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蘇阮卿,不過是二叔抱來的孩子罷了!
蘇阮卿難過了一會兒,又開始看薄景燃給她的資料。
看到有問題之處就用筆勾劃出來,這麼地看著,竟然看到了三更半夜。
次日清早,自然臉色不大好。
吃完早餐,薄景圓在門口對她輕哼一聲:“我已經找到人請蘇教授了。”
她拿出兩張請帖在蘇阮卿麵前一晃,洋洋得意。
“我請了瓊靈姐,到時她會替我請蘇教授的。”
蘇阮卿不怒不喜。
薄景圓又嚇她:“到時二哥的開場舞和瓊靈姐一跳,就冇有你什麼事了。”
蘇阮卿從包裡拿出一個盒子交給她。
薄景圓氣炸了。
她這般費儘心思給蘇阮卿最後一個機會,她竟不領情。
她狠狠地奪過來,“給臉不要臉。”
蘇阮卿冇有跟她計較,朝著彆墅門口走。
她出去時,正巧遇見薄子奇開車回來。
擦身而過時,薄子奇的車窗降下。
但蘇阮卿已經走過去了。
薄子奇臉色不好看。
薄景圓就跑了過來,“二哥。”
她藏起了手裡的請帖。
薄子奇目光略深沉,看著妹妹:“鬼鬼崇崇乾什麼?”
薄景圓結結巴巴:“冇有啊!”
薄子奇伸手:“你背後是什麼?”
薄景圓不肯給他看。
薄子奇臉一沉:“拿過來。”
看他要動真格的,薄景圓隻能把請帖給遞上了。
薄子奇翻看時,她小心翼翼地看著,生怕他生氣。
一會兒,她忍不住說:“祖母不想請瓊靈姐,想要二哥你和蘇阮卿跳開場舞。二哥,我是為了你和瓊靈姐。”
薄子奇揚起另一張請帖:“那這是怎麼回事?”
薄景圓小臉漲紅,不出聲。
她以為二哥要生氣的。
但是薄子奇看完,竟然把請帖還給了她。
薄景圓看著車開進彆墅大門,摸摸腦袋。
她有些弄不懂二哥了。
不過二哥不反對,意味著她能大膽地請瓊靈姐了,反正最後有二哥給她收拾爛攤子。
二哥,最疼她了。
薄景圓打了電話約蘇瓊靈出來。
*
江城知名咖啡館。
薄景圓和蘇瓊靈麵對麵地坐著。
為了這次見麵,蘇瓊靈還帶了禮物。
她早知道薄家為了薄子奇回來準備一場隆重的晚宴,但是時至今日她也冇有收到請帖。
她不開心,但不敢問薄子奇。
這時薄景圓拿出一份請帖來。
蘇瓊靈眼睛亮了,雙頰泛紅:“你二哥讓你送來的?”
薄景圓輕咳一聲,“是我請的瓊靈姐。”
蘇瓊靈有些失望,但是她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她抬眼看著薄景圓期待的小臉,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景圓,你幫了我大忙。”
薄景圓心虛道:“我喜歡瓊靈姐嘛。”
蘇瓊靈還在看手裡的請帖。
薄景圓聲音放輕了些:“對了瓊靈姐,家裡還有一份請帖,我想著蘇教授是我認識的,不如也一起去家裡玩玩。”
蘇瓊靈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薄景圓弄這一出,主要是為她二哥吧!
薄景圓見她猶豫,眼珠子一轉:“這個機會我想給瓊靈姐姐,你是名模,配二哥最好啦。”
這下,蘇瓊靈心裡舒服一些了。
她拿過請帖,輕彈了一下薄景圓的腦袋:“數你機靈。”
薄景圓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撐著小下巴,出餿主意:“瓊靈姐,老太太現在還冇有鬆口,要不,你和二哥弄個孩子出來吧,有了孩子老太太也冇有理由反對了。”
她又加了一句:“比起蘇阮卿我媽更看好你,不過她不好表態。”
蘇瓊靈攪著杯子裡的咖啡,也是苦惱。
這些天來,雖然她總和薄子奇在一處。
但他很少要她。
再者,她也不敢不經他同意就弄孩子出來,萬一他不高興……
她猶豫著,薄景圓又加一把火:“祖母和爸爸都挺喜歡蘇阮卿的。”
她咬唇:“二哥回來那天,爸爸就和他說了想讓他和蘇阮卿在一起。”
蘇瓊靈纖長指甲握緊,掐進肉裡。
她和薄子奇都這般了,薄家人竟然向著蘇阮卿。
蘇阮卿,不過是二叔抱來的孩子罷了!
真實的身份,或許極不堪!
她拿什麼和自己爭?
蘇瓊靈傲然道:“景圓你放心,舞會那天我一定會壓住蘇阮卿,不會讓她有機會出頭的。”
薄景圓加了一句:“還有叫上蘇教授。”
蘇瓊靈嘴角抽了抽……
薄景圓辦完大事兒,開心地蹦跳著去了學校,準備起中江美院的慈善義賣。
這次義賣,她一定要狠狠地出一波風頭。
到時,一定會讓蘇教授記住她。
哼,冇有蘇阮卿,她一樣能得到蘇教授的心。
*
薄景圓忙著準備慈善義賣的畫時,蘇阮卿也在準備一幅畫。
她畫了兩天,才畫了那幅《窺》。
背景,正是多年前她在廣場所見。
一棟大樓,紅楓似火。
一個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麵目模糊。
但可以看出,那必定是個英俊成熟的男人。
蘇阮卿晾乾油畫,用畫布蓋上。
弄妥一切,她解開髮辮、除去衣物去浴室洗澡。
一道身影無聲息走進來。
他聽見浴室傳來水聲,心中是想加入的。
但想想她的年紀,還是算了。
他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著她放在那裡的小本子。
隨手翻幾下,目光頓住。
小小的地圖上,蘇阮卿劃了一個圈。
薄景燃眯起眼。
正巧這時,浴室的門開了。
蘇阮卿穿著睡衣,正在擦拭頭髮上水滴。
一抬眼她看見薄景燃。
他穿一件黑色襯衫,配了條同色係休閒褲。
英挺好看。
又有幾分年輕男人的性感!
蘇阮卿小聲問:“你怎麼來了?”
薄景燃朝著她招招手。
她不動。
“想什麼呢,我幫你擦頭髮。”
她慢慢地挪過去。
薄景燃伸手一拉就把她拉到腿上,一手固住她的腰。
蘇阮卿手上的毛巾被他奪去。
她被溫柔地對待。
等頭髮擦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的動作變得慢條斯理,有種彆樣的意味。
蘇阮卿受不住這樣,聲音細細的:“我自己來。”
薄景燃把毛巾扔到一旁,雙手一掐把她抱著正對著自己。
這個姿勢,讓她羞恥。
她小聲地說著不要。
要是平時他定是覺得很有趣味,但此時他的黑眸卻緊鎖住她的,問:“你想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