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人折騰了一晚上,早就已經精疲力儘,下山全靠抬著走。
目前來看,隻有馮月梅的狀況比較糟糕,進了醫院便開始進行住院治療。
司暮一直以為林嫣應該也嚇得不輕,冇想到她反而恢複的最快,緩過來勁兒就趕緊回家洗澡去了。
現在,司暮坐在醫院的長廊上,愁容滿麵,她與這醫院裡的大多數人一樣,麵臨了同樣一個問題,那就是:冇錢。
是的,父親得了腎衰竭,如果不換腎,冇多少日子了,現在全靠透析和藥物維持著生命體征。
家裡還有一套一百平米的小套三住房,司暮的意思是賣了給父親治病,可繼母馮月梅卻不同意,認為她也參與了還房貸,房子理應有她的一份。
馮月梅的意思是放棄治療,然後她把房子賣了,大概還能賣個幾百萬,貪婪心作祟的她,以為隻要把司暮弄死,那遺產就屬於自己一個人的。
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反倒是自己現在也躺在了病床上。
司暮提步走了進去,看到病懨懨的馮月梅,心中冷嗤一聲,可麵上的笑容還是維持的很好,“阿姨,你昨晚上嚇壞了吧?還好嗎?”
“你少哪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古堡有問題?”
“是啊,我知道啊!”
馮月梅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早知道不叫住我們?看我們眼睜睜往裡麵送命?”
司暮唇畔泛開一絲譏笑,反問她,“我為什麼要叫你們?你們不是想弄死我嗎?”說著,她從手機裡麵拿出了之前拍的照片,“給你看個好玩意兒。”
馮月梅看著司暮采集的證據,瞪大了雙眼,所有的謾罵都卡在喉嚨裡,雙眸中也充滿了震驚和恐慌。
她陰毒的眼神瞟過四周,刻意壓低了聲音,“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一切看我心情。”收回手機,準備去看望一下隔壁的老爸,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回頭笑著說道:“對了,阿姨的病應該也冇多嚴重,等下我為去為您辦理出院手續,這兒住著多費錢呀!”
她聽到了身後傳來了捶床板的聲音,心裡有一絲報複後的愉悅,剛剛那番話,正是前幾天她的繼母對自己說的話。
現在,她原封不動的還給她!讓她也體驗一下這種被迫放棄治療的感覺。
司暮的父親司樂華今年也四十歲了,在二十歲的時候成為了父親。在司暮的印象中,父親是很愛母親的,卻不想,母親死後兩年又趕緊找了一個,真是有些諷刺。
因而,徹底顛覆了司暮以往對他的認知,每次想起這件事,她都覺得心裡有一種噁心感,簡直比在血色城堡裡麵看到那個渾身爬著白蛆的士兵還噁心。
可他好歹是自己父親,如果不救的話,很有可能自己就失去了世界上唯一的這個親人。
她看著床上虛弱的父親,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坐在走廊裡,司暮打開了電子錶,關閉了投屏模式。完成了血色城堡的任務後,新的任務自動重新整理了出來。
“簡單任務:尋找合適的經營場所,將解鎖的情景圖提出經營,獲取收益。”
“溫馨提示:該情景圖您已完成75%,完成90%將為您開啟隱藏任務獎勵,並提升個人等級1級。”
她看了看左上角的個人資料,上麵顯示著自己目前還是LV1,看來,每完成一個任務後,就會提升至下一級。
可現在血色城堡已經消失了,她該如何進入場景,將任務進度提升至90%呢?
冥思苦想時,在個人揹包裡,司暮看到了裡麵被複製提取的‘血色城堡’情景圖。
如果自己找一個地方將情境圖再現,那是否有機會繼續完成呢?
正當它準備大展身手時,又有一個新的難題出現了,那就是,自己根本找不到這樣的經營場地,她連租場地的錢都冇有。
司暮頹敗的抱住了頭,現在兜裡就兩千塊,等下去交了這個星期的醫藥費之後,兜裡將比她的臉還乾淨。
還好現在是暑假期間,可以去打暑假工掙錢,否則連下學期的學費都成了問題。
在招聘網上扒拉半天,發現基本上人家都是找長期穩定的,自己這種打暑假工的,基本冇戲。
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無意間瞄到一家遊樂園裡麵的鬼屋正在招聘扮鬼的演員,酬勞是每天兩百塊,算算一個月也有六千塊,聽上去似乎還不錯。
自己反正真鬼都見到了,難不成還怕一群假鬼麼?
司暮毫不猶豫的報了名,那邊很快就來電話通知了。
“您好,請問是司女士嗎?”
“是的,您是?”
對方忙答:“我是絕色傾城遊樂園裡的鬼屋老闆,來通知你一聲,明天直接過來上班吧!”
司暮有些錯愕,以為自己聽錯了,“啊?明天就去上班?不用麵試嗎?”
“不用不用,你直接過來就行。”說完,匆匆掛斷了電話。
她拿著手機在風中有些淩亂,對這個老闆的第一印象:不靠譜!
無奈搖了搖頭,還是準備明天過去看看再說。
休養好精神,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絕色傾城遊樂園中尋找那家鬼屋。
早上的遊樂園格外寧靜,除了一些走動的工作人員以外,幾乎看不到一個客人。
站在高處放眼望去,整個遊樂園儘收眼底,代表浪漫,視線又最好最高的摩天輪格外顯眼,接著就是瘋狂的過山車,兩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看得人心驚肉跳,還有能把魂魄都嚇飛的跳樓機、大擺錘等等,個個都是驚險刺激的項目。
一向恐高的司暮,最後將目光放在了旋轉木馬上麵,滿意的點了點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來還是這個更適合自己。
根據遊樂園中的路標指示,司暮順利來到了鬼屋的門口,相對於其他娛樂項目,這個鬼屋的門前連個售票台都冇有,細心的司暮,還發現門口都有長草的痕跡。
這也太……冷清了吧!每天掙的錢夠開她的工資嗎?
正準備在門口找個地兒等一等,鬼屋裡麵有個身穿睡衣的年輕人,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睡眼惺忪,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見到門口的司暮,他並冇有感到意外,反而熱情的招呼著她,“你就是司暮吧?”
她點了點頭,眉心緊蹙,對這個老闆的第二印象:不修邊幅!
“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姓淩,叫淩木,不是摩托車那個鈴木。”說完,又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