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瞧瞧他，連紫苑那樣的都不動心，你說他會不會真的不行？”李氏抓起陸見山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鼻涕。

“哦，所以你將那丫頭塞到我屋子裡，是想知道我行不行？”陸見山放開她，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冷冷說道。

“夫君何必這麼說，你不是也喜歡，要不然紫苑怎麼會有身孕，哎！我的兒啊。”李夫人又開始哭起來。

“哭什麼？”陸見山一把拉起李氏的手，將她整個兒抱起來，“兒子的事少管，既然你如此三從四德，這回兒，你自己送上門的，可彆想輕易出門。”

“快放我下來，你瘋了？”李氏拚命捶打陸見山的後背。

“我是瘋了！我是被你這賢良淑德的女人逼瘋的。”陸見山咬牙切齒地說道，“在你眼裡我隻是個為國公府傳宗接代的工具。哈哈，這樣好了，既然你懷疑淵兒不行，我們不如再生個嫡子，他總不會再不行。”

李氏還想掙紮，卻被陸見山死死封住了口。他狂躁地將她帶入內室，後麵的事可由不得她了，她又羞又氣，但卻無法掙脫陸見山的桎梏。

看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眼睛，她閉上眼死死咬住唇不看他。

“雅君，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陸見山看著妻子這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心如死灰。

十六歲那年的上巳節，他在桃花樹下第一次遇見了十四歲的李雅君，他就知道今生非她不娶。

夜深了，老太太還跪坐在蒲團上唸佛。

趙嬤嬤輕輕走到她跟前說道：“老太太，時辰不早了，不如老奴扶您去歇息。”

老太太慢慢睜開眼睛點了點頭，目光清明。

“那邊怎麼樣了？”她低聲問道。

“放心吧，夫人是被國公爺抱著回的後院。”趙嬤嬤抿嘴笑道。

“她這人啊就是麵子薄，可千萬吩咐下人們不要亂說話。”老太太悠悠說道，“見山啊，偏偏落在她手裡，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老夫人，你可等著，說不定您又要抱孫子了。”趙嬤嬤抑製不住笑容打趣道。

老太太擰眉笑道：“雅君啊，就是太傻，怕被人揹地裡說她是妒婦，當年非得讓見山收了她的兩個婢女當妾，你說說這都什麼事！”

她搖搖頭，由趙嬤嬤扶著坐在檀木圈椅上。

趙嬤嬤一邊幫她卸發，一邊說道：“還是老太太活得通透。”

“人啊何必活的這般累，你看我，我就不許老國公爺納妾，少了多少糟心事。”她悠悠說道，“彆人怎麼說我都當聽不到，我就生了一個兒子，多省事。”

“老太太說的極是，不過啊，主要也是老國公爺愛重您，要不然……”趙嬤嬤笑道，“總歸是老太太老太君您福氣好。”

聽風院內，陸嫣手裡捧著哥哥剛剛送過來的嫁衣，心裡有些忐忑。

這嫁衣是他花巨資特意從上京最好的店鋪花月坊購買的，是蘇杭之地最好的繡娘繡的。衣裙不僅材質一流，那繡工出神入化，比她原來那件有過之而無不及。

“姑娘，這裙子可真漂亮啊！”倚雲忍不住發出讚歎，“世子真疼姑娘。”

陸嫣笑了笑，目光在她臉上逡巡。倚雲突然有些害怕，這幾日，姑娘看她的目光有些不一樣。她瑟縮地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倚雲，你若是再這樣不動動腦子，你就留在國公府服侍母親吧。”陸嫣用手摸了摸喜服的料子，輕聲細語地說道。

“姑娘，婢子知錯了，婢子不該在蘇姑娘麵前拿大。”倚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