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刑從連看著胡攪蠻纏的丈母孃,覺得比軍營的刺頭還令人頭疼,關鍵是他又不能揍一頓丈母孃,深深吸了一口氣,“媽,這運動不是剛過冇多久,還是小心為上。”

方尋英無所謂地聳了一下肩膀,回覆了一句“少來,這一片去紅螺寺的人,成千上萬呢,派出所怕都是裝不下。”

夏知許看著刑從連難得眉頭緊皺,趕緊拉著想要爭個高低的親媽方尋英,低聲說道:

”媽,從連說他最近要升職了,團部正在考察呢,升職成功了的話,我就是師長夫人了,現在一月能拿到六百多,等成了師長估計已一個月能拿八百多呢。”

方尋英立即喜笑顏開,看著女婿刑從連”那你可要努力做任務,我女兒當不上師長夫人,就是你的能力問題了。行了,你可以走了。記得下午早點來接大寶。天黑,路不好走。”

刑從連看著不停給他眨眼的夏知許,心想回頭再收拾她撒謊的事情,畢竟丈母孃方尋英他真是應付不來。刑從連點頭對丈母孃乾脆應承道:“媽,我知道了,這就走了。”

夏知許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趕緊對親媽說道:“媽,堂姐拿了我的手鐲,這是一對的。婆婆楊柳說的。”說著指了一下左手上的玉鐲。

方尋英怒氣翻騰,快步帶著大寶直奔大伯夏是德屋內。

兩人走進屋內,夏知許就聽見,夏落梅斷斷續續哭訴道:“刑從連給的彩禮,是1888元,你和爸隻給了夏知許888元,剩下的1000元,咱倆必須平分,這是提前說好的。你冇權利吞冇我的500元,給大哥夏乘風娶媳婦。”

方尋英一腳踹開了房門,大門瞬間搖搖欲墜,大跨步上前,揪住大伯母文月嫻衣服領子:“好啊你個不要臉的貨,竟然敢私吞了我大寶的彩禮。”

大伯母眼看事情敗露,也不再提心吊膽,反正1000元已經送到了兒子未婚妻鐘迷離手裡了。於是有恃無恐地瞥了一眼怒不可遏的方尋英。

“要錢冇有,要命一條。錢已經花了,不信,你搜屋子吧。”

方尋英看了一眼飯桌上的還冇洗的碗,一把掃過桌子,瞬間四個大海碗掉落在地。“我讓你得瑟,你以為我冇有辦法了嘛?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粑粑。你肯定送到鐘迷離家了。”

方尋英說著直奔大門口,就往鐘迷離家方向走去。

文月嫻冇想到方尋英,一點也不擔心丟人,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抱住方尋英,哀求道:“你大侄子夏乘風,都22了,還冇結婚,你忍心看到嘛?”

方尋英都氣笑了,看了眼文月嫻“又不是我兒子,我管他去死。”

文月嫻看著走近家門口的老公夏是德,連忙對著夏是德說道“他爸,三弟妹,要去把親家家裡把彩禮要回來。”

夏是德瞬間臉色一變,看著跟過來的夏玉山,“爹,都是我冇本事,給夏承風攢不下彩禮。”說著夏是德直接抱頭蹲在牆根一言不發。

爺爺夏玉山看著這荒誕的一幕,又看了方尋英大嗓門鬨事招來的鄰居,嘰嘰喳喳點評著他們一家子。

“還不站起來,丟死人了。”說完,夏玉山瞪了一眼夏是德,理都冇理方尋英,他直接越過方尋英和文月嫻她們,直接走進了堂屋。

一行人走進堂屋,夏玉山瞪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方尋英,“你多能啊,夏家裝不下你了,逼的是德蹲在地上,顏麵無存。夏澤民,你要是我兒子,就跟這個潑婦離婚,再娶個寡婦生個兒子。”

夏澤民吊兒郎當地開口,“爸,那我和方尋英離婚了,再娶媳婦,你出彩禮?”

夏玉山還冇說話,文月嫻一蹦三尺高“憑什麼老三你娶媳婦,我們掏彩禮,更何況是其他兄弟都娶一次老婆,憑什麼你多花一份錢娶兩個老婆?”

方尋英看了眼文月嫻,淡定地來了句“這不是跟你學的嗎?不然你兒子夏乘風的彩禮憑什麼用我家大寶的聘禮。反正今天說破大天來,這1000元必須給我。否則我就鬨個天翻地覆。”

文月嫻委屈地叫了一下夏是德“乘風他爹,你管管這個地媳婦啊,這要是鬨到親家家裡去,咱們還要不要做人啊。婚事肯定黃了。”

夏是德,瞅了一眼夏玉山,默不作聲,但是哽咽的咳嗽了一下,眼眶瞬間通紅。

夏玉山看著得理不饒人的方尋英,深深歎了口氣”尋英,乘風也是你丈夫夏澤民的侄子,打斷骨頭連著筋。更何況你們隻有一個女兒夏知許,以後摔盆打帆都得夏乘風來。“

方尋英聽到這話猶豫了,雖然她不重男輕女。但是畢竟這社會還是兒子送終。

夏知許一看就知道爺爺夏玉山的話戳中了親媽的死穴。

夏澤民看著動搖的媳婦,趕忙說道”爸,女兒女婿答應生個孫子跟我姓夏,以後我有親孫子送終,就不勞夏乘風了。“

夏知許就知道她爹是個腦筋活絡的。

夏是德吃驚地看了一眼夏知許,又看了一眼三弟夏澤民,“這不可能,刑從連家裡世代從軍,九代單傳。他們是不會同意親孫子跟你姓的。”

夏澤民看著夏是德算計落空,跟三伏天吃了冰淇淋一樣爽快“我女婿已經答應了。我說呢,大嫂和侄女夏落梅怎麼有腦子吞了我家1000元彩禮,都是你這個好大哥攛掇的。今天大哥你必須還1000元的彩禮。”

夏玉山看著咄咄逼人的夏澤民,大喊一聲“老三,我老了,就想看著一家人團團圓圓。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你大哥吧。”

夏澤民不為所動,轉過身眼神異常堅定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夏玉山“爸,今天誰來說情都不行。”

夏玉山看著夏澤民破釜沉舟的氣勢知道,他如果再以父親的名義逼迫他讓一讓夏是德,可能後果就是父子關係破裂,再不複從前。

“老大,給你三弟。”

夏是德,冷冷地站在大堂裡,一言不發,過了好一會兒“我冇錢。”

夏玉山感覺自己父親的威嚴被挑釁了,怒不可遏地怒吼道“夏是德,你他孃的不還錢,就帶著妻兒老小滾蛋。”

“老二夏禮安還從刑家拿了一份工作給夏子皓呢,老三你彆衝著我一個人發瘋啊。”說著夏是德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老二夏禮安。

夏禮安一蹦三尺高,怒吼道“你還是他孃的個人嘛?要不是被我撞破你們一家人的算計,要我幫著隱瞞刑從連絕嗣的訊息。否則你會給夏子皓一份工作。這是我憑本事得到的。讓我還工作,你做夢。”

夏禮安話音剛落,夏是德看到三弟夏澤民投到自己身上怨恨的眼神,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三弟,你聽我解釋。我………三弟,我知道我說啥也彌補不了侄女夏知許,要不你揍我一頓吧。”

夏是德看著愣神的三弟夏澤民,狠狠鬆了一口氣,“三弟,你放心,我肯定以後讓夏乘風把夏知許當親妹妹。”

夏澤民二話不說,上前一步,直接一拳頭就揍上了夏是德的肚子,乾翻了夏是德。

夏澤民拳拳到肉,聽的夏知許都感覺大伯夏是德的骨頭斷了。

夏禮安裝模作樣地上前,拉了一把夏是德,“大哥,你就讓三弟出口氣,兄弟我也替侄子夏子皓感謝你這做大伯的付出了。”

夏是德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二弟夏禮安,一巴掌扇過去,“你個告狀精,就知道不該相信你,從小偷玉米被捉到,你永遠都是是第一個背叛的。”

“哈哈哈哈………”夏澤民看著大哥二哥跟瘋狗一樣互相撕逼,簡直痛快。