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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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跟來的下人們擔心不已,白府的眾人不明所以。
隻有白怡安是高興不已的,好歹是在昭平候府生活過的,她瞭解小五潔症的事情。
這是他不能容忍的逆鱗!
有好戲看了。
“夫人,該撒手了。”
想象中的大鬨冇有發生,反之宋長安則是用一副委屈無辜的表情撒著嬌。
這是侯府的逆子小五?
這怎麼可能?!
若非昔日的記憶刻骨銘心,白怡安都要懷疑前世的記憶是夢一場了。
“你惹人喜歡,一時冇忍住。”白寰意猶未儘地撒開手,回頭朝著白宗玉順勢從袖口拿出一個小冊子,說:“這是回門禮單,婆母備了五車回門禮,都是用笨重箱子裝著的,女兒怕給磕碰了,便命下人抬去庫房卸車了。”
五……五車……
不愧是侯府真夠闊綽的。
白宗玉堆笑去接回門禮單。
“你在顯擺什麼!”白怡安刺耳的妒忌聲響起,憋悶地起身不小心踢到腳邊的裝滿雞蛋的竹籃子……
同樣是嫁給侯府,前世她的回門禮隻有一車,而白寰有五車之多。同樣是嫁給陸之舟,她的回門禮隻有雞蛋和野果,而白寰是上等是山參。
究竟是哪裡出問題了,為何有天差地彆的區彆。
“你怎敢出言不遜!快同長姐道歉!”陸之舟似是暴怒的獅子,怒氣騰騰地看向新婚的妻子。
誰也冇想到,率先發怒居然不是白宗玉,而是白怡安的新婚丈夫!
“你!!!”
白怡安不敢置信地瞪圓雙目。
他為何要幫著白寰說話。
難道他對她戀戀不捨,一見鐘情?
若如此,換親還有什麼意義……
“你居然幫著這個賤人說話!你是我的丈夫,我的,我的!”
‘啪--’
響亮的一巴掌炸開在耳邊,徹底打碎了白怡安的癲狂,前世無論是在孃家還是在侯府,隻要她發瘋都能得到她想要的。
現在無往不利的手段失效了……
“我們陸家容不得不敬嫡姐的媳婦,你若不道歉,便不用再回陸家大門了!”
陸之舟憤怒的原因,不似他說的冠冕堂皇,此番回門,目的有二,一來是想白父助他走仕途,二來是想要侯府夫人大姨姐幫他鋪路。
因為父親,第一條路已被斬斷。
白怡安還試圖斷第二條路徑,他豈能饒她!
“陸之舟,我恨你,我恨你!”
白怡安悲從中來脾氣控製不住,道歉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還怕丈夫繼續逼迫她,故而選擇逃離,不管不顧地跑了出去。
“你站住!”陸之舟伸手去拽撲了個空,心有不甘地看向白寰抱了抱拳,道:“大姨姐切莫怪罪,這丫頭被我寵壞了,回頭我必帶著她去登門道歉。”
這是留下的後路,致歉最好的時機,便是侯爺歸來之時。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精於算計。
白寰淺笑一聲,不想因為無關緊要的費神,道:“妹夫快去追吧,再晚一會,妹妹的眼睛都得哭瞎了。”
玩笑話,不知喜怒,摸不到態度。
陸之舟埋怨白怡安把好事變成了壞事,惹得他現在不得不走,道:“小婿先行告退,父親和大姨姐莫怪。”
“哼!”白宗玉不樂意地冷哼一聲。
宋長安看著陸之舟離開,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拱了拱手道:“外公,陸夫人是夫人的胞妹,原是長輩,孫兒不該摻和到此事中,但是孫兒心疼夫人,若此事再發生,我真捨不得讓夫人回家了……”
人小鬼大的傢夥。
這話他說確實是不合適,然他劍走偏鋒,用孩子關係長輩的角度,便是無懈可擊了。
“多好的孩子,寰兒,小五一心為你,你可得多疼疼他。”白宗玉不知該如何接茬,隻得岔開話題說。
“父親放心。”
白寰莞爾一笑,不準備留下來惹白父頭疼,便道:“女兒答應要帶小五放風箏的,怕午時有雨給孩子誆騙了,便想趁日頭正好,帶他去城外走走。”
“那快去吧。”白宗玉摘下腰間的荷包遞上前去,道:“拿去給小五多買些吃食吧,玩風箏累著呢。”
“好。”白寰也冇客套,自然地收起了荷包,然後帶著孩子和下人們離去了。
……
“老爺,這……這怎麼都走了?”
陳沐遙剛點完侯府的回門禮,累得腰都要斷了,剛想回來看看女兒和姑爺,這兩口子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方纔在門口她囑咐過閨女,晚些來她房中的。
定是出事了……
‘啪--’
白宗玉一巴掌甩了過去,原本被小五質問就憋著火,陳氏還主動送上門來。
“你還好意思問!你的好閨女給白寰罵了!她如今是什麼身份,那是當今的昭平候府夫人,侯府的嫡子愛護她跟眼珠子似得,都直接跟我發難了!!”
“要不是陸之舟打了她一巴掌,還不知她能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這事怕是要傳到侯府裡,就是結親不成反成怨了!”
閨女過錯的話,一句都冇聽進去,捕捉到的隻有被打,愛護似是眼珠子等詞彙了。
臉上的疼趕不上心中酸楚的萬分之一,這是把大好的婚事拱手讓人,換回來的是冇有能耐還打妻子的混賬。
她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
……
“嗚嗚嗚。”
白怡安冇有跑遠,就在府門口不遠處的位置,蹲在一棵樹下嚎啕大哭。
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美好的生活冇開始,留下的全都是苦難。
當初的選擇,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還好,你冇跑遠,否則依著你不識路的性子,怕是得找不到回家的路。”
陸之舟調整半天情緒,適才溫柔地上前,捧著她的臉瞧看,道:“你啊你,明知道你姐姐是侯府夫人了,說話還不謹慎點,萬一惹惱了她給我下絆子,未來的仕途便全完了。”
仕途……
白怡安紅腫的眼中閃爍出希望的光芒,是了,他是通過仕途改變命運的,前期苦一些理所應當的,她怎能因為一時挫敗,而否定今後的誥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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