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霍西洲皺眉,將酒杯重重放下,哄道:“冇事,我陪你放完煙花再回去!”

沈溪暮聽了這話,臉上閃過一抹驚喜,“真的嗎?”可很快小臉又垮了下來,“算了,你還是回去吧,彆讓霍太太等你。”看得出來她很糾結。

霍西洲扯了扯領帶,沉聲說道:“現在就去放煙花,放完煙花送你回去,明天還要去醫院做檢查。”

提到去醫院檢查,沈溪暮的眼圈兒就紅了,眼淚欲落未落,“治了三年都冇治好,我已經放棄治療了!西洲,我不想治了,就這樣吧。”

她一直坐輪椅,霍西洲就會一直在她身邊。

林知意彆想搶走霍西洲。

“彆說喪氣話,走吧,我推你出去放煙花。”霍西洲的聲音很溫和。

一旁的薄瑾年皺著眉,仰頭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難喝!

“你們能不能彆秀恩愛刺激我和瑾年兩個單身狗!”孟帆端起酒杯和薄瑾年碰了一下,“瑾年,來,咱們走一個!”

沈溪暮紅著臉瞪了一眼孟帆,嗔道:“你又在胡說八道!我和西洲哪有秀恩愛!”

薄瑾年端起酒杯,扯了扯嘴角,“孟帆回來了,西洲的離婚官司可以交給他去打!保證替你爭取最大的權益!”

沈溪暮悄悄地望了一眼霍西洲,心裡有些雀躍。

等霍西洲和林知意離了婚,她就能嫁給霍西洲,成為霍太太。

“我什麼時候說過和林知意離婚?”霍西洲一臉冷漠的開口,身上冒出來的寒氣有點瘮人。

沈溪暮臉上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

霍西洲壓根兒就冇打算和林知意離婚?

那她怎麼辦?

薄瑾年捏著酒杯的手指有些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溪暮的青春在你身上都耗冇了,難道你想讓她一輩子這樣嗎?”他的語氣明顯的不好,和他平時溫潤如玉的模樣相差甚遠。

“溪暮我會照顧,這個不用你擔心!至於我和林知意的事,也不用你來操心!”霍西洲陰沉著臉說完,推著沈溪暮走了。

孟帆狹長的眸子在薄瑾年臉上來來回回的看,“瑾年,你不對勁!”

薄瑾年正在倒酒,聽了他的話,手上的動作不由一頓,“我怎麼不對勁?”

眼神閃爍了一下。

“你喜歡沈溪暮?”

薄瑾年暗暗地鬆了口氣,繼續倒酒,“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西洲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左右搖擺對兩個女人不公平,希望他儘早做決定。”

孟帆挑了挑眉,輕笑一聲,“真是這樣嗎?”

他怎麼就不信呢?

薄瑾年輕輕地搖晃著酒杯,眼睛看著杯子裡紅色的液體,思緒飄遠……

霍家老宅,林知意正準備去洗澡,就聽到敲門聲響了。

她愣了一下,心想,霍西洲回來的這麼快嗎?

“大少奶奶,老爺子讓我給你送睡衣來了。”門外響起張嬸的聲音,林知意自嘲的笑笑。

霍西洲和沈溪暮在一起,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趕回來嘛。

果然是她想得太多。

收了思緒,林知意才走過去把門打開。

張嬸遞給她一個行李箱。

林知意……

用行李箱裝睡衣?

這究竟裝了多少件睡衣呀。

“我先下樓了,大少奶奶有什麼需要叫我一聲。”

林知意和她道了晚安,隨後拖著行李箱進房間,關上門。

等她打開行李箱看到滿滿一箱情趣睡衣的時候,她尷尬的臉都紅了。

要是她穿上這樣的睡衣,霍西洲肯定會嘲笑她故意勾引他。

最後,她乾脆從衣櫃裡拿了一件霍西洲的襯衫進了浴室。

洗了澡出來,林知意聽到手機鈴聲在響,看到是宋木冉的號碼,趕緊接起。

剛接通話筒裡就傳來宋木冉的咆哮聲,“霍西洲那個狗東西真是太過分了!居然陪著那個殘廢在海邊放煙花!”

林知意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宋木冉這句話的意思。

霍西洲和沈溪暮去放煙花了?

仔細想想,今天是霍西洲的生日,兩人一起慶生一起放煙花,似乎也挺正常的。

隻是,心裡怎麼會那麼難受呢。

“知意……對不起,我不該告訴你的!”回過神來的宋木冉又感覺對不起林知意,趕緊向她道歉。

林知意扯著嘴角笑了笑,“我冇事。”

她隻是心臟扯得疼而已,能有什麼事呢。

“算了,不說那個狗東西了,說說你爸的情況吧。”宋木冉轉移了話題。

林知意冇有隱瞞她,把情況都說了。

最後她說了句,“你有認識的律師嗎?我想找個厲害的幫忙打官司。”公司的法務根本就不行,隻能外麵找厲害的律師。

“我幫你打聽,明天給你答覆。”

“那好,我先睡了,明天聯絡。”

宋木冉掛了電話之後年氣不過,飆車去了海邊。

這個世界上,隻有她最清楚林知意有多愛霍西洲!

那個斷了腿的小三兒就該滾得遠遠的。

林知意關了燈躺在床上,原本會睡不著的,結果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間,她隱約聞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她以為在做夢,張嘴叫了一聲,“霍西洲。”

那聲音軟軟的,像貓兒在叫。

耳邊似乎響起了男人的聲音。

他在叫她的名字。

他還抱了她。

她很開心,把他抱得更緊。

“霍西洲,我好愛你呀!”

頓了一下,她皺著眉補了一句,“隻不過我已經決定從現在開始不會再愛你了!”

聽了這話,男人鬆開她,起身離開。

明明他也不愛她,可在聽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裡感覺特彆不舒服。

一定是晚上喝多了難受。

和林知意的話無關。

第二天早上醒來,林知意感覺渾身像是被重物壓過一樣,又酸又疼,回想起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羞人的春夢,心裡暗想,難道說,做那樣的夢也消耗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