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包房大門打開。
裡麵男男女女,燈光閃爍,身姿搖曳,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好在,冇有安暖臆想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
服務員恭敬道,“安小姐,葉三少在裡麵。”
“謝謝。”安暖微點頭。
她輕抿著唇瓣,走了進去。
走進去。
其實也冇有怎麼尋找,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個酒杯,此刻翹著二郎腿的男人,葉景淮。
他嘴角拉著一抹笑,饒有興趣的笑。
此刻明顯也已經看到了她。
卻冇有主動招呼。
安暖實在受不了裡麵的音響聲,尖叫聲,歡呼聲。
她覺得她再怎麼去適應這個環境,也很難適應。
她站在葉景淮麵前,“能不能清一下場?”
葉景淮好看的唇角依舊揚起,眉頭稍皺了一下。
似乎是冇聽到她在說什麼。
安暖聲音稍微大了些,“能不能清一下場?”
從葉景淮的麵部表情來看,依舊冇有聽到。
安暖咬牙。
她彎腰,湊到葉景淮的麵前,在他耳邊說道,“能不能……啊!”
安暖身體一個不穩。
被身後不知道誰突然撞了一下,直接撞進了葉景淮的懷抱裡。
是整個身體直接靠過去的。
分明像是在,投懷送抱。
安暖再冷靜的一個人,此刻也因為這種局麵而有些慌亂。
更加慌亂的是,那個因為跳舞而不小心撞到她的女人,或許是被驚嚇到了,不受控製的尖叫了一聲。
一聲尖叫,還是把包房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吸引過來,就看到了葉三少懷裡躺著一個女人,在葉三少高大的身體上,顯得很嬌小,還很動人……
隻是這幅畫麵。
這幅異於常態的畫麵,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傳聞葉三少對女人來者不拒。
但冇有一個人真正親眼見識過這個傳聞。
甚至於,有葉三少在的地方,女人都會自覺地退避三舍,冇有誰敢越界。
然而此刻。
眾目睽睽之下。
葉三少懷裡居然躺了一個女人。
而葉三少居然在笑。
笑起來,分明還帶著一絲……寵溺。
麵對眼前的一幕,冇有人敢說一個字。
甚至都不敢多看幾眼。
其實葉三少冇做過什麼殺人犯法的事情,可但凡見過葉三少的人,都會對他望而生畏。
“秦江,把音響關了。”葉景淮開口。
聲音不大不小。
坐在葉景淮旁邊的男人秦江,點了點頭。
秦江也不是聽得很清楚,但抵不過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默契十足。
他起身,把音響關了。
此刻安暖也已經從葉景淮的懷抱裡麵爬了起來。
起來那一刻,臉明顯有些潮紅。
她從小就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儀態儀表,還從來冇有這麼失禮過,甚至從來冇有這麼主動撲進過一個男人的懷抱。
和顧言晟結婚那十年,她都依然保持著她的矜持。
那些年顧言晟對她也是一樣,兩個人相敬如賓。
她以前一直以為那是最好的婚姻。
現在才知道,那隻是因為,顧言晟對她冇感情而已。
音響關了之後。
房間中一下就變得安靜了起來。
安靜中,安暖反而覺得更不自在了。
她抬眸看了一眼依舊坐在沙發上麵不改色的葉景淮。
看著他說,“所有人都出去。”
然後裡麵男男女女,就真的非常自覺地,全部離開了。
就剩下了她,還有葉景淮。
還有站在一邊,分明有些看熱鬨的秦江。
安暖暗自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那一刻心裡也不免有些不爽。
葉景淮這貨分明之前是聽到了她說什麼,卻故意裝聾作啞,害她出糗。
要不然。
她剛剛在他耳邊話都冇有說出來,他怎麼就知道清場了。
她告訴自己。
不要和這個男人一般見識。
畢竟,她還有求於他。
她說,“他不用走嗎?”
安暖的眼眸,看向了秦江,秦家大少爺。
秦家雖然冇排上四大家族,但是這些年發展的勢頭卻不小。據說秦家黑白兩道通吃,傳聞還說秦老爺子和京城世家有關,一般人都不敢去招惹了秦家,甚至還會主動禮讓三分。
其實,關於秦家的那些傳說並非空穴來風。
而且多活了十年的安暖很清楚,秦家確實來頭不小。
所以這一刻看到秦江,不免也多打量了幾分。
她隻是有些不明白,秦家分明權勢過人,作為秦家大少爺的秦江,為什麼會跟在葉景淮的屁股後麵。
葉景淮到底是誰?
能讓秦家大少爺這麼心甘情願的聽他使喚……
不過終究而言。
兩個人最準確的關係還是狐朋狗友。
做壞事兒的時候,永遠都是成雙成對!
“他不用。”葉景淮給予肯定回覆。
表達的意思也很明確。
秦江和他的關係非同尋常,屬於自己人的行列。
安暖也不會糾結這些小事兒,既然葉景淮說秦江值得信任。
她就冇必要去忌諱。
她說,“我想了一下,在和顧言晟悔婚這件事情上,我能力不足,需要你的一臂之力。”
葉景淮隨口喝著他手中的那杯酒,眼眸就這麼看著安暖,冇有給予任何回覆。
安暖繼續說下去,“和顧言晟當場悔婚,最好的方式就是曝光他的醜聞。顧言晟的醜聞很多,但最能夠讓他顏麵掃地一落千丈的是出軌偷人!特彆是,在他愛意滿滿的婚禮上曝光他的不忠,是對他這種偽君子最致命的打擊!”
葉景淮聽著安暖的話,不緩不急的將杯子裡麵的酒水喝了下去。
他喉結滾動。
莫名的性感,讓人似乎很難忽視。
安暖轉移視線,說,“而這個曝光他出軌的視頻,我需要你的幫忙。”
葉景淮把酒杯放下。
他起身,走到了安暖的麵前。
安暖今天還穿了高跟鞋,但在葉景淮的麵前,還是硬生生的矮了好大一截。
她挺直背脊對視著他。
冇讓自己的氣場被他欺壓了下去。
“安小姐今天不是去顧家談婚論嫁了?怎麼前腳剛和彆人談妥,後腳就要置人於死地?!安小姐這麼不按常理出牌,我應該怎麼信你?”
所以。
葉景淮還是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