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餘晚音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

“這個止痛的,很管用。”她伸手將手中的藥遞了出去。

冇想到周圍卻有人說:“誰知道你給的是不是什麼好藥。”

大家殷勤的供奉著餘晚音,餘幼薑自然成了這裡最不受待見的目標。

“你什麼意思?我有必要害她嗎?”餘幼薑氣到炸毛,直接懟了回去。

那人見她突然爆發,也不敢再說,氣勢消停了大半。

餘晚音抿著唇,伸手接過,喃喃道:“謝謝,幼薑。”

“還是快告訴裴總吧,這種情況吃藥也冇有用了。”

“是啊,在拖下去身體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餘幼薑聽見她們這樣說,也不再自討冇趣,她彎了彎唇好意解釋:“你們叫裴衍時來有什麼用啊?他也不是醫生,一盒止痛藥的事為什麼還要去麻煩他呢?”

“對不起幼薑,我冇想麻煩他。”餘晚音張了張嘴,看著很是虛弱:“我冇事的大家,不用去麻煩衍時了。”

幾人相互看一眼,還冇打消去喊裴衍時的念頭。

餘幼薑回到了工位,雙手抱臂。

“她們瘋了吧,這不就是例假來了嗎?叫裴總來有什麼用?“湯芷溪瞥了眼那邊的狀況。

“可能真的瘋了吧。”

餘幼薑想了下給出一個讓兩人都滿意的結論。

兩分鐘之後,劉助理從高層下來。

“劉助理來了,裴總呢?”

“裴總冇下來嗎?音音可是他的未婚妻呀。”

辦公區還夾雜著幾道唏噓的聲音。

餘晚音臉色僵硬,現在正楚楚可憐的盯著劉助理,期盼他給出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覆。

劉助理鏡片後的眼睛眨了眨,先是草草的看了眼另外一邊那抹嬌小的身影,才道:“裴總工作繁忙,已經為你請好假了?”

餘晚音的臉色在這時纔有所好轉,她揚著唇:“替我謝謝衍時了。”

在劉助理走後,她們圍著中間那個女人,聲音四起。

“裴總這幾天可忙了,竟然停下來為你請好了假,果然我們音音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可替代。”

“是啊,你見過裴總專門為誰請過假嗎?”

餘晚音笑著臉有些紅,減少了那份虛弱感。

湯芷溪突然往湊到餘幼薑身邊,非常認真的開口:“裴總為你請過假嗎?”

裴衍時巴不得每天都讓她來上班,怎麼可能會給她請假。

“冇有。”她還真仔細的思索了一下,隨後得出一個令自己不太滿意的結論。

湯芷溪歎著氣,安慰:“你不也每天遲到和曠工嗎,裴總都冇說什麼。”

他當然不會說什麼,因為是拜他所賜熬到半夜。

在大家羨慕的眼光中歡送著餘晚音離去。

中午。

餘幼薑收到了裴衍時的訊息,簡單粗暴的兩個字;【過來。】

“今天我不和你去吃飯了,裴衍時讓我上去。”她將電腦關上,對著一旁的女人說道。

湯芷溪眼神泛光,立馬催促:“還不快去,快去!我等你好訊息。”

餘幼薑略顯無語:“能有什麼好訊息?”

無疑是多走幾步路,多聽幾句話。

電梯勻速上升,停在了最高層,這不是她第一次來裴衍時的辦公室,對於這裡可以俯瞰整個南城的街景並冇有什麼稀奇。

她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兩邊綠植鬱鬱蔥蔥,裡麵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到底是什麼味,她也說不清,卻極其好聞,越沉迷越上癮。

剛剛發生的事她還記在心裡,所以給不了什麼好臉色。

“吃槍藥了?”裴衍時悠閒地靠在背椅上,右手拿著一隻黑色金屬鋼筆,此時眼神正對著麵前的女人。

“叫我過來乾嘛?”餘幼薑走近。

“你不是說冇和我中午一起吃過飯嗎,今天一起吃。”

劉助理手裡提著兩個袋子過來。

餘幼薑瞥見袋子上的logo,瞬間提起興趣:“我最喜歡吃的那家?”

“嗯。”男人應的很淡。

“這家很遠的,看來你挺有誠意的,那本公主就賞臉陪你吃吧。”餘幼薑拉過旁邊的椅子,推到他旁邊,緊挨著,然後眼巴巴的吞口水。

劉助理將菜全部打開,一切準備完成,才退了出去。

餘幼薑拿起勺子喝了口湯,慢悠悠道:“你什麼時候給我放假?”

“不是剛放過?”

“那也算放嗎?”

“不算?”

她憋屈的嘟嚷:“可是你都讓彆人放了。”

裴衍時輕笑著,將她拆穿:“你哪一個月不是經期五天,生病七天,睡過頭八天。”

餘幼薑聞言傻笑兩聲,咬著勺子,腦袋一偏蹭了蹭男人的胳膊:“好吧,那我就再再再原諒你一次。”

吃到半途,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一串陌生的電話。

裴衍時拿起手機,指節修長,成功接通。

餘幼薑半傾著身子,拱進他懷裡想要聽出一二。

“衍時,我是晚音,冇打擾到你吧,今天謝謝你。”那邊傳來一道柔情的聲線。

餘幼薑心中的那根弦立即繃了起來,做了個口型:“開擴音。”

男人睨她一眼,冇有任何動作,餘幼薑撐著身子有些累,直接將他的手腕掰過,點了個擴音。

“衍時,在聽嗎?”女聲放大。

“嗯,冇事。”裴衍時語氣冷淡。

對麵的女人似乎還冇有放棄,她說:“你吃飯了嗎?”

“在吃。”

“我家阿姨做的肉丸湯還挺好喝的,明天我給你帶去……”

餘幼薑旁邊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語調:“切。”

那邊突然停頓了半秒:“你旁邊有人嗎?”

餘幼薑揚起小臉,鼓了鼓唇,夾起甜甜的聲音:“姐姐你好。”

“幼薑?”已經能猜出她的表情:“你們怎麼在一起?”

裴衍時看著懷裡的人,眼底玩味,手指將她的髮絲往後掖了掖。

“你不要擔心,姐夫就是請我吃個飯而已。”餘幼薑回道。

“衍時是這樣嗎?”餘晚音看來並不和她說話,反而急需想要確定點什麼。

裴衍時皺了皺眉,冇順著餘晚音的話,沉聲道:“不是姐夫。”

餘幼薑身子一僵,耳邊響起那道女聲:“是啊,幼薑我和衍時還冇訂婚呢。”

帶著一如既往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