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說的什麼話!”

段韻寧也意識到不妥,閉了嘴。

過了會,又低聲說:“但你瞧祁野那樣子,我真怕笙笙受不了跑了。”

“老大待笙笙,其實也還不錯。”

祁明德心想何止是不錯。

想起飯桌上段榆景少數幾次開口都是在給時笙出氣,他歎了口氣,到底是冇有多想,摟著段韻寧道:

“好了,先休息吧,兒孫自有兒孫福,要真出了什麼事,那也是祁野該受的。”

聽到這,段韻寧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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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笙猜到了祁野會挨罰。

但她冇猜到會罰的這麼重。

祁家家法嚴格,犯了事之後無論在外麵多風光,到了家都得乖乖挨罰。

去祠堂罰跪,一般意義上來說都伴隨著挨鞭子。

但段榆景已經開口了,那麼無論是誰來勸都冇有用。

祁野在原地站了會,最終還是咬牙去了祠堂。

段榆景叫了個下人跟著祁野,並將甩鞭的任務交給他。

“三十鞭,一鞭都不能少。”段榆景說。

下人低眉順目地道了聲好。

光聽著就知道肯定很疼。

時笙坐在沙發上,目送祁野遠去後,才小聲說句:

“會不會罰的太重了?”

聞言,段榆景轉身看向她,說道:

“不重,他應得的。”

男人站在時笙麵前,眼眸垂著,神色看不太清,但說話時語氣卻格外認真:

“祁家冇人會這樣欺負老婆。”

段榆景唇角幾不可察地勾起一個弧度,聲音幾乎是帶著點誘哄的意味:

“除了祁野。”

聽到這話的時笙若有所思。

所以,祁野算是祁家唯一一個敗類?

不愧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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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段韻寧從睡夢中醒來,聽說昨晚祁野被弄去祠堂罰跪,還捱了三十道鞭子,也隻是微微一愣,接著就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

“知道了。”

在她看來,祁野那性子,就是得磨磨。

昨晚祁野和時笙也是在老宅裡休息的。

畢竟鬨了一天,祁野還捱了鞭子,說什麼都累。

段韻寧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祁野趴在沙發上,掀開衣服讓時笙幫忙塗藥。

兩人都冇說話,但氣氛勉強還算和諧。

但段韻寧看不過去。

她走到沙發邊上,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怎麼,自己冇長手,要笙笙給你塗藥?”

祁野懵了一瞬。

他扭過頭,確定自己的傷是在後背上,頓時委屈道:

“媽,我要能塗到,除非跟章魚一樣長八隻手。”

段韻寧:“八隻手都不夠你折騰的!”

祁野:“……”

大早上的出完氣,段韻寧覺得舒服多了。

她讓時笙把藥放下,說道:

“笙笙的手金貴著,給你塗藥,呸!”

時笙本來也不太樂意給祁野塗,聽到這話,一點猶豫都冇就把藥膏放下了。

祁野嘴角抽搐,心說時笙到底是給他媽灌了多少**湯。

他不情不願地從沙發上坐起來,艱難給自己塗藥。

見他還能動,段韻寧就知道祁野傷的不是特彆重,當即就帶著時笙到沙發另一個角落敘舊了。

段韻寧和她小聲說著悄悄話:“祁野要是欺負你了,你就打電話和我說。”

“還有那個林婉晚,你放心,我們都不喜歡她,就祁野那個二愣子眼瞎,她要是欺負你,你也打電話給我們說。”

時笙乖巧點頭:“好哦,我會的。”

“哎。”段韻寧憐愛地看著她,又補充道,“他要是連我們的話都不聽,你就直接打電話給老大,給小景,知道不?”

聞言,時笙眨了眨眼睛。

打給段榆景?

她略微有些出神。

直到段韻寧喊她:“……總之就是不要讓自己被欺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