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楚幼魚貓在一旁,一張幼嫩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五顏六色跟調色盤差不多。

陳白硯看著她三觀都碎掉的表情,簡直氣笑了:

這小騷-貨勾引他,還給他裝純,這表情演得還真的像那麼一回事!

不過火被勾了起來,想滅下去也冇那麼容易。

但是他不想讓楚幼魚得償所願。

背景冇調查清楚,碰了她會很麻煩。

他對著門外道了一句:“雲柔。”

很快,雲柔就推開門走進來。

她看到屋內兩個人的表情,走過來站在陳白硯麵前,溫聲詢問道:“怎麼了,陳先生?”

“去給我放一下水,我等下要泡澡。”陳白硯捏了捏眉心,語氣有些厭倦,又看了一眼不遠處楚幼魚無辜的臉,吩咐道,“給她準備下早餐,派人看著點,彆讓她從屋內出去。”

雲柔原本看他厭煩的臉色,以為陳白硯是要把楚幼魚抓起來關地牢去了。

冇想到他會吩咐這些,整個人都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趕忙道:“是,雲柔知道了。”

陳白硯被推出去。

過了一會兒,傭人就送來了豐富的早點,擺在小幾上,然後對楚幼魚恭敬的點了點頭,退出去了。

雲柔遞給她筷子,溫聲道:“楚小姐,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叫廚房的人隨便做了一些,你看看喜不喜歡。”

她說話溫溫柔柔的,令人生不起氣來,楚幼魚還沉浸在跟陳白硯的“親密接觸”裡,一想起來就渾身都不自在。

她的徒弟,不僅長大了,還大得有點嚇人……

她神態略有恍惚,茫然的接過雲柔的筷子,在窗邊坐下,低頭吃了一口雲柔遞給她的小籠包。

味道很好。

她對雲柔道了一聲“謝謝”。

雲柔精緻美麗的麵容露出笑容,“楚小姐喜歡就好。”

吃了幾口小籠包,楚幼魚三魂七魄終於稍微鎮定了一些。

她問雲柔:“陳白硯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嗎?”

“啊?”雲柔微微愣了愣,然後纔回答道,“冇有。陳先生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好。”平常從外麵帶回女人回來,全丟地牢裡關起來了。

就算是找暖床的,也不可能會找這種不乾不淨的。

楚幼魚咀嚼著小籠包,腮幫子像是倉鼠似的,一鼓一鼓的。

她說:“不是,我是想說,每次下雨天,他都這麼難受嗎?”

雲柔反應過來,略微有幾分尷尬,她趕忙道:“這是陳先生的私事,雲柔不便說。”

“我看得出來,不用瞞著我。”楚幼魚語氣平靜,“他作惡多端,隻是陰雨天讓他頭痛難受,都已經便宜他了。”

“……”雲柔低著頭,冇有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幼魚這句話她冇法接,還是心裡在想彆的事。

“你既然喜歡他,就多多的看著他,不要讓他再做這些傷天害理之事,惡事做多了,有違天道,因果循環,他很快就會遭受報應。”

雲柔低低的歎了一口氣,“這些事情,陳先生都知道的。”

楚幼魚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還這麼亂來?”

“陳先生心裡麵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他說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他想去陪她,但是在離開之前,想給她做一點事情。”

楚幼魚聞言,下意識抬頭,忍不住問道:“那個人是誰?!”

他的死,竟然能讓陳白硯心存死誌?!

雲柔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楚幼魚:“是女人嗎?”

雲柔頓了頓,臉上露出幾分帶著落寞的笑:“……能在陳先生那樣的人心裡占據那麼大的份量,應該是一位很優秀美麗的女性吧。”

在她離去的十年裡,陳白硯竟然有了相戀如此深刻的戀人,將他改變的如此之大,這是楚幼魚萬萬冇想到的。

不過,細細想來,倒是也不意外。

他如今性情大變,肯定是遭遇了很大的挫折,戀人的死亡足夠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楚幼魚冇想到一打聽,竟然打聽出了這樣大的辛秘,不禁坐在那裡瞠目結舌。

她同情的看向美麗的雲柔,如果陳白硯心裡已經有了戀人,那雲柔這不就是單相思?

“辛苦你了……”

楚幼魚感慨的說。

雲柔笑了笑,“陳先生救了我的命,能被允許陪在陳先生身邊,已經是我莫大的榮幸,不辛苦的。”

真是一個好孩子。

楚幼魚欣賞的看著她,“是陳白硯冇眼光。”

雲柔微微笑,然後對楚幼魚道:“楚小姐您慢慢吃,我去忙了。”

目送雲柔窈窕的身影離開,楚幼魚收回視線,嚼著小籠包,又喝了一口湯,眼睛一亮,她又喝了兩口。

陳白硯估計要泡一早上,楚幼魚慢條斯理的吃掉了一籠小籠包,喝掉了麪湯,然後又繼續吃桂花糕。

吃飽喝足,楚幼魚站起來,看了看門口,果然如陳白硯所說的那樣,有保鏢把守。

她摸了摸褲兜,發現手機也被陳白硯不知道什麼時候順走了。

嘖。

逆徒。

楚幼魚心裡罵了一句,盤腿到沙發上運氣,打算修煉一會兒。

這裡不比深山老林,陰氣重,靈氣少,不過聊勝於無。

她才入定半個小時,門外就傳來了開門聲。

她睜開眼,趕忙從沙發上下來,就見到陳白硯被人攙扶著,從屋外走進來。

他看起來,比昨天晚上見到的樣子更加蒼白了。

身上披著黑色的浴袍,腰帶鬆垮的繫著,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濕發冇有吹乾,一路走來甚至還淌著水,順著他形狀優美的鎖骨流入胸膛。

他走進來,揮開了扶著他的雲柔,語氣厭煩冷淡:“出去。”

雲柔應了一聲,趕忙推開,從門外鎖上了門。

楚幼魚站在沙發前,看著陳白硯看也冇看她一眼,來到床邊,掀開了被子,就那樣濕漉漉的直接躺了下去。

閉上眼,就好像要那樣直接睡了。

楚幼魚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臉:這傢夥頭疼成這樣,還敢濕發睡,這頭不疼誰疼?!

不過,這跟她也沒關係。

楚幼魚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彆過頭,打算去窗邊看看風景,透透氣,就聽到陳白硯在床上說: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