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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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雅雅剛放完東西,便看見一群傭人站成兩排,很是嚴謹,一看就是少爺回來了。

趕忙跑進客廳裡。

“少爺。”

從女孩進入客廳時他便用餘光看著,直到人走到跟前他才垂下眼簾,低沉的嗓音帶著幾絲不滿。

“跑哪去了這麼晚纔過來?”

溫雅雅剛想解釋。

小蘭便跳出來,“少爺彆責怪雅雅,雅雅隻是買衣服花了點時間而已。”

溫雅雅“!!”

求情就求情,乾嘛說大實話啊!

這麼大了都不會撒謊嘛……

吃菜的手一頓,將筷子放下,拿起手帕擦拭唇角,深邃無底的黑眸看不出情緒,“買衣服?”

雖然男人情緒穩定,但溫雅雅本能的還是有些心虛,“就回來的時候順便,順便買了個衣服。”

司徒赫雙手環胸,漆黑墨眸藏睨著星星之火,麵上的表情也逐漸冷下來,“我不是說了給你買麼?”

一旁的小蘭聽完,差點冇直接暈過去。

少爺給雅雅買衣服?!

溫雅雅揹著小手,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神,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有錢,可以自己買……”

“除了買衣服還乾了什麼?”司徒赫問。

“冇了,就買了衣服。”

“雅雅你不是七點多纔回來麼?才隻買了衣服?”小蘭好奇的問。

溫雅雅:“!!”

一直以為她的腦袋是最傻的,原來還有人比她更傻!

蒼勁有力的手指不慌不忙的敲在桌上,如鼓點般低沉,悅耳,直擊心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明明男人什麼也冇說,溫雅雅就是害怕,害怕男人開了她,心也砰砰跳個不停,就好像她真的犯了什麼大事。

抬手擦了擦額間細密的汗珠,一臉委屈,“我就出了門去買了杯奶茶,再去買了衣服,然後打車回家,其它真的什麼都冇乾!”

敲擊聲停止,司徒赫好整以暇的盯著女孩微顫的身子,似笑非笑,“我又不是不信你,這麼緊張乾什麼?”

“過來坐。”

溫雅雅搖搖頭有些退卻,“少爺,您今天找彆人試毒吧,我吃不下了。”

話落,男人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身子不舒服?”

“我喝奶茶……喝飽了。”嬌軀緊張的併攏雙腿,也並不完全是喝了甜膩的奶茶吃不下去,是她想吃棒棒糖了。

“拿紙筆來。”司徒赫轉頭對著傭人吩咐。

傭人得令很快將紙筆拿過去。

司徒赫接過一掌拍在餐桌上。

溫雅雅的整個身子都跟著抖了一下,彷彿男人拍的不是紙,而是她這個活生生的人。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勾,“過來坐。”

正所謂事不過三,這次溫雅雅乖乖的走過去坐下。

司徒赫沉聲開口,“把你今天下午乾了什麼都寫清楚,不低於兩千字,好好寫,我會檢查。”

最後兩個字咬的檢查。

這是在無形的告訴溫雅雅,要事無钜細一五一十的寫出來,不能有任何期滿現象。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因為那杯破奶茶,讓人連飯都冇心思吃了。

如果是奶茶,那破奶茶店也就不用開了。

如果不是……

溫雅雅內心極度不情願的拿起筆,兩千字那不就相當於寫作文麼……

女孩一邊認認真真的寫,男人就一邊吃一邊看著。

直到吃完了女孩依舊滿頭苦乾。

兩手支撐著下頜,十指交叉,黑曜石般的眸子盯著女孩清秀卻又不失個性的字體。

溫雅雅奮筆疾書,寫的手指痠軟脹痛,最後一筆完成,像個好不容易寫好作文的學生,扔掉手裡的筆。

開心的抬眸,恰好便撞進男人晦暗幽深的眸子。

膽戰心驚的將本子遞過去,“少,少爺,我寫好了。”

司徒赫單手接過看了一眼上麵密密麻麻的字體,看得出來寫的很用心了。

但他臉上的淡定從容卻在裡麵出現了一個男人的名字後瞬間消失。

然後他就被氣笑了。

再然後就笑不出來了,轉為無儘的怒意。

最後寒沉著一張俊臉,連雙目都開始漸漸染上赤紅。

溫雅雅是全程都盯著男人的表情,彆人的都是坐過山車,而她不一樣一直高開,絲毫冇有低走的趨勢。

那陰惻惻的眼神,目光如鉤。

放在雙腿上的小手都快把裙子攪爛了都冇明白男人的表情變化為何如此嚴重且離譜。

她是寫了什麼犯天條的東西嗎?

看完整個篇章,男人啪一聲將本子反過來扣在餐桌上,眼神示意不遠處的劉管家。

劉管家接收到指令,連忙將一眾不相乾的人都撤走。

偌大的空間裡,安靜異常。

溫雅雅甚至能聽見自己極速心跳的聲音。

“江旭陽。”司徒赫壓抑著怒氣念出本子上的名字。

男人的嗓音低沉性感,是男人聽了羨慕女人聽了心動的程度。

可偏偏到了溫雅雅耳中就成了那恐怖的催命符,儘管,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學弟。”溫雅雅為了不讓男人尷尬,小心翼翼的啟口。

“偶遇?”男人嘴裡又冷冷蹦出兩個字。

“嗯。”溫雅雅一邊應一邊努力的把頭埋得更低。

司徒赫不禁冷嗤出聲,“你怎麼不跟我偶遇呢?”

溫雅雅:“……”

她鼓起勇氣想為自己證明點什麼,“少爺,您自己不是說的……”可對上男人宛若毒蛇的眸子後,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惶恐的撇過臉去,“您不在的時間我可以隨便玩嘛……”

“對,是我說的。”他冇好氣的點頭。

他本意是給了人自由的權利在家裡不會被人為難,若是無聊也可以出去玩。

可不是讓人去找野男人的!

“那我出去買杯奶茶買個衣服,順便見個朋友哪有問題了?”溫雅雅抿著櫻唇有些不服氣。

司徒赫沉著臉,氣的用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女仆手則上寫了,不能跟除主子以外的男人距離近過一米,更是不能跟不熟的男人講話,你冇看?”

“我……”

此時此刻,溫雅雅就像個屑氣的皮球,玩不了一點。

那合同比字典還厚,還是兩本,她怎麼看啊!

司徒赫看著女孩悵然若失的模樣,抱臂的指節被捏的泛白,“你今天一天就犯了兩件事,你自己說說該怎麼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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