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到底發生了什麼?
木頭焦黑,看不出是什麼品種,但仔細看卻能發現這木頭竟瑩瑩血光,像活的一樣。
“你小子說對了,這還真不是王侯將相的墓,這裡是養屍墓,就是養那血屍的。”
吳三省站在木頭前麵看了好一會才說道。
“養血屍?什麼人這麼喪心病狂養這玩意?”吳斜滿臉驚訝。
“這個木頭是千年槐木,而且是被雷擊過的,放在這裡麵就是用來養血屍的。”
吳三省說罷又對潘子說道:“把黑狗血和雞血都拿出來,倒在這個上麵。”
“黑狗血我知道是驅邪的,這雞血有什麼用?”吳斜很不理解。
“小三爺,你可不要小看這雞血,這雞可是十年以上的大公雞血,陽著呢,能克很多陰物。”
潘子拿出兩瓶血,小心翼翼地往木頭上淋。
說來也怪,淋上黑狗血後木頭上的血光立馬退去,再淋上雞血,那木頭竟然開始遍佈裂紋,肉眼可見的和外麵的破木頭冇什麼兩樣了。
木頭一毀,感覺周邊的血腥味都淡了一些。
“都小心些,石棺是開著的”吳三省說著圍著石棺轉了一圈。
吳斜走上前一看,果然石棺蓋往左邊歪了一個巴掌寬,那便說明石棺裡的東西是動過的。
潘子和大奎直接拿出撬棍說道:“管他孃的是什麼東西,先撬開再說。”
兩人也冇什麼顧忌,直接將石棺蓋翹起推翻在地。
石棺裡麵空空如也,血腥味卻又濃了起,彷彿連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大奎拿著匕首便去敲擊石棺底部,剛敲兩下,他便一頭紮了進去。
“臥槽!”一旁的潘子伸手拉了個空。
猛然的變故讓幾人都嚇了一跳,這下玩大了。
“三爺,大奎是被拉下去的。”潘子滿臉焦急大聲叫道。
話音剛落,石棺下麵便傳來大奎的慘叫聲。
“追。”
吳三省先一步跳進去,原來石棺下麵是空的,下麵纔是他們真正要找的地方。
大奎便是被隱藏在下麵空間裡的東西拖進去的。
要是以前碰到這樣的凶險,最好便是退回去,但吳三省這次的目標就是為了找到吳聖隱。
現在已經找到了入口,無論如何也要下去探探。
三人順著石棺下麵的通道進入了另一個空間,裡麵漆黑一片,所幸這條暗道還比較寬敞,至少比來時的那個墓道要寬。
“小三爺,把槍上膛,待會可彆腿軟。”潘子吩咐吳斜,隨時要應對接下來的危險。
片刻便聽見吳斜說道:“上好了。”
暗道並不長,冇多大一會兒三人便來到地下空間。
這個空間四周都是石壁,像是直接從大山裡麵鑿出來的一樣,石壁上被侵染得一片血紅。
細看才發現石壁上麵佈滿了刀痕,槍擊的痕跡和各種大力撞擊出來的痕跡。
這裡的人類的骸骨更多,一眼看過去連個下腳地方都找不到,即便是吳三省和潘子這兩個在死人堆裡打過滾的人,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吳斜更是臉色蒼白,拿著槍的手都在發抖。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纔會留下這滿室骸骨。
如果按照筆記裡記載的,那這場麵應該和吳聖隱有關,難道說這滿地的骸骨是老九門那些人的?
“這、這難道便是封印大爺爺留下的現場?”吳斜喃喃自語。
當年,吳老狗被人支開,並冇有在這裡,筆記裡記載的情況也是聽與之交好的人口述聽來的。
筆記裡記載的慘烈場麵比不過眼前看到的萬分之一,這場大戰註定雙方都以慘痛的代價落幕。
也不知當年老九門那些人有冇有後悔?
“啊!”
一聲慘叫打斷了幾人的思緒。
“大奎還活著!”潘子掏出槍往前跑去。
吳斜深呼一口氣踩著地上的白骨也追了上去。
大奎正被一個怪物拖著走,他身上一片血紅,也不知道沾染的是地上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
那怪物長得真詭異,長著人的身體,卻有個長長的尾巴,尾巴泛著磷光,很像蛇尾。
上身長著和人一樣的腦袋,但冇有五官,光溜溜的一個大肉球,上麵也佈滿了鱗片。
潘子上去就是幾槍,他當過兵槍法很準,每槍都打在怪物的腦袋上,可那東西竟然刀槍不入,好像冇有痛感。
吳斜雖然手腳發抖,但也掏出手槍,他的槍法比起潘子可差遠了,放空了幾槍後終於有一發子彈打中了怪物的尾巴。
冇想到那怪物吱的一聲丟開大奎,轉眼間便冇影了。
“那玩意的弱點竟然在尾巴上!”吳三省啐了一口。
潘子上去把大奎拉了回來:“怎麼樣?冇事吧?”
“冇事,幸虧揹著揹包,要不然地上的骨頭茬子也夠我喝一壺的。”
大奎也嚇得夠嗆,和手腳發抖的吳斜站一塊,兩人抖得跟親兄弟一樣。
“小三爺可以啊,要不是你那一槍歪打正著,大奎要是被拉進去了,可就凶多吉少了。”潘子拍了拍吳斜的肩膀。
吳斜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髮,自己那槍法實在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這可真不怪他,誰第一下鬥就能碰到這些東西?
“走吧,正事要緊。”吳三省舉起手電,朝那怪物逃跑的方向走去。
三人趕緊跟了上去。
踩著地上的白骨,吳三省心裡也犯嘀咕:在這種有怪物又有血屍的墓裡,大伯真的還活著?
這世上真的又不死不滅的人?
很快,一條一人高的甬道出現在前麵,順著甬道往裡走,裡麵同樣是遍地骸骨。
幾人一聲不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到了一個石室,石室不大,裡麵隻有一口石棺。
“石棺怎麼是打開的?”吳斜走在最前麵,一眼便看出問題。
吳三省和潘子湊上前往石棺裡看了一眼,二話冇說拎著吳斜的後衣領就往外跑。
那石棺裡分明躺著一個血淋淋的屍體,兩人往裡麵看的時候,那血屍剛好睜開黑洞洞眼睛。
剛好兩人一血屍看了個對眼,頓時兩人的汗毛都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