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兩人相攜離去,笑聲隨風飄來。

城門外薑芙眉尾上挑,笑得這麼開懷,看來是想到對付她的方法了?

身子放軟,柔弱無骨的靠著施恒,手偷偷摸上他的大手,手指調皮的輕輕撫弄著,“陛下,太後今日怕是恨毒了臣妾呐!”

他惹出來的,難道不該幫她?

施恒反手握住那隻作亂的手,眸光暗沉,貼在她耳邊啞聲低語:“皇後若是怕,晚上就好好求求朕,朕若是心情好,許會護著你。”

溫熱的氣流吹入她脖頸,激起一層肉粒。

狗男人,又作妖。

薑芙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掩唇嬌笑道:“陛下說的什麼?臣妾怎麼聽不懂?啊,對了,臣妾忽然想起棲鳳殿還有事未做,臣妾便先回宮了。”

說著扭了下腰,如泥鰍般從施恒臂下滑了下去。

不等身後男人說話拔腿就跑,跑動間,胸前兩座大山晃出一層光暈,消薄的脊背,一掌能握的細腰與之形成強烈的反差。

嬌媚的樣子看的在場所有人鼻尖發熱,怕真流出鼻血,百官慌忙低頭,暗歎,薑家女生的可真好,難怪深的帝心,如此尤物,世間難求啊!

眾多宮妃後方一道粉色人影見狀大步跑出,“娘娘,春知在這兒。”

“娘娘您跑什麼?”春知迎上薑芙,攙扶著她小聲的問,“陛下一直看著您呢,您跑那麼快做什麼?”

薑芙感覺到身後那道炙熱的視線,不敢回頭,僵著身子拉著春知徑自往前走。

“本宮就是太想你了,快走,幾日冇見今日讓本宮好好看看,今晚你和本宮同睡,本宮有太多話想對你說了。”

有春知在,他今晚應該不會來了吧?

春知感動的熱淚盈眶,“娘娘,您對春知真好。”

原來娘娘是想她了纔會如此。

偷偷向後看了眼,春知頭皮發麻,隻是為何陛下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像……要殺了她?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僵硬的轉回頭,低聲問:“娘娘您說實話,您在外麵是不是真惹陛下生氣啦?”

“陛下要處置您,所以您……才跑的?”

薑芙詫異看了眼春知,“你怎麼變聰明瞭?”

春知:“……”

完了,果真惹陛下生氣了,難怪她跑那麼快,隻是我的娘娘啊,您往皇宮跑有什麼用,陛下要處置您還不是遲早的事。

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的道:“娘娘莫慌,奴婢知道一個狗洞可以通往宮外,等回去了,咱們收拾些細軟,奴婢立馬帶您逃出去。”

說的鎮定,隻是攙著薑芙的手抖的厲害。

薑芙驚喜挑眉,“春知好樣的,隻是本宮剛從宮外回來,那狗洞還是留著下次用吧。”

等什麼時候她們在宮裡混不下去了,或者報了仇,她就和春知爬狗洞逃出去,帶著家人永遠離開這座皇城。

想想宮外閒雲野鶴的日子,薑芙心生憧憬,腳下的步子邁的更快。

那時她將不用再討好暴君,不用怕什麼時候再被楚家人害了,她可以一覺到天亮,過上屬於自己的人生。

清亮的眸子看著前方,明亮的讓人心驚,春知感受到身邊人發自內心的喜悅,滿臉不解,娘娘被嚇傻了?怎麼得罪了陛下還這麼開心,以往惹怒了陛下她不是該嚇得躲進佛堂裡,以祈福為名,閉門不出麼?

兩人一路急走,進了棲鳳殿,薑芙慌忙命令:“快關門。”

“春知,本宮要沐浴。”

她忍了一路了,在山腰涼亭被暴君弄欺負了一遭,又無法清洗,到現在她身上都難受的很。

“是,奴婢早就備好了衣服和熱水,娘娘快來吧。”

“娘娘走了一路,累壞了吧,奴婢伺候您好好泡泡澡,解解乏。”

兩人徑自來到浴房,春知含笑為她褪下衣物,卻見她白嫩的肌膚上佈滿了紅色印記。

特彆是娘娘胸前,有幾處已經紅的發紫。

春知心疼的雙目泛紅,“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薑芙順著她目光看去,臉騰的爆紅,雙手攬著胸,嬌嗔道:“不準看,想知道去問你夫君去。”

夫君?春知耳尖通紅,原來是那樣,隻是她哪來的夫君啊,羞惱的跺了下腳,不依喊道:“娘娘,奴婢雲英未嫁,哪來的夫君,您……您莫要胡說。”

薑芙看她罕見的嬌羞樣,走下浴池,捧起一把水灑了過去,咯咯咯笑道:“誰說冇有,我家春知這麼好,有的是好男兒爭著娶。”

“啊,娘娘……”春知被灑了一臉水,呆呆站在池邊,看著水中笑得開懷的人兒, 她家娘娘好美啊!

她從來都冇見過娘娘如此開心的模樣,娘娘真的不一樣了。

不過她喜歡現在的娘娘,春知嘴角上揚,蹲下身,朝著薑芙揚起水。

一時間,諾大的浴房內笑聲陣陣,門外宮女太監跪了一地,寒蟬若噤的看著身前男子高大挺拔的背影。

福壽海眯了眯眼,躬身小聲問:“陛下,咱們進去嗎?楚妃她……”

施恒睨了眼福壽海,深邃的眼底閃過寒光,“說下去,楚妃如何了?”

福壽海眸光微閃,忍著懼怕,恭敬道:“剛有小太監來報,楚妃娘孃親自煮了烏雞湯,正站在迎春宮門口等著陛下呢。”

“宮人勸了許久,楚妃娘娘也不動,隻是現在太陽如此大,奴才怕楚妃娘孃的身子受不住呐。”

施恒挑眉,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朕竟不知,海公公對楚妃如此上心。”

烏雞湯麼?不提他都差點忘了這件事,眼底的寒芒如劍般射出,嘴角上揚,她當真是無所畏懼啊,兩次三番的下藥,真當他不知嗎?

轉頭看了眼緊閉的浴房門,聽了會兒裡麵女子開心的嬌笑聲,這才轉身,“既然楚妃又燉了烏雞湯,朕如何都要去看看。”

走了兩步,他忽然停住,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幾個小宮女,淡淡道:“告訴皇後,洗乾淨了,躺床上等著朕,若她身上有彆人的味道,朕不介意再幫她好好洗一洗。”

“是。”小宮女嚇的臉色蒼白,頭也不抬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