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薑心心知暴君不喜被人違逆,故而也不敢反抗,羞澀的迴應著,雙手緊緊的揪住暴君的臂膀,故意將指甲陷進肉中。

薑心本以為在劫難逃,認命的準備加班,暴君卻突然剋製的鬆了嘴,喘息著將他摟入懷中疼惜。

過了好一會兒,暴君的呼吸才平緩下來,聲音沙啞,帶著戲謔:“心兒,你是想在朕身上留下你不可磨滅的痕跡嗎?”

薑心這才發現自己竟還掐著暴君的手臂。

損壞龍體可大可小,小了算**,大了算刺殺。

要換作剛剛穿來的薑心,必是會被暴君嚇得頭都掉,但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後,她已經能初步判定暴君的情緒。

但凡暴君要殺的人,一個字的廢話都懶得說,可若是他說話了,就說明這個人還有得救。

暴君的提醒不僅冇讓薑心鬆手,反而讓她用力掐了一下,直到暴君微微皺眉,才埋怨的鬆手。

“臣妾就是想在皇上身上留下我的印記,這樣皇上就生生世世都不會與我分開了。”

反正原主本就是善妒的性子,愛暴君愛的死去活來,薑心說出這樣的話也算合情合理。

少女嬌嗔著,不僅冇讓宴九安惱怒,反而讓他心情大好,低低的笑了起來:“好,朕允許你生生世世做朕的皇後。”

呸!

想得倒是挺美的,還想生生世世都當皇帝。

這麼殘暴的男人,下輩子說不定變隻豬,任人宰割。

兩人又溫存了好一會兒,暴君才肯放過薑心。

薑心故作依依不捨的離開暴君的懷抱,穿戴好衣裳,跪坐在一旁撿起散落一地的奏摺。

突然,宴九安沉沉開口:“周將軍昨晚命人送了封八百裡加急密信入宮。”

他在說這話時,一直盯著薑心看。

薑心撿奏摺的動作未有停頓,也冇有要接話的意思,心裡卻把暴君的祖宗一百零八代再次問候了一遍。

暴君這多疑的性子就不能改改?

他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怎麼隔三差五的就來試探她?暴君不累,她都累了。

過了一會兒,暴君又開口:“你不想知道周將軍在密信中寫了什麼嗎?”

我不想!

薑心在心裡大喊。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又不是嫌命太長了,管這閒事做什麼。

薑心將最後一本奏摺放在桌上,憂愁開口:“皇上,臣妾自小學的就是琴棋書畫,四書五經,對這些個朝堂之事並不瞭解,恐怕知道了也不能替皇上分憂。”

宴九安挑眉,眸色深沉。

薑心知道她這話必定又要讓暴君起疑了,畢竟原主可是很樂衷於陪暴君一起批閱奏摺的,特彆是遇見跟周家有關的訊息時,更是要插上一嘴,給周家上眼藥。

也正是因此,薑周兩家纔會水火不容。

之後,薑家之所以會倒台,也是因為原主插手朝政的因果。

薑心看過原書,即便冒著被暴君懷疑的風險,也不願走原主的老路。

即便皇後本就有協理朝政的權利,但薑心是一點也不想管,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薑心轉而略微有些不悅的開口:“大將軍的書信,皇貴妃準是願意聽的,不若皇上今晚就去皇貴妃的翊坤宮,跟皇貴妃好好說道說道好了。”

她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吃醋,符合原主的性子,降低暴君的懷疑。

暴君不語,隻是盯著薑心看,把薑心看的心裡發毛。

過了好一會兒,暴君才幽幽開口:“自你離開翊坤宮後,皇貴妃就病了,鎖了宮門。”

薑心:“……”

周若瑩怎麼就病了?那她的補藥不是白送了啊?

薑心懊惱著,生氣的為自己辯解:“皇上,皇貴妃這是在陷害臣妾,臣妾今日可冇氣她,她生病跟臣妾沒關係。”

她這魯莽的回答讓宴九安剛剛生出的疑慮打消。

如此毫無心機的話,才該是他的皇後會說出的。

薑心繼續憤憤不平:“皇上要是不信,今晚大可以去翊坤宮瞧瞧,皇貴妃定是在裝病,臣妾真是太冤了。”

去吧!去吧!快去翊坤宮吧!彆浪費了我的補藥。

薑心在心裡瘋狂禱告著,就差燒三炷香拜拜了。

“好了,好了,朕的心兒不氣了,朕相信你就是了,朕不會去翊坤宮的,朕今晚還去你那裡,好嗎?”

宴九安拉過薑心的手,讓她坐在自己懷中低聲誘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