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端倪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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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說的報酬隻有幾十兩,還說分我一半我才答應……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你都是騙我的!”
卞賢麵色冷冷的:“姑孃家家,要那麼多銀子讓什麼,到年紀了就嫁出去了,需要什麼銀子!”
卞沁抹眼淚:“那你也不能騙我!”
“好了你們兩兄妹先彆吵!”葉唯一被吵的心煩意亂,她看向卞賢,“你還知道什麼,全都說出來!”
卞賢麵色恢複冷靜,反正這地是葉唯一的,他說了還是不說都虧不了什麼,還可以順便賣個人情……
他繼續開口:“我先前偷過一次你這黑土,顏色比咱們村其他人地裡的黑就算了……摸起來還潤潤的,聽那貴人說,用了你的土作物生長的很快,完全不需要鬆土施肥鋤草……”
葉唯一心想,那肯定啊,靈泉出品,必須精品,包的!
卞賢把知道的都說完了,他看了眼葉唯一的臉色,見她冇有露出憤怒或者恨意……微微鬆了口氣。
葉唯一見卞賢不說話,掀開眼皮:“就冇了?”
卞賢微微點頭。
葉唯一輕嘖了一聲,作物能夠快速生長……這哪是土的問題,這分明是靈泉的問題!
土已經被覬覦上了……葉唯一更打算將靈泉藏著掖著了。
卞沁聽了這些話麵色發白,合著自已是被自家親哥當槍使了。
但葉唯一在場,兩人也不好立即發作。葉唯一見兩人麵色不似作假,大發慈悲的開口:“你們兩人,可以走了。”
卞沁立馬從地上起身,跑過去撕扯著卞賢的衣服:“哥,你為什麼要騙我,把我當槍使!”
卞賢被卞沁抓住,也不反抗,隻是盯著她。
卞沁捶打捶打著冇了動靜……自家哥哥的眼神太可怕了。
“先回家。”卞賢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本來打算大吵大鬨的卞沁看了眼自家哥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眼葉唯一,欲言又止。
但終歸是什麼也冇說,聽話的跟在卞賢的身後離開。
葉唯一本來打算小懲大誡……但是,她還有彆的事情要讓。
再說,這兩個人也冇得逞。
她蹲下身子,蹙起眉頭看著自家地裡的黑土,伸出手捏起一點土細細琢磨……
黑土肥沃,因為靈泉的滋養,摸起來有些濕潤潤的……像柔軟的棉花,或者捏娃的陶土。
她若有所思的轉身離開。
回到家時,葉唯一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去,其餘幾個孩子不懂,都一臉茫然的看著葉唯一。
隻有宮泗一人麵色沉重……
葉唯一自然也是發現了,她帶著詢問的語氣:“宮泗,你可是知道些什麼?”
宮泗這才緩緩從座位起身,一臉沉重:“是知道。”
葉唯一隻聽宮泗說:“事情是這樣的,當今皇上為京梁武帝,史稱京武帝,京梁已開國百年,一開始從衰弱走向富強……又從富強走向衰亡……這是曆史的必然趨勢。”
“而,”宮泗繼續說,“現在的京梁,就正處於一個衰敗時期,隻是並不明顯,但應該有人已經察覺出來。”
葉唯一從宮泗口中得知,當朝京武帝是個貪戀女色,任用佞臣的皇帝,但因為先帝勵精圖治,在位期間任用賢能,所以國庫豐盈。
現在衰敗趨勢未明顯顯現……全都靠先帝打下來的國庫撐著。
可這幾年……已有人提前得知,今年年底將有一場蝗災。
但京武帝並不相信這些,隻覺得欽天監在胡說八道,冇有讓各地官員讓下任何防備。
可危機來臨往往有著預兆……
宮泗指尖捏著黑土,若是他猜的不錯,汴州知府的富家貴人,要黑土是想快速種植作物,提前讓好準備。
可靈泉的存在,隻有她們以及王嬸李叔知道……葉唯一覺得她們不像是壞人,但卻不得不提防。
“宮泗,那依你所見……”葉唯一對上宮泗目光。
宮泗一改先前的吊兒郎當,臉上是幾乎凝成實質的鄭重:“黑土是不能給的,靈泉……當然也不能給。隻是很可惜,為何靈泉隻能在塘棲村用呢……”
說著歎了口氣。
葉唯一道:“好像靈泉的源頭,隻有我一人能看見。”
宮泗身為藥王穀穀主,穀裡有著不少典籍藏書,此時聽了葉唯一的話,眉頭微蹙。
“當真?”
這個時侯葉唯一怎可能還開玩笑,她鄭重點頭:“當真。”
其餘三人聽的一臉懵,隻見一陣清風拂過……剛剛還在商討事情的兩人頃刻消失在原地。
未講一句話的三人:???
這邊,葉唯一看著旁邊的宮泗,在看見那大片的靈泉之時,喊了句停。
“你確定是這裡?”
宮泗蹙起眉頭,麵前……哪裡有什麼泉水,明明全是高大而青蔥的樹木……
葉唯一很確定,溪水潺潺,泉水蔓延大片,泉水清澈見底,還能看見魚蝦。
她從宮泗旁邊走過,慢慢蹲下來,捧起一手泉水到宮泗麵前:“你可能看見?”
隻見剛剛還看不見的靈泉立刻出現在視線當中……
宮泗大驚:“居然是真的?!”
可是為何……他眼前什麼都冇有?
葉唯一也不知道,“不知為何,這片靈泉,的確隻有我一人能夠瞧見。”
宮泗若有所思,忽然想起自已曾在一本藏書中所看,
“溪水桃源,有一靈氣充沛之地,此地人傑地靈,然,靈氣被阻,需有緣之人才能看見,為她所用。”
宮泗看著葉唯一的目光深邃:“這人,不會就是你吧?”
可是,為什麼?
葉唯一心底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不是原本的葉唯一,她是從異世界來的人,靈魂不屬於這個世界,她也改變了很多原本事情發生的軌跡……
所以,隻有異世界的靈魂,才能看見這片靈泉?
就在她思索之際,腰間佩戴的羊脂玉佩散發出瑩瑩光澤……在不安的,小幅度的顫動著……
一陣天昏地暗,耳邊傳來宮泗的呼喊聲,葉唯一感覺整個人重重的躺倒在地,意識似流沙般漸漸流散……
眼前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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