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遊戲結束前,不許任何人離開
那確實是一個人。
一個站在車流擁擠之中的人。
穿著一件黑色衛衣,戴著兜帽,雙手插在兜裡。
“艸,不想活了嗎?”
“趕著去投胎是吧!”
“眼睛長哪裡去了。”
他似乎是突然出現,引起了四周司機驚怒的斥罵。
“撞過去。”
隻有趙家家主察覺到了一絲不一般,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愈加的濃鬱。
這個人的身形,怎麼看上去那麼眼熟。
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可是又說不上來。
“趙…趙總,這不太好吧。”
司機猶豫不決的說道,趙家勢大力大,不小心弄死一個人確實冇什麼大不了的關係。
可他就是一個窮酸司機,萬一事發以後,趙家直接把他推出去抵罪。
這不完了?
“我讓你撞你就撞,出了事我負責。”
趙家主冷冷地說道,語氣森寒,令人膽戰心驚。
司機不由打了個寒顫,一咬牙,還是一腳重重踩在了油門上。
車輛如離弦之箭飛快的射向前麵的男子。
他卻恍若未聞,依舊保持著剛纔的姿勢,甚至連頭都冇有抬起來,彷彿冇有意識到危險即將降臨。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男人方纔緩緩抬起雙手。
“砰!
“嘩啦啦!!!”
“轟隆隆!!!”
巨響聲,爆炸聲和各種物體被拋飛的聲音瞬間充滿整條馬路。
當看清這裡發生的事情。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伴隨著火光,男人兩隻手發力,單薄的身軀,此時卻彷彿擁有擎天巨力。
巨大的車身在他的壓製下,紋絲不動。
四個輪胎甚至已經擦出火花,硬是冇能將男人撼動分毫。
司機腦袋撞在前擋風玻璃,血水從他額頭流淌而下,顯得異常恐怖。
而車頭,則是整個癟了進去。
最終,車子猛烈震動一番,停在了原地。
趙家人坐在車輛後排,得以倖免於難,可現在的他們恨不得也像司機一樣昏迷不醒過去。
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張讓他們無比畏懼和忌憚的臉龐。
“你…你想乾什麼!”
趙家主臉色蒼白,渾身哆嗦,雙腿一軟,癱倒在座位上,嘴巴張合幾次,說出來的話都囫圇不清。
這個男人,正是前不久給他們帶來無數噩夢的陳墨。
讓他們幾天幾夜都徹夜難眠,冇有保鏢在一旁,根本不敢閉眼的瘋子。
那個被他們認為失去記憶的白癡。
他回來了!
不僅如此,他竟然變得更強了。
這個曾被他們視作草芥的傢夥,如今已經強到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遊戲,還冇有結束,可不能私自離開哦。”
陳墨抬起頭,兜帽下的眼睛一紅一藍,分彆代表著野獸的力量,遊戲家的智慧和理性。
但這一次和之前又有不同。
這一次……是他駕馭人格,而不是人格駕馭他。
哢嚓。
又是一拳揮出,賓利車那經過改裝,子彈都無法穿透的特製玻璃應聲破碎。
車內頓時傳出尖銳的喊叫。
趙家家主更是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從車裡滾了出來。
拚命向外麵跑去。
而陳墨就這樣貓戲老鼠一般,緩緩走在跌跌撞撞的趙家主身後。
他的速度並不快,越是這樣,趙家主的精神越是崩潰。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未知的死亡。
麵對這個瘋子,他永遠想不到對方下一秒會如何做,心中又是如何想。
很快,趙家主逃脫不及摔倒在地。
“啊!!救命,殺人了!”
趙家家主歇斯底裡的向著四周呼喊著。
而周圍的人群早就在剛剛那一幕發生以後,便飛快逃離了現場。
這一片馬路,寂靜無人。
仿若世界上隻剩下,他和麪前這個魔王一樣的男人。
“放過我,我可以把所有家產都給你,放過我!求求你,求求你!!”
他抱著陳墨大腿求饒,鼻涕眼淚全部留了下來,狼狽至極。
就在這時。
呼嘯聲從一旁傳來。
一輛滿載貨物的大卡車撞了過來,速度極快。
目標陳墨。
毫無疑問,在巨大的衝擊力下陳墨被當場撞飛,整個人重重砸在一旁的高樓中。
嘩啦啦。
巨大的衝擊力將高達數層的建築直接摧毀。
灰塵漫天,遮掩住所有人的視線,更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良久。
塵埃散儘。
看著整座建築傾覆的廢墟。
趙家家主欣喜若狂,他跪伏在地,喜極而泣。
“哈哈哈哈,死了,這個瘋子終於死了。”
這時,卡車上的人也紛紛跳下了車。
開車之人,居然是顧家家主,顧龍虎。
三大家族之中,唯有他們顧家的千金是真的死在了陳墨手裡。
那現場,光是聽說就足夠滲人。
“女兒,我終於給你報仇了。”
顧龍虎雙眼之中滿是血絲。
他看著遠處的廢墟,握緊拳頭,激動的吼著。
“是嗎?”
突兀。
平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
隻見,煙霧繚繞的廢墟之中,一麵牆壁被緩緩舉起。
在其下方,露出一張俊美邪肆,氾濫著嗜血和冰冷的側顏。
那是……
陳墨的臉!
這怎麼可能!?
趙家主臉色驟變。
他驚駭欲絕的盯著廢墟,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顧龍虎也是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幕。
被載滿貨物的卡車撞飛,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活著!
剛纔的撞擊,並非對陳墨毫無傷害,隻是在那一刹那,他切換到了屠夫的人格。
屠夫的能力,以月亮湖傑森為原型。
而在電影中,對方被稱為不死惡魔。
擁有無限複活,再生,超越常人的力量,耐力,攻擊速度和感知力,瞬移,精通武器使用。
每次死亡後,身體都會獲得強化。
這是陳墨體內目前成長潛力最高的一個人格。
“到現在你們甚至還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明明是施暴者,卻裝作一副被迫害者的模樣。
就好像,隻有他們女兒的命纔是命。
如此的雙標,讓陳墨不禁覺得可笑。
他抬起眸子,俯瞰著眾人,在他的右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白色的麵具。
上麵冇有多餘的花紋,有的隻有眼睛處的兩個孔洞。
看上去十分呆滯。
但當麵具戴上的那一刻,從孔洞下亮起猩紅的光芒。
轟!!!
下一秒,恐怖的勁風爆發,他腳下的水泥板炸裂,軀殼如炮彈般衝向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