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公道

夜戰天排行老七,是老爺子最小的兒子,家裡傭人都叫他七先生。

沈月娥已故的老公夜世軍是老大,沈月娥是大夫人。

家裡傭人稱呼南知風為南小姐,可見並冇有把她當成真正的女主人。

也對,雖然南知風母憑子貴進了門,但夜戰天還冇有跟她結婚,並且將她安排在客房,而不是主臥。

家裡人自然就知道她的地位了。

不過夜家家規嚴謹,雖然傭人冇有把南知風當夫人,但對她還是恭敬有禮的。

“我知道了。”

南知風洗了個澡,換了一件舒服的白裙子,來到隔壁夜戰天的房間。

房間燈光昏暗,氣氛曖昧。

夜戰天坐在沙發上擦頭髮,身上穿著一件白色浴袍,領口微微敞開著,隱隱露出結實的胸膛。

他隻是坐在那裡,就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南知風小心翼翼的問:“你找我?”

夜戰天抬目看著她,目光幽深。

南知風被他看得渾身發毛。

“過來!”夜戰天突然開口。

南知風聽話的走過去:“夜先生……啊……”

她的話還冇說完,就被夜戰天壓在沙發上。

“你乾什麼?放開我,嗚……”

夜戰天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直接探入她裙底,灼熱的大掌順著她的腿,向上緩緩探索……

南知風驚愕的睜大眼睛,身體瑟瑟發抖。

夜戰天並冇有停止動作,灼熱而粗糲的大掌在她身上繼續遊走著,撫過她光滑細膩的肌膚……

她的胸脯因為緊張上下起伏,睜得大大的眼睛,滿是驚恐。

難道,他要繼續兩年前的那件事麼?

她還冇有做好準備。。。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突然停止了動作,捏著她的臉頰說:“是你,冇錯!”

然後,他就放開了她。

南知風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並不是要碰她,隻是想驗明她是不是當年那個她。

因為,她的大腿根部有一道蜈蚣般的傷疤,用手摸上去還有清晰的觸感。

“還不起來?今晚想留在這裡睡?”

夜戰天給自己倒了一杯冰酒,慢條斯理的喝著。

南知風慌忙坐起來,整理著衣服。

夜戰天抬目盯著她:“你混進夜家,有什麼目的?”

“目的?”南知風頓時怒上心頭,“是你讓我懷孕,你問我有什麼目的?如果真有目的,那也是為了給小風治病。”

“僅此而已?”夜戰天眯著眼睛。

“當然還有……”南知風坦然道,“孩子跟著我,什麼都冇有,什麼都不是,我不能讓他上完義務教育就去當民工,在夜家,至少可以得到好的醫療和教育。”

“你最好不要玩花樣……”夜戰天輕輕拍著她的臉頰,“後果你承擔不起!”

“我有自知之明。”南知風苦笑,“一個小人物,怎麼可能鬥得過你們夜家。”

這話,倒是比那種怯懦的保證更讓人信服。

“最好是這樣。”夜戰天端起茶幾上的冰酒一飲而儘,“孩子我會負責,你可以出去了。”

“晚安。”

從房間出來,南知風正要回房,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知風。”

“萬婷!”

“我看你膚質跟我差不多,給你拿了一套護膚品,你先用著,過幾天小風的病情穩定了,我帶你去我公司做個皮膚測試,再給你定製一套。”

孟萬婷孃家是知名的化妝品品牌企業,現在她在公司還有任職。

“謝謝你。”

從南知風踏進夜家到現在,孟萬婷就對她很友善。

“都是一家人,不客氣。”孟萬婷把袋子遞給她,隨即又想起什麼,“哎呀,瞧我這記性,我還給你準備了幾盒麵膜,居然忘記拿了,你去我那邊吧,我拿給你。”

“好。”

南知風跟著孟萬婷下樓。

夜家很大,有七棟彆墅圍繞在一起,每個人住一棟。

主樓是老太爺住的,夜戰天,沈月娥,還有三個少爺各住一棟,還有一棟空著。

每棟彆墅之間離得很近,每週五晚上,他們都會在主樓一起用餐。

這是雷打不變的家族規矩。

南知風跟著孟萬婷來到他們的彆墅,孟萬婷吩咐傭人招呼南知風,然後上樓去拿東西。

傭人給南知風倒了茶。

南知風坐在沙發上等候。

不一會兒,外麵傳來腳步聲,一個身影走進來,看到南知風,不由得一怔……

“你怎麼會在這裡?”

“大少爺,少奶奶上樓給南小姐拿禮物了,南小姐在這裡等她呢。”傭人解釋。

“噢。”夜明耀點頭,“我餓了,你去廚房給我做點宵夜。”

“是。”傭人去了廚房。

此時是深夜,隻有一個傭人值班,去了廚房,大廳就冇其他人了。

夜明耀掃了一眼樓上,大步走到南知風麵前,低聲質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南知風微微一怔,抬頭,看著他。

片刻,唇邊勾起孤冷的弧度:“大少爺,你喝多了吧?”

“你彆鬨了。”夜明耀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掩飾不住慌張和焦急,“當初我給過你分手費,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我已經結了婚,你現在混進夜家到底想乾什麼?”

“混進夜家?”南知風笑了,“怎麼你以為,你們夜家是想混就能混進來的麼?”

“你……”夜明耀看了一眼樓上,焦急的問,“孩子是誰的?”

“你猜?”南知風挑著眉。

“該不會是……”夜明耀激動的抓住她的手臂,“南知秋你是不是瘋了?如果這件事被人知道,你會死得很慘!!!”

“死得很慘的人應該是你吧?”南知風冷冷扯開他的手,“大少爺,你老婆要下樓了,你最好收斂一下!”

“你……”

“你應該叫我嬸嬸!”

南知風抬頭看著他,唇角帶笑,眼神冷得就像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