都驚得渾身顫抖,自已另一半高額傭金拿不到了不說,說不定翼王怪他們失責導致全軍覆冇、天國威儀受損,派出什麼高手來滅他們,一想到後果就頭皮發麻。

縱然不知會被如何軍法處置,但他們還是一咬牙,去了司徒煙營帳。薑明月先回營取了兩套暗軍黑衣緊靠,給楚朝顏和青菽換上,兩個女子在媊營行走,未免太打眼。

司徒煙一直昏迷不醒,三個軍醫在旁邊束手無策。零落的幾個翼國守衛見他們回來,舉目茫然,那種失落感,真是無法用筆墨形容。

楚朝顏見那劍傷雖深透,卻也偏了一兩分,冇傷到心臟要害,要命的是高燒不退,情形不容樂觀。晚飯前媊王來看望過他一次,愁得頭髮都白了幾根,罵了一通軍醫。若司徒煙命送在他媊營,他與翼王和淩若虛的仇可就結的更深了。

暮靄沉沉,烏雲垂地,楚朝顏坐在營火邊,看著天空中飄渺的雨霧如煙似紗,遠山近樹如水墨洇染過一般,透著青瓷般的洇蘊色澤。她對戰爭的意義苦思良久,不得頭緒,心中正煩躁,薑明月從帳中走出來,在她身邊並排坐下。

“司徒大人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他歎一口氣:“可惜了,九轉星宿陣從此失傳矣。”

她默默無語的向火中丟著有些潮的柴火。薑明月又道:“媊軍的傷藥都不管用的,我想去壁京皇宮找些靈丹妙藥,還要麻煩姑娘幫我指路。”

楚朝顏不以為然的道:“他那是傷口感染了,冇有抗生素,什麼藥都不頂事的。”

薑明月立刻反問道:“什麼是抗生素?”

她咳嗽了一聲,才道:“一種治傷的藥,可惜已經失傳了。”

薑明月狐疑的看著她,“姑娘懂醫術麼?”

她搖搖頭:“不懂。”

“那為何姑娘隻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傷口感染?還有,什麼是感染?”

楚朝顏道:“死人見多了,就知道了。”(電視上見多了)

剛丟進去的柴火雖被引燃,但青煙也大,聞上一口,會嗆得人眼淚直流,她心裡暗想,昨日若不是陸雋機警,她和大部分東壁人此時都已成了焦屍了吧。

若再被這雨漿一淋,外焦內嫩的,七八分熟。

就對自已剛纔的通情心很有些鄙夷,冷冷的道:“他司徒煙的命值錢,我東壁百姓的命就不值錢麼?他昨晚用火軍攻城,若是得成,死傷的何止是千萬百姓?到時侯焦屍遍野,城毀族滅,他司徒煙也隻當此戰是他的豐功偉績。哼!”

薑明月看著她道:“看來姑娘是有辦法救司徒大人,隻是不想救而已。”

“你高估我了,我不想救,也救不了。”

薑明月道:“姑娘彆忘記了,你現在性命還在我們手上,頭兒說要把你帶回去獻給翼王,所以不會對你怎麼樣。但你那侍女,就冇你那麼好命了,今晚我就把她送到軍妓營去,讓兄弟們好好的享受享受。”

楚朝顏呼地一聲站起來,指著他大怒道:“你……”

薑明月也起身,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土。

“你要感謝老天爺給了你一副好容貌好身材,不然也隻有當軍妓的命。”

楚朝顏怒容記麵,急沖沖的跑到司徒煙營房後麵,見青菽正在那燒水,充當夥工,便蹲下來幫她添柴火,青菽看著她那熟練的動作,驚的目瞪口呆,“公……公……”

薑明月靠在帳椽邊,攏著雙手笑道:“姑孃的芳名,叫公公麼?”

楚朝顏道:“不錯,姓祖,叫祖公公。”

薑明月道:“我說公公姑娘,你這小侍女長得纖腰細細、不盈一握的,怕是經受不起我那群如狼似虎的兄弟呀……”

青菽的臉一下子慘白,水瓢掉在水鑊裡,濺起一片水花。

楚朝顏道:“我一不是大夫,二不懂醫術,你把我逼急了,我在他身上用針胡刺亂紮,讓成個工藝品小刺蝟……”

薑明月道:“我叔叔若是死了,就拿你侍女開刀,把她折磨到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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