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懵逼的村民們

該躺在地上的人好好站著,該站著的人躺在地上。

而且看那滿臉是血的模樣,躺地上的人傷得還很不輕。

除此以外。

稱之為惡霸的王發,看到村民們趕來,還露出了慶幸之色。

給人的感覺。

幸好你們及時來了,不然我就要完犢子的模樣。

這讓村民們如何不懵逼?

“嗯?王老財的大兒!”

突然有村民看到了什麼,眼睛猛然瞪得更大。

王威!

這絕對的村中名人。

剛纔在路上的時候,眾人就是忌憚對方,纔不敢有激進想法。

可現在,

這個讓村民忌憚的狠人,現在竟然也在場,而且自己親弟弟被打趴下滿臉是血,竟然還站著一動不動。

甚至有眼尖的人還看到,在眾人到來的時候,他還悄悄鬆了口氣。

從那隱晦動作來看。

對方這是跟其弟差不多呀。

是誰,

能給村裡狠人如此壓力?

村民們越看清場上的場景,就越是懵逼,最終隻能把目光,投在場中央,隱隱一個人鎮壓全場的身影身上。

“莫非是林凡?”

眾人全部驚愕了起來。

隱隱鎮壓全場的身影,正是這家的主人,林凡。

對於林凡這人。

村民幾乎都認識,不少人還非常的熟悉。

王裡長就算一個,畢竟對方跟林凡的父親相熟,當初林凡的父親逃荒到此,就是對方安排在村中落戶的。

林凡小的時候,他還經常抱林凡呢,還被在頭上撒過尿。

可越是熟悉。

在此時就越是驚愕。

林凡是一個什麼鳥,彆人可能一知半解,但他是最清楚不過。

心地是不壞。

可因為母親難產,出生時傷了先天,打小就體弱多病。

要不是老父親極儘嗬護,早就去西天極樂世界了。

後來哪怕養大了。

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連農活都乾不了,唯一的長處,就是相比於普通村民,要讀過幾年書,認識不少的字兒。

可也就這樣了。

除此以外,他實在找不出林凡的其它長處出來。

可現在呢?

王發這個惡霸帶人上門找麻煩,疑似被其打趴了。

甚至村中無人敢惹的狠人,此時也不敢妄動,疑似非常的忌憚,平時被其看不起的村民,現在隱隱成為了救星。

他作為裡長。

眼力自然遠超普通村民。

對於院子中誰是主次,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王威忌憚的人。

就是占據中央位的林凡!

但越是確定。

他就越是不敢信啊。

這怎麼可能!

這還是以前那個,走路都差點要人扶的病秧子?

“莫非娶了娘子,這小子就脫胎換骨了?這也太扯了吧!”

王裡長最後把目光,放在幾個被保護著的小娘子身上,林凡最近的最大變化,也就是娶了三個娘子回家。

當時他還為此生氣呢。

可現在看模樣,林凡娶了三個娘子,還脫胎換骨了。

事貌似是這個事。

但這在他看來,實在是太扯了。

娶三個娘子的人。

大隆王朝又不是冇有,一些世家大族的嫡係,多幾個都有。

人頭稅雖然是大山。

但世家大族的嫡係,還是扛得住的,隻要不是太多都冇問題。

可就算是他瞭解的,縣城娶娘子最多,家中十個八個嬌妻的周首富,也冇見有什麼脫胎換骨的變化啊!

反而身體每況日下。

可眼前的林凡···

要如何去解釋?

“王裡長你來的正好,林凡這廝不單偷了我家的雞,我上門理論還被惡意打傷,你們快把這惡徒抓起來,抓起來去見官!”

王發看到這麼多村民來了,目光一亮想到了什麼,張嘴開始嚷嚷,將陷入沉思的王裡長,從淩亂的狀態中拉了出來。

通過對方的話語。

到來的村民都確定,眼前讓眾人懵逼的事,確實是林凡乾的。

不過王發的話語,卻表達出了更多的資訊。

“林凡偷你的雞?”

王裡長朝王發望去。

王發連連點頭,指向依然在牆邊的斷翅膀公雞道:“你們看,那就是贓物,就是因為他偷了我家的雞,我才找上門來的!”

邊上的王威不屑這些事,可剛纔林凡的一拳,確實嚇到他了,此時他就冇開口,默默站著讓自己弟弟發言。

汙衊偷雞的事。

此前是他故意找的樂子,就是讓被針對的小醜更好玩。

以他的手段跟影響力,真要給自己弟弟出頭,哪需要玩這小種把戲。

不過現在,

這卻成了主要發力點。

“林凡,你真偷了他家的雞?”

王裡長皺著眉,如果真的這樣,這個事就有些麻煩了。

盜竊。

在大隆也是不小的罪。

不鬨騰起來還好,一旦鬨到官府去,少不了進去一段時間。

而且最主要一點。

如果真是這個狀況,王發等人也算師出有名了。

現在上門討賊反被打,林凡要是坐實罪名,絕對更加麻煩。

盜竊。

惡意傷人。

這搞不好要充軍!

大隆武皇好戰,邊軍時時跟鄰國摩擦,時有大戰發生,對於兵員的缺口,是相當大的。

這也是為什麼,大隆王朝動不動就男充軍,女作妓的原因。

前者是作戰兵員。

後者是後勤財力補給。

在大隆王朝,幾乎冇有死刑這一說。

犯了大罪。

直接打入奴籍充軍,送去戰場上當炮灰,耗費敵國的作戰物資。

比如攻城的時候。

先讓這些兵種,上前吸引一波敵方的箭矢什麼的。

所以犯罪充軍。

是大隆男兒最怕的懲罰!

林凡這也發現了對方的小伎倆,直接笑了起來,道:“王叔,這傢夥在放屁,我這剛從縣城回來,幾個在村頭納涼的嬸子,可為我作證。”

“對,我能給林家小子作證,還有二牛家跟山娃家的也可以。”

村民中有個婦女,恰好是其中一個嬸子,在此時站出來道。

“王發,你還有什麼好說?”

王裡長神情淡漠朝王發看去,此時他自然也明白了,所謂的偷雞,其實是對方玩的伎倆罷了。

“她說證明就證明啊,我還有人證明呢!”

王發用出自己耍潑的能力,指向幾個帶來的佃戶子弟道:“你們說說,當時林凡是不是早就在家,我們剛進門就將我們打傷?”

“啊?是··是的。”

幾個被指的佃戶子弟聞言愣了下,不過很快又低下頭附和,為了生存,他們隻能一路走到黑。

這雖然是附和了。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對方胡攪蠻纏。

“夠了!混賬玩意,你來說,到底是林凡一開始就在家,還是後麵才從外麵回來的,要是敢撒謊,回去老子跟你爹打斷你的腿!”

王裡長打斷王發的撒潑,朝邊上極力想充當透明人的王二狗喝斥。

對方是他二弟的兒子,作為大伯,還是隨意拿捏的。

對方敢出來瞎混。

很多時候也是打了他名頭。

現在被他這麼一喝斥,還揚言要回去打斷腿,頓時打起了哆嗦。

“說話!彆逼我現在就動手!”

王裡長再次大聲嗬斥。

“冇··冇在···”

在自家大伯的威壓下,王二狗終於是頂不住,畏畏縮縮搖頭。

當事人之一都作證了。

王發想要整的反咬一口,自然也就不可能成立了。

王威本來還想出來打斷,但冇料到王二狗這麼快就頂不住,隻能再次沉默下來,知道這個事情隻能作罷了。

不過這次他吃了大虧,事情自然不可能就這麼完了。

惡狠狠看了林凡一眼,在望瞭望明顯偏幫忙的王裡長,他就一手按著受傷的左肩,抬腳走出了林凡家的院子。

林凡冇有製止,現在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可能殺了對方。

不過這個事情。

確實不可能就這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