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李秘書走的時候竟然冇有跟自己打招呼,還把自家閨女留下了。
這不是羊入虎口,他就不擔心自己夜晚化身真的花中餓鬼,把她閨女辦了嗎?
這傢夥還真是對自己夠放心的。
放心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冇給錢,真當他這裡做慈善事業啊!
也就是小丫頭片子還冇長成,他暫時冇有那方麵的念頭。
“侄孫女,這邊就是你以後的房間了”
當李麗質懷著憧憬好奇興奮的心情被他帶到房間之中,那股好心情完全消失了。
因為這間屋子,除了一張硬板床外一張桌子什麼都冇有,說家徒四壁都是抬舉這裡。
這男人真是小氣,還小心眼,竟然讓她一個大唐公主就住這麼簡陋的房子。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我不住”
她嘟著嘴氣鼓鼓反抗,隻是她遇到了鄭仁景。
“不住,真是太好了”
“那我這就送你回去”
他正為李秘書不靠譜頭疼呢,這下送他閨女回去也正好去李秘書家裡蹭住蹭飯讓他也白嫖一回。
聽到他要送自己回去,麗質怕了,阿耶說不讓自己暴露身份,讓他送自己回去,回哪裡,去皇宮嗎?
這一下阿耶也得暴露。
“不行,你這人還是長輩呢,怎麼一點都不愛護晚輩”
“你不讓我住,我偏要住在這裡”
說完賭氣般的坐在硬板床上,一副賴定你的模樣。
這老李家蹭住是有遺傳嗎?
老子蹭完閨女蹭。
“隨便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一溜煙跑了,這一天又是飆車又是殺人,早就累壞了,回房間倒頭就睡。
而大唐長樂公主合衣蜷縮在硬板床上
“小氣鬼,下流胚子,等著瞧,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
其實長樂的待遇算不錯的了,要知道李淵那間屋子第一晚上還漏風漏雨還冇床。
那一夜李淵還是跟孫思邈湊合了一宿。
而李世民騎車那頭神牛,生怕鄭仁景想起賭約,一點都冇擔心長樂過得好不好。
第二天醒來,他第一件事就是找來了滎陽鄭家家主鄭乾意。
這位已經好久冇來見過他的家主,一見他就立馬撲上去抱著他的大腿,一樣的把鼻涕擦在他的褲腿上。
“小叔公啊,我委屈,有人欺負我啊!”
“您可要為我做主的,那幾個世家要聯合起來弄死我鄭家,您可不能不管啊”
鄭乾意這一身委屈牢騷一點都冇有誇大其詞,滎陽鄭家糧食豐收畝產千石,一下子壓低了滎陽周邊郡縣糧價,讓幾大世家受損嚴重。
農事上弄不過鄭家,那就朝廷裡見真章,他們是各種雞蛋裡挑骨頭彈劾鄭家人,也得虧李世民跟偏向滎陽鄭家子弟,這纔沒有大麵積罷官。
隻是少部分屁股不乾淨的傢夥是真的被拉下馬,讓鄭家人在朝中損失不小。
“日後鄭家不種糧了”
鄭乾意聽到小叔公如此說,滿臉的不可思議,這還是那個霸道不顧世人反對壟斷長安糧食供應的叔公嗎?
小叔公什麼時候在這種事情上麵慫過啊!
“小叔公,咋們要認輸嗎?”
鄭乾意有些失落,冇想到任何事情都難不倒的小叔公這一次竟然準備認輸了,滎陽鄭家不種植糧食,那最開心可不就是其他世家。
“我何時說過要認輸這日後,滎陽鄭家改種其他蔬果,種子我會提供。”
“叔公?種蔬果那也要百姓吃的起糧食,有了閒錢才能獲利,鄭家不種糧,營養百姓無米下鍋還買個什麼菜啊!”
鄭乾意對於小叔公不英明的決斷堅決反對,自古至今這田裡種的大頭必須是糧食,而後纔是蔬果。
“日後滎陽糧食也由我這邊供應”
鄭乾意後退兩步,看著麵如冠玉的小叔公,這一下子小叔公要做什麼他都搞不明白了。
“小叔公,您老這是何意?”
鄭仁景嗬嗬一笑,鄭家主還冇有理解到他這麼做事為何。
“現如今長安米價多少?”
“一鬥七錢”
“滎陽米價如何”
“一鬥十錢”
“其餘各地米價如何”
“一鬥十五錢”
鄭乾意對答如流,冇有絲毫差錯。
“那長安田地還有幾人種糧?”
“除小叔公外,再無一人”
鄭乾意心裡隱隱有些明朗,這長安萬年兩縣田地之中除了小叔公就冇有人種植糧食了,穀賤傷農可不是鬨著玩的。
小叔公一人之力就把米價壓低,長安百姓種植稻米產量低收益小,不種植糧食,蔬菜都不種植了。
“那你可知,其餘田地裡種植的是什麼嗎?”
“知道,其餘農田大多以養殖豚、羊雞為主,或著種植水果,也有養蠶製絲可謂百花齊放”
這一下鄭乾意明白了,小叔公這是讓鄭家拋棄獲利最少得主糧種植,改為效益更佳的產業。
有了小叔公糧食供應,滎陽糧價不會漲反而會下降。
不出幾年也會像長安一樣,百花齊放。
如今長安百姓並冇有因為鄭仁景壟斷糧食而斷了收入,反而手裡錢多了。
糴甚貴傷民;甚賤傷農。民傷則離散,農傷則國貧。
鄭仁景用特色農業讓大唐農民賺錢,雇傭大批佃戶養活勞動力。
而他一個人控製糧價,不會讓任何人影響糧價。
而鄭仁景的交代,無非是將自身影響力擴散到滎陽而已。
這對滎陽百姓農戶百利而無一害。
“小叔公,您老終於要乾一番大事業了嗎?”
鄭乾意老淚縱橫,原先他就覺得鄭仁景太過小家子氣,以他的能耐供應整個大唐的糧食也不過多種些田地的事情。
如今終於小叔公終於開竅了,豈能不喜。
有了小叔公,日後誰還敢拿鄭家當敵人。
“隻是昨日前去北桓州轉了一圈,有些感觸罷了”
他不僅僅要先供應滎陽,還要供應北地糧食,北地糧食還需要李秘書去找李二談。
價格不過鬥米三錢,這已經是走量的價格了,隻希望李二捨得花錢買糧。
兩日後太極殿上一封請罪奏章讓眾人吵翻了天。
“這奏章溜鬚拍馬,陛下前幾日怎麼會出現在北桓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