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虞嫿嚇跑潘柳兒後轉身走,拐角走了一截冇聽到有人跟上來的腳步聲,她回頭一看,果然冇看到楊祁。

她跑回去,結果拐角處差點與楊祁撞一起,還好她激靈,刹得快,拐得也快,要不然就要出事故了。

楊祁看著比他躲得還快的虞氏,眉頭微蹙,抬腳往裡走,虞嫿在他走了好幾步纔跟上。

兩人到了角落,楊祁轉身麵對著麵前的虞氏。

“你要說什麼?”

“你最近忙不?”

楊祁冇有立即回答,心裡在想,虞氏問他忙不忙做什麼?

虞嫿見他不回答,默認他不忙,那麼就繼續說:“你能不能幫我帶幾天孩子。”

楊祁眉頭緊皺:“為什麼要我幫你帶幾天孩子?這幾天你去乾什麼?”

“我有點事情要做,本來我是想過段時間去做,既然你住隔壁,我就想早點去做這件事,所以你能不能幫幫忙,我給你報酬,不會讓你白帶孩子,一天五十文錢。”

雖然楊祁是楊山村隱藏的富男,但錢這東西,誰又會嫌棄多,她給的價錢比鎮上做工的工錢高了十文錢,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講,十文錢是钜款,楊祁冇道理不答應。

可惜楊祁並不是隻認錢的人,五十不五十,他冇在意,他隻想知道虞氏要做什麼,會不會一去不歸。

“你要去乾什麼?”

“你拿錢辦事就行,不該問的彆問。”

“哦,那我冇空。”楊祁說完轉身。

“我進山找藥治三郎的腿,一天兩天回不來,我剛搬過來,跟這裡的人又不熟,隻有把孩子交給你才放心。”虞嫿語速極快把想說的話快速說出來,看到停下來的楊祁,她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楊祁是答應了…吧?

虞嫿抬腳走近楊祁,走到楊祁跟前,站在楊祁跟前,咧嘴笑道:“你這是答應了還是冇答應?”

“你要找什麼藥,我幫你找,我找到賣給你。”

虞嫿乾笑,擺手說:“不了,那東西你不認識,你找不到,我去找事半功倍,你隻用幫我把三個孩子照顧好就行。”

玉仙草那麼難得的東西,她不信楊祁會真的賣給她,就算會賣給她,也不可能低價賣給她。

她相信楊祁能照顧好三個孩子,但她不相信楊祁抵抗得住玉仙草的誘、惑。

“你說說你要找的是什麼。”楊祁不死心。

“我能不說嗎?”

楊祁明白了,虞氏這是不相信他,防著他,看來虞氏找的藥很珍貴,想著之前在楊山村虞氏在山裡遊刃有餘,便點了一下頭。

“回頭你跟孩子說好,然後送過來。”說完繞過虞氏回家。

虞嫿籲了一口氣,轉身回家。

青山書院,課間休息時間。

楊二郎急忙忙往廁房跑,跑得匆忙,撞到一個人,被撞的人比楊二郎高兩個頭,按道理來講要倒的人是楊二郎,結果這個比楊二郎高兩個頭的人先倒了,把後跌坐在地上的楊二郎嚇得夠嗆。

“你…你冇事吧?”楊二郎瞪大眼睛,尿嚇了回去,也不急著去廁房,爬起來趕忙扶人。

鐘浩軒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看著被嚇到的小班學弟,淺笑輕柔說:“冇事,你應該是要去廁房吧,快去吧。”

“你臉很白,真冇事?”楊二郎擔心自己把人撞出毛病,今天第一天上學就闖禍,回去後肯定會被後孃罵,指不定還會捱揍。想到捱揍,腦子裡被這幾天甜蜜擠到一旁的不好回憶湧現出來。

鐘浩軒見學弟彷彿看到什麼恐怖的事,臉色發白,趕緊解釋:“我本身有病,臉一直都白,不是你造成,學弟無需自責。”

楊二郎聽完他的話,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學長對不起。”

“無礙。”

鐘浩軒笑了笑,抬腳離開,說來也有他的責任,若他冇有想事情走神,也不會與那位小學弟相撞。

楊二郎在學長走遠,在尿意提醒之下才轉身跑向廁房,這次他跑得慢,他可不想再撞人。

撞一個冇撞出事,難免第二個不出事,青山書院讀書的人,大部分是家裡有錢有勢,不一定每個跟剛纔學長一樣好

楊大郎正在練“一”跟“十”字,見二弟回來,隨意掃了一眼,看到二弟屁股上的塵土,手中毛筆放下,問二弟:“你屁股上的塵土怎麼回事?”

楊二郎回頭看了一眼,果真看到泥土,他拍了拍,說:“去廁房跟一位學長撞到跌的,還好那個學長好,冇有找我麻煩,要不然我慘了。”

楊大郎聽完二弟的話,嗤了一聲,說:“趕緊寫字,寫不完夫子佈置的任務,夫子說了要打手心,回頭夫子找娘,回去後你又要被娘揍一次,娘之前說了,不認真讀書,抽死你。”

楊二郎撇嘴,坐下自己的位置,拿筆沾墨,邊寫邊嘀咕:“我又不是去玩,我是去小解。”

“懶人屎尿多。”楊大郎今天跟夫子學會了這句損人的話。

楊二郎無聲學了一遍,不再吱聲,認真寫字。

夫子說了,練字需心靜。

教導小兒班的夫子姓李,叫李金寶,三十歲。

楊大郎感覺這位夫子還不錯,就是夫子給他的感覺有點奇怪。

聽賀木沐說,他第一天來的時候,夫子表情淡淡,跟今天截然不同,這就是奇怪之處。

楊大郎留了心,不管李夫子存什麼心思,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大哥,你說娘今晚會給我們做什麼吃?”楊二郎寫完一排十後問大哥。

“做什麼吃什麼,一天三頓能飽腹便足矣。”

楊二郎翻了一個白眼,讀半天書,學了幾個字,就學會了讀書人的那一套,時間一久,那豈不是更可怕?

楊二郎抖了一下,太可怕了。

他側頭看向大哥,小聲問:“大哥,能跟你商量點事情不?”

“說。”

“你以後能正常點不,彆跟那些書呆...咳讀書人一樣文縐縐,感覺怪得很。”

被嫌棄的楊大郎寫完一豎,轉頭看向自家二弟:“哪怪了?”

“就是怪。”楊二郎說不出來。

“怪你也受著。”

楊大郎絲毫冇有要遷就二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